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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段思宏做了個幽默的表情,笑笑。“我們在一起這樣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在同性戀,又覺得不是,因為你知道,我內心需要得到是友情,歡樂,就像現在; 我喜歡一個健康男人,是因為我喜歡一個健康的女人和一個健康的男人在一起。
《輕輕的撫摸》第二十四章(2)
“當時曾經有一個女同學瘋狂的追我,每天放學就在學校不遠一個路口等我,那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然後給我一包好吃的,是那些女孩子愛吃的零食,在她眼裡就是最好的東西了。唉,說起來好笑,我經常陪她走路,說說話,然後分手,分手後我就把那包東西扔進垃圾桶。當時的感覺就是自己很男人,很驕傲,有女人追,又不沾女色,立志幹一番大事業。現在看起來裡邊並不簡單,埋伏了許多別的因素,這些因素或多或少影響了我以後對女人交往的態度。後來這女孩兒吻過我,拉著我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我對這些好像沒感覺,一分開就忘了。當時她很佩服我,以跟我交往唯驕傲。唉,那才是一種糊塗的愛。其實也不是愛,可以說就是胡鬧。後來我考進別的學校,就再少往來,偶爾一兩封信,無非問候一下。” 黎雲緊緊攥住段思宏的手稍稍放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說句心裡話,我對女人很感興趣,不虛偽地講,到著迷的程度。老婆你別不願意聽,現在是在諮詢,你不是要求我必須實話實說嗎。我就實話實說,人家說實話難聽,你就先忍忍吧。”他拍拍妻子的手。“我繼續說,我很喜歡看漂亮女人,尤其是穿了漂亮衣服的女人,有時候在街上發現她們會很不禮貌地追著看,但是坦率地講,真讓我接近,我又沒了膽量。這是個隱匿的心理過程。” “也就逼著我換取另一種方式,躲家裡,沒人的時候扮演女人,滿足心理。”段思宏抬起眼看向施小茹,目光欠疚。施小茹微微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總算在一個交匯點相遇。對於段思宏來說是一個逃跑者被逼進死衚衕,面對追上來的警察。對於施小茹,像終於撈起在浪裡掙扎的溺水人。接下來的敘述施小茹已經聽過,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代人諮詢,而這一次是講述自己。黎雲不時插進來,承認在他們談戀愛時段思宏曾把這些告訴過她,當時她並不懂這意味什麼,還感到有趣,常籍此奚落丈夫。夫妻倆惺惺相惜,段思宏敘述幾次中斷。 一個諮時很快過去,施小茹準備好的紙巾一張也沒有用上。 諮詢結束。宋幼銘聽完彙報,興奮的表情熄滅,嘆息:“會是這樣的,真沒想到……” 一個星期後段思宏如約而至。黎雲因為公司有事沒在身邊,段思宏神情放鬆。 大概是重傷初愈,他語速緩慢; 開場白重複上次說的話,小時候家中只有兄弟沒有姐妹,母親有次把戒指戴在他手指,讓他一直不忘。隨著性發育成熟,儘管外表符合男性特徵,但內心總對女性存有特殊的親近感,曾情不自禁地偷穿母親內衣,偷看母親洗澡; 每一次都會獲得快感,這種偷偷摸摸只為滿足內心。“你不是看過遺書嗎,我就不多說了。” 他看上去不似上次沮喪,捋起胳膊讓她看那一圈青紫,大談經驗體會,這種療法在起欲時有一定療效,現實中與暗戀的人在一起作用就比較弱,而陷入激|情既使彈破了皮也沒用。皮筋質料差異也大相徑庭,一種較細的圓形皮筋抽上去甚至有一種被愛撫的感覺。施小茹既使有所準備,還是一次次驚出汗。她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說為了保護自己。她說他完全可以來這裡面對面。他說道理這樣講,實際卻做不到,只有心陷囹圄才有體會。 “這麼說你還是不相信心理諮詢了?”施小茹問。 “相信,但害怕。我是個活人,也要活下去。” 段思宏訴說了對婚姻的困惑。年輕時並不懂得心理障礙,雖然談戀愛提不起精神,但迫於父母壓力還是結了婚。婚後很長階段處於矇昧無知,直到心理矛盾升級,採取逃避態度,讓他割捨不下的是女兒。“我常問自己出路何方?愛情?交友?不愛女人又愛誰呢?夜裡老有個聲音問我:你是誰?”段思宏兩手對叉,低下頭,始終沒提白鮮一個字。 一個細節引起了她的注意,小時候段思宏都是由媽媽帶著去機關女澡堂洗澡。當時許多男孩子也都跟著母親去洗,他們在光溜溜、閃閃亮、香噴噴的女人中間鑽來鑽去,玩得十分開心。後來長大,爸爸第一次帶他進男澡堂,另一個世界讓他害怕又新奇,躲在角落,直到爸爸強迫他站到水龍頭下,他一邊洗一邊哭。以後每次走進男澡堂,他總要回頭張望對面薄布簾所遮掩的門洞…… 很長時間,這個故事在施小茹腦子裡留下一種夢幻,一個小男孩在赤身裸體的女人群中鑽來鑽去,他在尋找什麼呢? 週末碰頭會上,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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