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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寬廊就像畫框,而前頭扶疏翠綠的庭院是背景,主角是斜倚在寬廊喝茶的俊美少爺。
畫面中的伊織信二正端著茶杯輕啜茶液,芳香宜人的茶湯一入喉,他愉悅地閉了閉眼睛。
“好帥啊~~”兩人不約而同發出嚮往的嘆息。
“還待在這做什麼!”年老的管家——光子姨在門外一見,忙過來拉走兩名已然陶醉的女傭。
坐於前頭寬廊上的伊織信二似無感於後方的騷動,只是執起木筷,慢條斯理地吃著餐檯上的食物。
一陣風起,吹動上頭一隻琉璃吹製成的風鈴,叮叮細響聲配上遠方“竹添水”的敲擊聲,一種教人打從心底安穩下的靜謐感將人完全籠罩。
伊織信二放鬆地吁了口氣。每每坐在這兒欣賞風景,常會讓他有種時空靜止了似的錯覺。打小他就在這裡長大,快三十年了。細長晶亮的黑眸掃過周邊一景一物,感覺此地就像從時間女神手中溜走的奇蹟之境,一直以來未曾有所改變。
念頭方落,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奇怪物體。伊織信二轉頭瞥去,只見一隻白細小腿,正高高懸於前方櫻花樹上,待他轉頭細看,細白小腿卻已然不見蹤影。
他眉頭一蹙,不可能是他眼花。
套上置於寬廊臺階上的木屐,伊織信二神情戒備地朝櫻樹走去。一走進庭院,一聲接著一聲的貓叫即刻傳進耳裡。信二眯眼看,只見一隻白底橘紋的小花貓正狼狽地攀在櫻樹上,張嘴咪咪叫。
“小貓咪不要怕,我來救你。”
上身穿著黑白兩件式小可愛,套著拗了兩折的寬鬆牛仔褲的方舞,正沿著清瘦的櫻樹枝幹往上爬,剛才那隻突然消失的小腿想必就是她的了。信二靜默地覷看女孩的動作。為了方便爬樹,她還刻意脫下腳上的紅色軟皮鞋,臉頰上掛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她看來神情緊張,似乎也對上樹救貓這件事,感到困窘棘手。
手才剛伸向貓咪,小貓就因為緊張而賞了她一爪。
“好痛!”方舞急忙縮回手掌覷看傷勢,跨坐在樹幹上的她嘟嘴吹了兩口氣,再接再厲將手伸出去。“小乖貓,我是來救你的,我知道你很怕,我也很怕啊,第一次爬這麼高,你忍一忍,我保證一帶你下樹就馬上放你走!”
信二有趣地看著眼前畫面,心想這女孩真傻,竟然跟貓咪對話。可說也奇妙,當女孩手指觸上貓咪身體,原本怕得毛髮直豎、喵喵亂叫的小貓,竟瞬間變得服服貼貼,柔軟可親。
“小可愛。”伸手一把將它抓進胸前護著,待要下樹,方舞才發現遇上麻煩了。
“剩一隻手沒辦法下去耶!”方舞搔搔小貓皮毛,小貓乖巧地喵了一聲,她嘆口氣。小貓丟不得,看看身旁又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貓咪,要抓緊喔。”
叮嚀完後,方舞開始移動,護著貓咪的手臂姿勢不變,全身體重全靠空下的那隻手支撐。兩隻小腳一寸一寸往下挪移,就在距離地面還有兩公尺之際,她左腳突然踩空。
“啊!”
在身體墜落的瞬間,方舞直覺地閉起眼睛,等待即將出現的疼痛,可過了五秒,預期的痛感並沒出現,她這才詫異地張開雙眼。
原來早在她踩空之前,伊織信二已大步走到櫻樹下方,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接住。
方舞一瞧見他,紅潤的臉龐倏地煞白,明亮的眼神失去焦距,而柔軟的身體就像被塞到冷凍庫裡瞬間變得僵硬。
她是怎麼回事。
一看她表情不對勁,信二急忙抱著她衝往屋舍。安全了的小貓趁隙偷溜,喵嗚兩聲,隨即消失在樹叢裡了。
“阿錦、光子姨。”
伊織信二難得出聲,一聽見他呼喚,屋房廊道底端傳來“嗨、嗨”兩聲,不消幾秒臥房紙門隨即被拉開。
一見信二懷抱中的人兒,名喚光子姨的總管掩嘴輕叫。“小舞!”
“你們認識她?”信二將懷中的方舞往他床上一擱,怪的是即使她已被放置在床上,她的動作仍舊保持當初凍住那姿勢,表情呆滯,身體微微躬著,雙膝曲起。
光子姨忙解釋:“還沒有時間跟少爺您報告,小舞是新過來的園丁,之前的阿福伯不小心扭到腰了,醫生吩咐他今後不能再做勞累的工作,培育所就改派小舞來。”
“你們確定這樣的人?”信二指著毫無反應的方舞。“可以把工作做好?”
深怕信二會為了這事而辭退方舞,光子姨急忙說項:“別看小舞這樣,她很棒的,尤其在弄花蒔草這一方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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