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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打結婚後從沒有過的甜蜜的感覺。
他帶著這種情感唱完了這支抒情歌曲。彭小姐、文小姐和周小峰都為他鼓了掌。“你的嗓子蠻好吧,”彭小姐說,“你真的唱得很好。”
“很好談不上,”馬民用那種帶感情色彩的眼光瞥她一眼,“你唱得好。”
“你真的唱得不錯。”彭小姐說。
馬民認真地盯著她,馬民覺得自己的感情開始向她身上移去了,就好像白雲向山那邊移去一樣,不由自主。馬民心裡告誡自己說,別對她動腦筋。這時服務小姐進來添茶水,馬民望服務小姐一眼,“來一盤葡萄和一碟開心果。”馬民說。
服務小姐開啟門出去時,傳來了一陣很強烈的音樂和歌聲,夜總會的演唱開始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夜總會還沒有演唱,只是在放迪士科音樂。周小峰端著姿勢唱歌時,馬民耐著性子等他唱完。周小峰點了首很長的歌,他的鴨公嗓子始終也把握不住一句歌詞,再簡單的歌詞他唱起來也要跑那麼一點調,就是“喝了咱的酒呀,上下通氣不咳嗽”
這樣樸素的幾乎是喊叫而不是唱的歌詞,從他嘴裡出來也要跑點調。周小峰唱歌簡直是迫害別人的耳朵,但是你只好讓他折磨下去。這不是他的長處,為此他就特別敏感,你在他唱歌的時候走開的話,他會嫉恨的。馬民瞭解他的這個弱點,只好低下頭讓他折磨,折磨完了還要拍手。馬民拍完手,立即就邀彭小姐下去跳舞,因為接下來周小峰還要唱一支歌,唱他自以為唱得好其實唱得很臭的《在那遙遠的地方》。
“周小峰別的都好,就是五音不全。”馬民拉著彭小姐解放了似地邁出包廂後,低聲對彭小姐說,“你聽他唱歌是受苦,就跟在萬惡的舊社會一樣。”
彭小姐被他的這個比喻逗笑了。兩人下了樓,步入了舞池。臺上正有一個漂亮小姐唱香港歌曲,唱得神采飛揚的。馬民摟著彭小姐,踩著架子鼓擊出來的節奏,緩緩地在舞池裡遊走著。“我對你的感覺很好,”馬民對彭小姐說,“你的味道跟一般女人不同。”
“那是你這麼看吧?我覺得我沒什麼不同。”
“你給我一種聰明的感覺。”
“你也給我一種聰明的感覺。”
“好女人我見得多,但聰明女人我見得少,甚至可以說在你以前,我沒見過。”
彭小姐說:“我覺得我很普通。”
“你聰明漂亮。”馬民說,“你今年多大了?”
“你猜呢?”
“二十二三歲?”
“你莫把我說得這麼細罷?”
“二十幾?”
“我二十五了。”
“比我整整小十歲。”
“不過我覺得我們兩人沒有這種年齡差別一樣。”
她居然用了“我們兩人”幾個字,馬民聽了非常高興,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暗示似的。
馬民摟著她躲開一對直撞過來的舞伴,“你丈夫做什麼生意?”馬民貼著她耳朵說。
“做建材生意。”
“做建材生意那賺錢吧。”
“錢應該是賺了,不過我沒看見錢。”
“怎麼這樣說?”
“他賺他的錢,我和他經濟上是脫鉤的。我不喜歡靠丈夫。”
“有志氣。”馬民佩服地說,更加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了。
一支舞跳完後,他倆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在樓梯口旁找了兩張椅子坐下來休息,他記得她說:“我今天很高興。”
他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了你這位聰明漂亮的彭小姐。”
她一笑,在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盯了他一眼,“你其實更聰明。”
“你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馬民親暱地對她說,“臉上沒有蠢氣。很多女人臉上都有蠢氣,交談了幾句後,你就發現她臉上有好多蠢氣,你臉上到處都是聰明。”
“我其實是個壞女人。”
“你應該是個好女人。”
“我真的是個壞女人,真的。”
“我相信你是好女人,我相信我的直覺。”馬民肯定道。
當又一支歌曲熱熱鬧鬧地在大廳裡飄揚起來後,馬民望一眼站在一旁的彭小姐,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很穩重地一笑,又拉著她進入了舞池……
08、妻子的眼睛
馬民那天晚上從喧譁的龍美娛樂城出來,開著車把彭小姐、文小姐和周小峰一一送回家後,回到家裡,妻子那雙黃黃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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