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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觸:“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逗著玩呢。” “鸚鵡學舌,這就是它的悲劇。” 段思宏輕輕地撫摸著露西光潔的羽毛,然後撣掉手心上皮屑兒,請白鮮到客廳裡坐。“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這隻鳥,只不過少了兩隻翅膀,每天對著話筒,人家讓說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動腦子。這也就是我把它買回家來的原因,每天看看它,就看見我自己。” 他把一盤消毒過的水果擺在白鮮面前:“現在給你說這些也許你還不理解,等你幹長了,舌頭磨出了繭子,就會明白。”白鮮目光投向陽臺,為這玩笑後面的故事所感動。 “好,不說它。”段思宏退出的音樂碟,扭過頭問白鮮。“今天想聽點什麼?” “隨便,我聽你的。” “你看你,剛說完露西。你這叫隨便,隨便還聽我的?” “那就來點兒通俗易懂的吧,太深了我也吃不消。” 段思宏停頓一下,隨即音響裡爆發出一陣笑聲,是劉寶瑞大師的傳統單口相聲《解學士》。 “怎麼樣?” “兩個字,太好了。” 段思宏動手削蘋果,刀和水果在他手裡配合,薄至透明的蘋果皮一直垂到地面也沒斷。“來。”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白鮮。 “這怎麼可以……”白鮮接過來,卻沒吃,拿在手裡看著,說。“主任,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 “你又叫主任了。”段思宏打斷他。 “對不起。老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老師’也別叫,直呼大名就行。” “那……”白鮮憋了半天。“你帶我看的那種藝術表演我從沒見過,回到家反覆咂味,還是不懂。您說的那個詞:中性,是什麼意思?” 段思宏想想說:“你可以回憶一下,裸體,魚,自蔚,這些表演因素。中性,就是被異化了的、變形的性,它詮釋著一種生存環境,和對社會的反叛,加進觀眾的思考和經驗……” 廚房裡,咖啡沸了,溢位濃郁的香味,段思宏起身。“在這樣一種思維方式裡,矛盾的裸體與性,性別與中性化……來,喝咖啡。”白鮮一手咖啡,一手蘋果,發現段思宏說著說著彷彿觸動心事。 “其實我和你一樣,至今還難以平靜,我總覺得短短的十幾分鐘錶演裡濃縮了人生,我們每個人不都是中性人嗎?” 說到這,看了一眼白鮮。“更多的權利都被剝奪,缺少思維空間。” 他仰靠在沙發裡,又在音響傳來的笑聲中忽然坐起,問:“你不覺得嗎?” “覺得……”白鮮小聲跟了一句。 “中性人……”段思宏眼睛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孤獨呵……但沒有人理解……”白鮮看著這邊。“有時候我下午醒來,眼前一片陽光,周圍萬籟俱寂,彷彿生活在一個不屬於我的明媚夜晚,所有的人都離我遠去,我生活在一個奇怪的環境……”看著段思宏一動不動地喃喃自言自語,白鮮挪過去,碰了碰段思宏手,膽怯說:“老師,別這樣……” 他的手一把被抓住。 “小白,我需要你,自從有了你我就再不孤獨……” 白鮮被攥得不好意思,把蘋果往他手裡一塞說:“老師吃蘋果。” 蘋果骨碌在地上。段思宏抓住白鮮,嘴裡說:“坐過來嘛……”托起臉蛋,用一種迷茫的目光端詳著。“瞧,眼圈都黑了。” 這隻手撫摸著白鮮的臉,讓他不可抗拒。“體育課能不上就別上了,聽見了?”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輕輕的撫摸》第十六章(3)
“嗯……”忽然欠起身,嘴唇貼在他嘴上,他下意識地推開,跳起來,整理揉亂的衣服。 在洗手間鏡子裡; 白鮮對著自己啐了一口,痰順著他的臉緩緩流下。章阿姨說得對,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晚餐。他拼命地漱口,還是去不掉那股味。經過努力平靜,他走出衛生間。“對不起老師,我還有點事,就走了。”他儘量使臉上笑著說。 “別這樣小白,你這樣走了我會傷心的……”段思宏目光裡含了淚花,臉上有痛苦,還有無奈…… “那好吧。” 白鮮猶豫著,撿起地上的蘋果,上面沾了一圈土。 “孩子沒在?” “放她姥姥家了。” 半天。兩個人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件東西被破壞。 “對不起小白……”段思宏說。 “沒什麼。”白鮮勉強笑笑。 “是你剛才的問題……,你嫂子走了,剩我一個,總覺得想找個人陪伴,所以,你來……我特別高興。” “其實,我也很願意來這裡……” “我沒毛病,你別害怕,也不是同性戀。” “我知道。”白鮮這樣說,臉上的笑更艱難。 “如果剛才傷害了你,還請原諒。” “哪裡話,老師,喝咖啡。”白鮮起身,把咖啡杯向段思宏跟前挪了挪,他是想籍此緩和氣氛。段思宏又一次抓住他的手,激動地說:“別離開我好嗎,我需要這種友情……”說著一下子抱住他,柔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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