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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為了朋友的事情什麼都可以做。老趙這個人脾氣挺犟的,只要認準的事,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會退縮。憑著十幾年的警察經驗,他居然在蛛絲馬跡中發現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他發現了一個鐵盒子,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鐵盒子是居委會的張大媽在居民小區發現的。自從小區裡發生命案以來,張大媽就沒閒著,她白天一沒事兒就圍著小區轉悠。真是巧了,一天早上她去中心花園晨練,揹著寶劍剛下樓,就發現一個撿破爛的小夥子在垃圾箱裡翻東西。走近一瞧,那個小夥子正拿著件黑漆漆的鐵盒子衝著陽光看呢。當時,張大媽就把他給截住了,沒用三句話,那個撿破爛的乖乖地把盒子交給了她,蹬起三輪就跑。張大媽扭頭就來到了派出所,剛好老趙在所裡值班。
張大媽把盒子交給老趙,反覆叮囑他說:這個盒子看起來挺值錢哩,是不是誰家丟的?你幫我查查,是誰家的,就給誰家。
老趙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很仔細地看了看,說:“行,張大媽您先回去吧,等有了處理結果,我先通知您老。”
張大媽揹著寶劍走了。臨出門,她還沒忘了提醒老趙:你仔細查查啊,這麼古色古香的東西,不可能隨便丟的。
老趙說:行了,張大媽,我知道了。
接到老趙的電話,我騎著腳踏車沒用十分鐘就到了派出所。老趙正在屋裡轉圈呢,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他看我進來,掀開桌上的報紙說:你看看,就是這個盒子。
我低頭看那個鐵盒子。老趙很關切地問:“你的嘴唇咋腫了呢?”
“啊,喝、喝多了,撞酒店玻璃門上了。”我磕磕巴巴地答道。
“以後少跟朋友喝酒,酒能亂性你知道不?”老趙又點燃一支菸,深深吸著氣,十分關切地嘮叨著。
“嗯,以後不去了。”我哼哈答應著。繼續低頭擺弄手上的鐵盒子。
那個鐵盒子從外觀上看很普通,鏽跡斑斑的。黑褐色的盒蓋上有一個銅製的拉環,盒子的四壁凸凹不平,仔細一瞧,原來上面雕著八條首尾相連的青龍。在盒子的底部有三行歪歪扭扭的凸起文字,好像是日文,看不太清楚。開啟盒蓋後,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是空的。
“一個破鐵盒子有什麼稀奇啊?”我沒看出什麼蹊蹺來,坐在椅子裡,回頭問老趙。
老趙沉吟了半晌,說:“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盒子上面的泥土,和東子家陽臺上的土質是一樣的。我剛才去現場看了,他家陽臺上的花池被人動過,那個人好像在找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能確定,但是一定和這個盒子有關。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市局化驗土樣,我呢,查查最近有沒有相關聯的盜竊案,說不定能找出點線索來。”
東子家的陽臺上的確有個大花池,以前我去他家玩,曾經注意過。花池有三尺見方,是木板釘的,鬆軟的泥土上面種了很多茂盛的蘆薈。東子很會保養,他一門心思種蘆薈,主要是為了榨汁洗臉。那段時間,他的臉上長了一些青春痘,挺嚇人的。
到了市局,剛好遇見刑偵四處的張處長和佟劍鋒從大門口出來。我和他們打聲招呼,就轉身往樓裡走。佟劍鋒在後面招呼我說:“哎,李凱,最近忙什麼呢?我去派出所找你,你老不在。”
“沒啥,整天瞎忙。”我笑了笑。
佟劍鋒嘿嘿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我們處裡新分來個女大學生,我和處長去接站。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哪個學校的?”我問。
“小佟,都快晚點了,你還磨蹭。”張處長在遠處喊他。
“一兩句話說不明白,等我給你打電話吧。”佟劍鋒匆匆忙忙地說。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搖搖頭。小佟結婚早,有老婆有孩子,還真夠熱心的。我和他認識不太久,一看佟劍鋒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個熱心腸,喜歡結交朋友,性格很外向的人。
市局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鐵盒上的泥巴和東子家花池裡的土質構成一模一樣,老趙的推斷是正確的。
第二天上午,老趙開著車和我一同去看守所提審犯人。他在此之前查閱了派出所微機裡的卷宗,找到了一點線索,就把我叫出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提審兩個撬門擰鎖的小偷。這兩個傢伙點兒挺背的,我們小區裡剛發生命案,他們第二天就跑來做案,被聯防隊員抓個正著。
車子在路上跑了快一個鐘頭了,我們才到了新生看守所。從外觀上看,這個看守所的房屋重新修整過,環境很乾淨,名字也叫得不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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