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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年邁的老爸老媽需要照顧。最後,我終於被感動了。他離開我家之前,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說:這五千塊錢我先拿走了,半年後肯定還你。
把他送到門口,我假惺惺地說,行,你先用吧。你啥時候有錢再還,我不急著用。說完這話,我後悔了,十分的後悔。也沒想別的,我就怕他不還。
半年後,他把五千塊錢真還給我了,還請我到單位旁邊的小飯館吃了頓便飯。在飯桌上,菜還沒上來,他就連幹了三杯啤酒,拍著胸脯說: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以後你想抽什麼牌子的煙,就吱一聲,我給你送去。
後來才知道,木頭與別人合夥搗騰香菸呢,大部分是假煙。不過,他送給我的兩條紅雙喜確實是真的,抽著味兒很正,說什麼也不像假的。
舞會折騰到後半夜,還沒有完。那位管音響的廚子困得不行,後來撒謊說VCD播放機壞了,我自告奮勇跑過去幫忙。他悄悄告訴我,呵呵,哥們,機器沒壞。很晚了,讓大家去休息吧,你看這機器都燙手了。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拔掉電源插頭,我低頭看看錶,可不是麼,差十分到凌晨一點,也該結束了。朋友們一起走出大廳,有的跑到棋牌室玩麻將,有的一對一對地消失了。回到房間,我的胃特別疼,趴在床上睡不著,趿拉著兩隻不一樣大小的拖鞋去看別人打麻將。拖鞋本來是一樣大的,同屋的柳峰穿錯了。他錯了,我也就錯了。
柳峰在稅務局上班,平時就愛打麻將,尤其喝多了的時候,不打麻將就不舒服。他爸爸擔任過我的小學語文老師,後來當了校長,一晃都十幾年了,還是校長。柳峰有個小妹妹,叫柳曉菲,在省報做記者,和我算是同行,是一個衣著很前衛、很有思想、很羅曼蒂克的女孩子。柳峰曾經慫恿我去追他妹妹,我問過他,有什麼好處嗎?他說,好處倒有一個。萬一你成為我妹夫了,咱們就可以天天打麻將了,多好。
這難道也是理由嗎?我仔細一琢磨,沒敢答應他。
要說還是周錦林臉皮厚,他在記者年會上見過柳曉菲一面,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追上她了。不過呢,大周沒有得逞。一次,他在酒吧裡裝做喝醉酒,並且試圖摸柳曉菲的Ru房,被柳曉菲打了倆耳光,還被按在地上一通狠踹。後來據旁邊看熱鬧的人描述,柳曉菲把高跟鞋的鞋跟都踹折了。
大周很丟面子,躲了好幾天不敢上班。也算他有福氣,幸好沒上班,否則的話,柳峰找的幾個哥們能把他打成植物人。從小到大泡妞從沒失手的大周最後用錢把事情擺平了,他拿出一千塊錢託人送給柳曉菲作為高跟鞋的賠償。柳峰是被我再三說服的。都是我的朋友,事情真要鬧大了,誰都沒面子。為這個,大周總覺得欠我一個人情,沒少請我吃飯。
棋牌室裡煙霧繚繞。
柳峰坐的位置靠著牆,另外三位和他打麻將的朋友表情十分凝重,只有他眉飛色舞的。大概是因為風水好吧,柳峰的手氣非常壯,一會兒工夫就摟了六七百塊。俗話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他來度假村之前,剛和女朋友分手,這下子運氣可來了。
快天亮的時候,我回房間給柳峰取煙,碰巧看見周明芳從六樓的樓梯上下來。她的頭髮亂蓬蓬的,粗壯性感的大腿因緊張而變得筆直,臉色顯現著成熟女人的紅潤。一瞧見我,她忽然顯得很尷尬。她下意識地捋了捋頭髮,問:“你們打麻將的還沒睡啊?“
我隨口應了一聲,反問道:“你不也沒睡嗎?呵呵。”
面對我的傻笑,她遲疑了不到兩秒,又恢復了常態。嬌笑著說,我找東子有點事兒。說完,她一溜小跑下樓了。她和我身體交叉的一瞬間,我分明聞到她身上的一股子腥味兒,他媽的!一定是東子剛才留下的。
大半夜的,找東子能有什麼事?還不是那種事。我想了想,就不再去想了。東子和周明芳是初中同學,他們那點男歡女愛的事兒朋友圈子裡誰都知道,就木頭不知道。木頭已經和她分手快一年了,這事兒和木頭也沒多大關係。今天是東子的生日,我一開始就懷疑過他組織這次聚會的不良企圖,果然不出所料。實際上,我們這幫朋友無意中成了他與周明芳浪漫約會的掩體,我們的快樂在明處,他們的快樂在暗處。周明芳的性慾很強,能讓她滿足的男人並不多。可憐的東子,他明天早上還能爬起來嗎?!
回到棋牌室,我把煙拆開給大家髮圈。柳峰的手氣仍然很壯,一個靠窗戶坐著的朋友輸得眼睛都直了,不時地摔牌,甚至在抓牌的瞬間開始偷牌。柳峰發現一次沒有吱聲,第二次的時候,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歪頭問那位朋友:“哎,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