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特別,右手拿槍反轉15度角,邊開槍邊調整角度。
老趙走上前一按電鈕,電動標靶飛快地拉近,靶紙上就一個窟窿,剛才的六發子彈都從一個地方射出去的。
我佩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可算遇到高人了,低聲問道:“丁大哥,您的槍法真神啊,以前在哪工作啊?”
面對我的疑問,他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旁邊的老趙推了我一把,說:“時間不早了,回所裡吧,今天晚上市局有行動,抽調咱倆去。”
我識趣地穿好衣服,跟著老趙上了汽車。車窗外的丁學勤衝我們揮著手,寒風中的他,就像一塊黑色的石頭。
在路上,老趙語氣很重地交代我:“以後你別什麼事都問,這毛病你得改。丁大哥為人厚道,他不說,你最好別問。他是我的師傅,我的槍法就是他教的。”
後來,這事我就給忘了。一個偶然的機會,聽管內勤的陸大姐說,丁學勤原來在市局刑警隊當過便衣警察,後來因為喝醉酒開槍打死一個嫌疑犯,被市局開除公職,一直負責管靶場,大概有三四年了。從那以後,丁學勤的酒就徹底戒了。
“丁學勤和老趙是鐵哥們,兩個人年紀差不多;他們經常在一起練槍。”陸大姐彷彿在講述一個很久的傳奇故事,她停頓了一下問,老趙沒跟你說這事兒嗎?
我說,沒有。
陸大姐繼續說,千萬別和老趙提起這事兒啊,他為人不錯,就是脾氣暴,所裡的一些案子大部分是他偵破的。老趙的工作經驗豐富,你和他搭檔最好勤快一些,多學學。
我誠惶誠恐地回答道,行,我知道了。
第四章 愛如煙花
記憶裡,好像誰和我說過:頭疼,是一件很頭疼的事。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看見柳曉菲,我就頭疼。自從我調到派出所以後,她經常來找我辦事兒,還都不是大事,像辦身份證這樣的小事也來找我,她的理由總是理直氣壯的:外面排長隊呢,有李哥在,到視窗排隊多沒面子啊。
那天,柳曉菲穿著一件淡黃|色高領羊絨衫,牛仔褲,雪白的脖子上掛著個小巧玲瓏的手機。不到十分鐘,身份證辦完了。她看看我,忽然表情很豐富地問:“李哥,最近我大哥整天跟丟了魂兒似的,快兩個星期了,天天早出晚歸的。你有空關心關心他,到底怎麼了?”
“你自己怎麼不問啊?”
“誰說我沒問啊,我問了他也不說。我爸爸去鄉下了,說是看望學校的一位老同事。等我爸爸回來,我倒是要當面問問大哥,在搗什麼鬼?哼。”
“啊,我知道了。你爸爸一定是看楊老師去了,他好像剛退休。”在她的提示下,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楊老師的形象,但已經很模糊了。“你大哥就愛打打麻將,別瞎猜。對了,你嫂子呢?”
“她呀,又出差了。帶團去新馬泰了,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呢。”柳曉菲手指頭擺弄著長髮,嬌滴滴地說。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請你和你大哥吃飯。”我說。
()
“好吧,那就不打擾你了。記得打我電話啊。”她一蹦一跳地走了。
目送柳曉菲出了大門,我才鬆了口氣,這個小丫頭真纏人,都是讓她爸媽慣的。好多天沒見到柳峰了,他一個人在忙什麼呢?
我撥通了柳峰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他很興奮地說:“哥們,今晚你有空嗎?我老婆帶團去旅行了,家裡就我一個人。有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讓你看看,晚上來我家吧,不見不散啊。”
說完話,他就把電話關了。
坐在椅子上,我奇怪地想,柳峰能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呢?能讓他激動的事太少了。中國隊世界盃出線的時候,我們都很興奮,而他卻沒興奮起來,很深沉地跟我們說:靠,日韓沒參加小組賽,中國隊出線是借光,有什麼可高興的?難道一隻球隊要靠運氣打比賽嗎?中國隊能和人家巴西隊比賽就夠幸福了,想進十六強,做夢去吧!
柳峰有時候對問題看得非常透徹,屬於思想很深刻的那種人。這正是我喜歡和柳峰做朋友的地方,他看事情挺準的。
在柳峰家裡,他招呼我坐到沙發上,然後伸了個懶腰,非常神秘地對我說,你猜猜東子前些日子送給我什麼了?
什麼?我真懶得回答他,從昨天晚上開始,他老讓我猜這猜那。
“你忘啦,有次喝酒我跟東子要幅畫,他答應了我。一個星期前,我去他家取,畫得絕對藝術,估計將來能值挺多錢呢,我拿給你看看。”他找了把椅子,開啟弔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