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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節裡的刺蝟,保持一定距離吧,還互相掛念;靠得太近呢,又會給對方造成傷害。我們都太瞭解對方了,幾乎沒有一絲神秘感,可以做情人,也只能做情人。臨上飛機前,她和何雨恬說的話分明是一個託詞,她知道我不會去,才這麼說的。
或許,男人越懂女人,就越是疏遠女人。太聰明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她如果把你看得太明白,你根本招架不住,甚至無處躲藏。很久以前,柳峰說他妹妹的智商有120,我認為絕對不止這個數,應該更多一些吧。
第六章 畫室風雲
五一節剛過,我在派出所裡值夜班。吃過晚飯,我和老趙蹲在門口下象棋,剛下了一盤,就瞧見街道的張大媽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她臉色發白滿臉驚恐的樣子,我問道:“大媽,出了什麼事啊?把您急成這樣。”
張大媽焦急萬分地說:“你快去看看吧,小區裡出人命了。那個長頭髮的畫、畫家被人給殺了,你的一個朋友也在那兒呢。是他發現的,讓我馬上來找你。”
“大娘,您先坐一會兒。我去找人。”說完話,我馬上打電話把情況向所長進行了彙報。所長命令我和老趙先到現場維持秩序,他負責通知市局刑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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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離派出所不遠,沒三分鐘,我和老趙就到了現場。小區的樓下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在七單元的樓口,我看見柳峰也在那站著呢。
我問他:“你來幹什麼?”
柳峰神色緊張地回答道:“是我最先發現的。我剛才來找東子,敲門沒人答應。用手推了推,門就開了,沒有鎖。進去一看,東子倒在床上,渾身都是血,可他媽的嚇死我了。”
老趙把柳峰推到牆邊,嚴肅地說,你先在這兒待著,一會兒刑警隊的人來,你介紹介紹情況。說著話,先把柳峰銬了起來。
柳峰掙扎著喊道:“我和他是朋友,你抓我幹什麼?不是我乾的,馬上放開我,否則我告你非法拘禁啊!”他指指我,一邊喊一邊掙扎舉起戴著手銬的胖胳膊。
老趙對我說,你認識他嗎?
我說,認識,這個人是我的好朋友。不能是他乾的,他這人膽子太小,看見一點兒血就迷糊。
聽我這麼說,老趙上前鬆開柳峰的手銬,回過頭問:“既然你敢打這個包票,出事你負責啊!”
我無法再替朋友辯解了,老趙的話也有道理,在案件沒查清楚之前,每個人都值得懷疑,包括張大媽。
站在門口,我能夠看見臥室的床,東子的腦袋耷拉在床邊,血流得滿地都是,他死得太突然,活生生的人,說死就死了。
看見東子的死,我的神經感受到一種被燙傷的痛楚。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曾經祝福過每一個蘋果都長到秋天,可是總有那麼幾個在中途就掉下來了。
不到十分鐘,市局刑偵處的幹警們驅車來到現場。他們把屋子裡勘察一遍後,讓柳峰進屋說明情況,我和老趙隨後也進入了室內。
現場的情況並不十分複雜。東子的身體蜷縮在床上,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脖子上的肉向外翻著,氣管都露出來了。他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子割斷咽喉,失血過多致死的。在現場沒有發現搏鬥過的痕跡,東子的左手捂著咽喉,右手伸開,像要抓住些什麼。臨近視窗的畫架上有半幅未完成的油畫,是一幅浴缸裡的裸體女人像,女模特臉部被刀子劃掉了,露出一片佈滿刀痕的空白。
臥室床頭的電話機掉在地上,電話上有個血手印。東子在死前試圖報警,可惜沒有做到。抽屜上的鎖完好無損,裡面的錢和有價債券未發現翻動過的痕跡,這說明罪犯並非入室搶劫錢財。當所有的疑點都排查掉以後,刑偵處的同志得到的初步結論是:東子的死不同於一般的入室搶劫案,情殺或者仇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市公安局領導主持的案情分析會上,小區入室殺人案被列為517大案,市局局長陳邦柱責令刑偵四處成立專案組立案偵查。老趙和我是主管小區安全的片警,被臨時抽調到市局協助調查。刑偵四處的幹警中,我就認識一個人,他是刑偵四處的副處長,兼刑警大隊隊長,名字叫佟劍鋒。我報考公務員的時候,他負責面試,給我的分數還很高。都是同齡人,很對脾氣的。
看見我也來開會,他微笑著衝我和老趙點了點頭。
案件立案的當天,第一個被傳訊的人就是柳峰。根據初步分析案情,他不僅有作案的嫌疑,而且還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
柳峰坐在椅子上,很老實地回答問題,當時我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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