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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險些被地上的石塊絆倒。轉過了不足五十米,我們到達了由三個儲藏室構成的空間,在地上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為男性,是中彈而死的,胸口上的血跡未乾。距離他三四米遠的角落裡,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老宋奔過去,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過了一會兒,受傷的人甦醒過來,說了一句話:
“你們不要管我,嫌疑犯在前面,別讓他們跑了。”偵察員傷得不輕,刀口在肩膀上,離頸動脈不足一寸,兇手的刀子再靠近一點兒,他就沒命了。偵察員的臉像一張白紙,可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佟劍鋒從急救包裡拿出紗布,給他簡單做了包紮。
“是誰先動的手?”老宋問。
“就是那邊的傢伙,我聽喬四管他叫小克,被我開槍打死了。喬四和一個女的就在前面,那個女的不走,是被他脅持走的。”偵察員的身體十分虛弱,可是說話還算清晰。
“小王,你馬上把他背出山洞。我們三個去追。另外,通知外面的同志,按照我做的記號快來增援,這裡的罪犯絕對不止兩個。”老宋提起應急燈,對身邊的刑警急匆匆地說道。
由於山體滑坡,甬道有些部分已經坍塌,僅僅夠一個人側身透過,我們的追捕速度特別緩慢。老宋的帽子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了,臉上的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早已經疲憊不堪了。佟劍鋒堅持替換他走到了前面,我遞給老宋一條毛巾,被他擋開了。
看老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我本來不想打擾他,可是,我還是憋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山洞裡不只兩個人,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在裡面嗎?”
他緩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受傷的偵察員和喬四他、他們搏鬥時,是在第一個儲藏室的裡面,我注意到在外面的牆根邊有兩隻菸頭。如果是喬四,他根本沒有時間吸菸,那位偵察員是我們中隊的,不會吸菸。所以,最近這裡有人來過,很可能是兩個人。”
“哦,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在腦子裡,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些人的面孔,難道田中美作和手下們也到了要塞不成?那麼,山本次郎呢?還有蕭薔,她也來了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十八章 無法悲傷的結局
又走了大約150米的距離,走在前面的佟劍鋒忽然停了下來。他做了個手勢,關掉了應急燈。隱隱約約的,前面的甬道傳來了說話聲,好像是有人在爭吵。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在牆壁上,慢慢向前挪動。拐過彎道,我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前面不足十幾米遠的地方是塊空地,站著八九個人,不,確切地說,是八個人。空地上的景物十分清楚,洞頂上有個大型通風口,光線就是從那裡照射進來的。為首的兩個人中,有一 個人我認識,正是田中美作。她對面的一位老人,年紀在六十歲左右,手裡拿著柺杖,身後的兩個健壯的男子平端著槍。
在牆角里,劉遠樵揹著個登山包,右手緊握著一把手槍,他的身後是柳曉菲。柳曉菲臉色蒼白地靠在牆上,離她不遠的地方是個黑黝黝的洞口,有束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在潮溼的地面上留下一大片光影。
蕭薔站在田中美作的左邊,手裡拿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和幹警們在東子家發現的半島鐵盒一模一樣。
田中美作和對面的男人旁若無人地在用日語交談。我在大學時,自學過兩年日語,但他們的對話速度太快,我只聽了個大概。
田中美作說:“山本先生,作為交換的條件,我可以把半島鐵盒交給閣下,但是,山口組必須保證我們母女今後的安全,由田中百合子接任會長。作為協議的一部分,請閣下簽字。”
山本次郎稍作思考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空地的中央有個破舊的彈藥箱子,山本次郎在兩份協議書上簽字後,衝著田中美作深深鞠了一躬。
田中美作低頭看過協議書後,示意蕭薔把盒子交給山本次郎。山本次郎沒有伸手接盒子,用日語說:“請把盒子開啟。”
蕭薔扭轉開關,開啟了半島鐵盒。山本次郎看過盒子裡的東西后,讓身邊的男人接下來。然後他嘿嘿冷笑著說,“謝謝田中夫人。”
說話間,他又深深鞠了一躬。他身子彎下的一剎那,只聽咔噠一聲輕響,從他的柺杖把裡射出一道寒光,田中夫人應聲倒地。
“媽媽———”
情急之下,蕭薔撲向倒在地上的田中美作。田中美作的咽喉裡插著一把刀子,眼看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不許動,都舉起手來!”佟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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