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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喝得醉醺醺; 趕緊扶進屋。 燈下,黎雲見母親形容焦慮,又見父親忙著倒水,一肚子的辛酸化作眼淚奪眶而出。“怎麼了孩子,是誰欺負你了?”母親問。 她只管啜泣搖頭。 “你倒是說話呀。” 現在她才明白,一直也沒擺脫煩惱,正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至。黎母使個眼色支走老伴,拿話慢慢哄。她這才告訴母親,不知為什麼丈夫總躲著她,已經幾個月沒幹那事了。
《輕輕的撫摸》第六章(2)
“睡在一起也不幹?” 她低著的頭點點。 “逗攏他也不起性?” 她點點頭。 “他是不是外邊有人了?” 搖搖頭。 “是不是有病?” “我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禮堂裡燈光轉暗,無數雙睜圓的眼睛盯著臺上。 段思宏靜聽紅藍陣營答辯同時,腦子裡想的是那個奇怪的電話。助手說製作節目的過程中始終有一個長途電話打進來,因臺裡規定長途電話一律不可參與,所以拒之門外。打電話的會是誰?辯論內容變成單身女人是否有生育權。紅方二十來歲男士伶牙俐齒,聽上去有過多次生育史。他查了一下參賽名單,此人叫白鮮,筆在名字旁邊打了個五角星。接下來時間,他的目光盯住白鮮沒再離開。 比賽結果,白鮮一舉奪魁。 賽後冷餐會上; 段思宏目光一直在跟蹤這位年輕人。他走下臺越發高大英俊,涅赫留道夫式捲髮,國字臉。段思宏託著雞尾酒剛湊上去,白鮮立刻撇下交談的人過來,恭敬道:“謝謝老師,請多指教。” “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好呀。” 他們慢步在天竺相夾的卵石小徑,白鮮稱收聽他主持的節目是一種藝術享受。交談中段思宏得知他受聘於一所小學任體育教師,同時酷愛話劇,曾在劇團接受過短期臺詞訓練。“我可真羨慕你們。”白鮮一直這樣重複。 “真的……” “那麼調你來臺裡,願意嗎?” “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事,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就憑我這樣……”他搖搖頭。 “如果我說你能呢?” “這不可能。”白鮮嘴說,臉上卻當真。“如果要能跟您學習,那真三生有幸。” “你明天就來。”禮堂的燈光被枝葉過濾影影綽綽灑在腳下,段思宏目光灼燙,令白鮮心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努力爭取。” 黑暗裡,他趁機拉起他的手。“我想問你,教課怎辦?” “我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到您這兒上班。” “到底小夥子,精力充沛!” 過了一天,段思宏不當班,約白鮮到他經常消閒的那家酒吧。年輕人再次出現多少讓他有些失望,身上換了一件緊身彈力T恤,脖子上還掛了一條金項鍊,很像進進出出的菲律賓樂隊成員。 “老師好。” “坐。” 他為自己點了一份“卡法”,白鮮侷促半天,要了一杯茉莉花茶。“我來替你點一道這裡絕活兒吧。”段思宏主動代他要了一份巴西土著咖啡。“抽吧?”剩下他們倆,段思宏掏出煙。白鮮表示不會,但對坤煙的煙盒露出興趣,拿在手裡把玩,身上的腱子肉起伏錯落。兩份咖啡上來,盛在小巧的白瓷杯裡,白鮮模仿段思宏撕開糖包,奶倒進咖啡,勺子攪和得當當響。“行,味不錯。”他舀了一勺進嘴裡。 “你可以這樣品嚐。”段思宏翹起蓮花指,抿了一小口。 白鮮學著他的樣,一口喝乾,白瓷杯子在他手裡彷彿時刻會捏碎。“不行我還是喝茶吧。” “還真是搞體育的,海量。”段思宏心裡剋制住。 茶上來,同樣精緻的小壺和更小的白瓷杯。白鮮問有沒有大茶杯,侍者聳聳肩,對段思宏笑笑。段思宏是這裡的老客戶了。 “白天上課累嗎?” “不累,都是糊弄小孩兒。學校沒操場,上課只能大街上。” “警察不管?”段思宏饒有興趣。 “管也沒用,上接力田徑課我們就圍崗樓跑,他還衝我們笑呢!他兒子也在課上,還讓他爸給攔車,跟我們都挺熟,一上課就幫助維持交通秩序。” “你身體挺棒。” 段思宏撫摸著近在咫尺的手臂讚賞。 “匹夫之勇,沒什麼用。” “不能這麼說!”白鮮讓他摸得窘迫,借喝茶抽回手。從白鮮嘴裡段思宏得知他正談戀愛,物件是同校的體育教師,從前是鐵餅運動員,叫小魏。“是不是身體像你一樣,特棒?” “沒錯,從二樓掉下去能彈回五樓。” “你要小心,她聽見這句話把你當鐵餅扔出去。” “她敢?”白鮮說這話時分明流露出幸福。 “你爸你媽同意你找這麼一位媳婦?” “我沒告訴他們。” “可她們早晚要知道。” “那時候生米已經做成熟飯。” “也挺好,說不定能生出個小運動健將……” 白鮮說他從小就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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