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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聲和沉默,再也聽不到從前溫柔的話語。她的心,也許徹底碎了。
每日每夜,我在屈辱和矛盾的心情中度過,腦海裡空落落的,無法原諒自己。我曾經發誓和柳曉菲永遠在一起,可是,我卻違背了承諾。記得在一起時,她問過我,永遠真的很遠嗎?我沒有回答她,只是微笑這把她摟在懷裡。對於兩個彼此相愛又彼此傷害的人,是無法確定永遠到底有多遠的!
整天忙於公務,偶爾,我也會禁不住獨自發呆。
“你是不是病了,整天垂頭喪氣的,你最近怎麼了?”洛兵靠在椅子上很不理解地問我。“李凱,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洛兵的問話裡包含了很多層意思,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談起,不過,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連她都能看出來了。
“沒什麼?我最近胃疼。”
“你就撒謊吧你,我才不信呢。哼,你這個人沒城府,有一丁點兒故事就寫在臉上。”洛兵把報紙摔到桌子上,拎著茶杯去走廊倒礦泉水。不大一會兒,她從門外又回來了,手裡空空的。
我好奇地問她,你不是去倒水嗎?怎麼空手回來了?
“啊?!都是被你氣的,我接完水,忘把杯子拿回來了!”洛兵沒好氣地說著話,轉身折回走廊去取水杯。
這時候,老趙和佟劍鋒從門外進來了。老趙進屋後還沒坐下來,直接翻我的衣服口袋,嘴巴里嘟囔著:有煙嗎?我都快憋死了。
我沒說話。他掏出香菸,自己點上一支,貪婪地吸起來。佟劍鋒在桌子旁邊坐下來,拉開手提包,把裡面的一疊稿紙放在我的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我們盯著的人終於快露出馬腳了。”
“誰啊?”
“你老愛問問題,把資料看完,你不就知道了嘛!”老趙甕聲甕氣地說。
資料上沒什麼特別之處,佟劍鋒的字跡十分潦草,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這些記錄內容與他們的監視內容有關。有些白紙上還畫了被監視人的行走路線和住宅草圖,挺詳細的。
“給你,還是你說吧,這記錄一時半會兒看不明白。”我放下記錄稿紙,對佟劍鋒說。他在那兒一邊喝水一邊吸菸,和老趙低頭商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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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問他,佟劍鋒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老趙帶著一組人馬足足盯了快一週了,終於摸出一點眉目來。劉遠樵這傢伙很不簡單,他很少拋頭露面,幾乎所有業務都交給郝媛媛去辦。我們去移動公司調過他的話單,他最近和柳峰聯絡較多,交往十分頻繁。柳峰是你的朋友,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我和他有很久沒聚在一起了,他這個人膽子小,在稅務局上班,人挺不錯的。至於他和劉遠樵的關係,我不太清楚。柳峰正在運作一個地產專案,據說是劉遠樵投資的,可能他們在生意上有瓜葛吧。”我說。
“事情沒這麼簡單吧?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看,劉遠樵不僅涉嫌走私販毒,還偷逃納稅,在不足兩年的時間裡,他旗下的三個公司,尤其是宏達醫藥貿易公司逃稅高達三四千萬元,而當我們協同稅務局抽查時,他們賬上的增值稅發票大部分都是真的,偷稅手段特別高明。這就奇怪了,他們是在哪兒弄到那麼多增值稅發票的?而且是誰幫助他們做的手腳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難道你懷疑柳峰也是他們一夥的?”我反問小佟。老趙看見洛兵走進來,順手搬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不是簡單的懷疑,我覺得,他至少參與了犯罪,而且他們之間的默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佟劍鋒眉頭緊鎖,很有把握地說。
“另外,劉遠樵的外號就叫“喬四”,他表面上看是個成功的企業家,其實是個地地道道的黑社會頭子。金瑞集團下面有個保安公司,專門僱傭一些社會渣滓和刑滿釋放人員,催債倒匯洗錢販賣毒品什麼都幹。那個叫邢立偉的,就是他們的小頭目。”
老趙在一邊插嘴說,邢立偉和本市兩樁公園械鬥的案子有關,案發後,他被劉遠樵保釋出去,跑到廣西躲了四個月,最近剛回來。
“那麼,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掏出筆記本,把他們說的線索簡要記錄了一下。洛兵在電腦上寫會議紀要,她速記的水平很高,手指與鍵盤發出的嗒嗒聲連貫而富有樂感。聽到我的提問,她笑著說,“李凱,又開始問問題了,這個毛病你是改不掉了。”
我沒理會洛兵的調侃,把目光投向了低頭沉思的佟隊長。果然,佟劍鋒把行動計劃都想好了,他不緊不慢地交待完每個人的具體分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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