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你還會說什麼呀!”韓露瞪了我一眼。
我們陷入一段好半天的沉靜。
韓露喝了一口可樂,打破僵局:“是他先找的我。”
“那好呀,祝賀你的無限魅力使得上海小丫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舉起酒杯,韓露卻不理我,我只好獨自喝了一口,“說說這個上海小生是如何對你俯首貼耳的。”
“也沒怎麼,就是他找我一說,我就答應了。”韓露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不考慮考慮,哪怕有個磨合期呀!”我憤憤地說。
“當時我一個人遠在他鄉,天天想家,在那裡也沒什麼特好的朋友。”
“那你就跟我聯絡,多交流感情。”
“我給你打電話,你著急掛,我給你寫信,你回信又寫得那麼絕,你知道我看了你的信後有多失望嗎!”韓露委屈地說。
“我這也是以咱們的學習為重。”
“可是我每天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哪有什麼心情學習,北京學生到了外地受排擠,我連個傾訴的物件都沒有,不能總壓抑自己的感情吧!”韓露好像飽受辛酸。
“那你就去找幾個北京的老鄉,開個老鄉會什麼的。”
“你不知道,北京的學生到了外地相互間根本不聯絡,就是見了面也不見得打聲招呼,更別說開老鄉會了。北京學生倒是也能聚齊,就是在補考的時候,滿考場全是來自西城、東城、崇文、海淀的北京學生。外地學生看見補考就嘲笑說,北京學生又在開老鄉會!”韓露悽慘地講著。
我聽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小姐,再拿一瓶啤酒。”
後來我們又聊了高中同學的近況,韓露從我這裡得知,班上幾名男同學相繼在各自的學校找到了女朋友;我在她那裡得知,某個女生在進入大學不到半年的時間裡相繼失身給兩個高年級男生,終因被拋棄而痛苦萬分。其實上高中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女生已身處懸崖邊緣了,她顛倒是非,不認為馬克思主義是真理,每當我們上思想政治課的時候,她就在底下偷看岑凱倫、雪米莉等人的小說,受資產階級腐朽沒落思想的腐蝕(那時香港尚歸英國所屬,推行的依然是資本主義制度)。她今天的悲慘結局理所應當歸咎為當初不及時懸崖勒馬,非要等到馬蹄踏空之時,才想起勒緊韁繩,可馬卻由於慣性掉進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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