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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醜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他!對於花琉離,她只覺得十分微妙。首先這人不簡單,其次他救過她的性命。邪門就邪門在,這人太會演戲,難辨本意。
跑上戲臺。阿醜打量一眼花琉離:“你沒事吧?有沒哪裡受傷?”畢竟當初是他識破毒鹽,是他拉住了衝動的自己。否則自己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今他被人欺負。沒理由當做陌路,什麼也不管。
花琉離站直身子,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並無大礙。那些人以為我這裡沒人有還手之力……阿醜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阿醜卻瞥到花琉離的手指還在滴血:“別逞強了,我去幫你包紮一下。”
戲臺後面臨時搭起的棚子裡。阿醜找出一些布條:“我身上並無金瘡藥,只能先簡單處理一下。”身為醫者,她孰知藥理,配藥並不難。因此她身上有毒藥、有解毒藥。可唯獨沒有金瘡藥,因為她的傷口自愈能力,用不上這種藥。
看來,她回去得配一瓶金瘡藥了,以免下次救人不能救到家。
誰知花琉離搖頭:“金瘡藥在那邊盒子裡第三層。”
阿醜一挑眉,顯然沒想到這傢伙還有自備藥,便從他所說之處拿出一個瓷瓶。
傷口在手心,並不算深,因此只要養好便無大礙。阿醜拔出瓶塞,輕嗅了下藥的味道,便沉默不語,也不再有動作。
花琉離不解地蹙眉:“怎麼?”
“這瓶金瘡藥,”阿醜把瓷瓶拿到自己眼前,仔細觀看瓶身,卻並未看出什麼來,“是從哪裡來的?”語氣裡是滿滿的疑問。
白芍、側柏、黃芩、桑根、金錢蓮……
上好的止血愈傷金瘡藥,和當初那個被他當做賊的黑衣人所拿的藥,如出一轍,但又不甚相同,應該是有細微的差別。然而這細微的差別,倒像是改良版一樣,至少配方上一脈相承。
難道花琉離,和上次那個賊,是一夥的?
花琉離自若一笑:“我朋友送的。他是衙役,又在淮南道的大牢當差,總能從犯人身上搜刮到好東西。”
阿醜打量幾眼花琉離,對這個回答不辨真假,畢竟此人太能演戲。又尋思了會兒,只覺得思緒混亂。罷了,先給他包紮好再說。
包紮完傷口,阿醜理了理線索:“這瓶金瘡藥,是他什麼時候送給你的?”
“前幾日我初到淮南,便去見他,他就送了我一瓶金瘡藥。”
聽了花琉離有條不紊的回答,阿醜依舊不敢相信:“他可有說,是從什麼犯人身上搜來的?”
花琉離搖頭:“這就沒有說清楚了,但他送給我時,我推脫一番,他只說那兩山賊沒有活命的機會,叫我不用擔心。”
山賊?那兩個山賊?就是城外茶攤她見過,後來又遊街的那兩人?山賊怎麼可能有這樣好的金瘡藥,如果有,就不是普通匪類那麼簡單了……
“阿醜姑娘,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花琉離帶了半分疑惑。
“你這瓶藥,可不是普通金瘡藥,因此,我希望你沒有騙我。”阿醜語氣危險。花琉離是個演戲高手,她怎會全然相信。
“這瓶藥不簡單?如何不簡單?”花琉離眯起雙眼。
阿醜盯著藥瓶看了半晌才說:“且不說製成這瓶金瘡藥的,都是上好藥材,單這配方,簡直是燒錢組合。”
花琉離似乎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燒錢組合?”
“就是,這個方子,配起來很貴很花錢。可惜,它一味著重於止血、消炎,已經不像個方子了,效果不能達到最佳,當然這是行內話,我說這麼多你未必明白。總之,這藥,不是一般人能有。”阿醜直視花琉離雙目,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然而花琉離依舊是極其到位的自得微笑,讓阿醜看出了近似無情的神態:“這麼說,我還撿了個大便宜?”
“哼,但願你真是撿了個大便宜!”阿醜說著站起身離去,行到門前又微微偏頭,卻並未看著花琉離,反正這廝怎麼看都是很到位的表情,多看也是無用,“花公子,你到底是誰的人呢……”
看著女子身影漸漸消失,花琉離輕輕挑眉,閉上雙眸:“你還真讓我演了一場最難的戲!她是最聰明的看戲人,早晚有一天,要看穿的!”
阿醜走在街上,面紗下神色複雜:那包毒鹽,為什麼他能識破?百濟藥鋪出事,他為什麼如此快得到訊息來阻止她?為什麼她剛到淮南不久,花琉離也來了淮南?而又為什麼,這樣一瓶金瘡藥,出現在他手中?
街口,阿醜停下腳步,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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