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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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陽找到女孩,告知昨天發生的事情。女孩義憤填膺地責備平日光明磊落的父母怎麼能夠這樣做,並表示自己不會喪失階級立場,要同楊陽堅守陣地到底。
就在楊陽感到進退兩難的時候,女孩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兒仍舊在主動同楊陽交往,便使出渾身解術,將女孩調至另一所學校並限制她的生活起居。楊陽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斷絕了同女孩的交往。女孩倍感心痛,回到家中閉門痛哭,父母安慰她:那個小子給不了你幸福!
為了防止藕斷絲連的事情發生,女孩的父母在高考前夕為她辦理了留學英國的手續,然後又馬不停蹄地把女孩送往英國,從此兩人便徹底失去聯絡。這也是楊陽高考失利的原因所在,沒能使校長和老師們滿意。
在楊陽講述故事的過程中,我們又喝掉四瓶啤酒,當再次叫小姐拿啤酒的時候,她用冰冷的眼神瞟著我們,把啤酒重重戳在飯桌上。此時已是凌晨一點整,事已至此,我們也不必在乎太多,索性一醉方休,來個暢快淋漓。
飯館老闆接到一個要他去打麻將的電話後匆匆離去,出門前叮囑服務員不要讓我和楊陽賴賬,更不要讓我們吐在飯館的地上。
我們在服務員的白眼、抱怨與廚師的低聲咒罵中,不斷地添菜加酒,直至盡興。這一夜,我和楊陽在小飯館裡呆到凌晨四點半,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兜裡已經沒有了能夠再買一瓶啤酒的錢,還會呆得更久。結帳時,我們因為差八毛錢翻遍了全身。
服務員說:沒事兒,有多少就給多少吧!“她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攆我們走。
楊陽說:“大姐,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趁天還沒亮趕緊睡會兒吧!”
女服務員面帶不悅說:“沒關係,早就習慣了,我也睡不成了,一會兒還要熬豆漿、炸油條,準備賣早點。”
我說:“那你可夠辛苦的。”
“我沒你倆辛苦,喝了一宿的酒,一定挺累的吧!”服務員一邊和麵一邊說。
我說:“用……用不用我……我們幫你和麵呀?”
服務員笑著說:“不用了,你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和出來的面炸不了油條,只能汆疙瘩湯。”
楊陽說:“要不咱倆多呆會兒,吃完早點再回宿舍睡覺?”
我說:“行,那就再呆會兒吧,我喝碗豆腐腦兒。”
服務員說:“你們剛才還差著八毛錢呢。我們這兒吃飯不賒賬。”
楊陽說:“那就算了,改日再說吧!”
臨出門前,我們對服務員說:“大姐回見!”她極不情願地回了我們一句:“回見!”
我和楊陽從宿舍樓一層的窗戶翻進宿舍,值班大爺鼾聲如雷,居然沒有聽到我們跌跌撞撞發出的巨大聲響,看來此崗位已形同虛設,掌握了這一點,有利於日後夜間出行。
我們踉踉蹌蹌地走進宿舍,屋裡充斥著人體器官分泌出的綜合氣味,甚是難聞。我本想立即躺下睡覺的願望被這股氣味燻得煙消雲散,楊陽從書架的一條“都寶”中拿出一盒,我倆蹲在宿舍門口抽了起來。
抽了幾口煙,我感覺膀胱腫脹,想上廁所,可廁所門口不知被誰吐得一片狼籍,我隱約從中看到尚未被消化的綠色的黃瓜和淡黃色的腐竹,還有些黑色帶狀物,我想那可能是海帶絲。
實在不願踏著穢物經過,我只好來到樓道盡頭的牆角小便,楊陽也尾隨而至。我倆仰起腦袋,隨著一股液體的排出,頓感腹內輕鬆許多。片刻後,從樓下傳來“嘀噠”的水聲,我們的尿已經滲透五層地板,滴到四層的地板上。由此看來,這座始建於六十年代的宿舍樓依然無法逃脫是一項豆腐渣工程的命運。
撒完尿,我和楊陽坐在樓道的窗臺上繼續抽菸。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對楊陽說:“咱們去樓頂看日出吧。”
楊陽說:“好主意,走。”
我們在樓頂上靜靜地等待太陽昇起。
“你冷嗎?”楊陽問我。
“不太冷,就是有點著急。你知道幾點鐘出來嗎?”
“不知道,快了吧。”楊陽蜷縮在軍大衣裡,瑟瑟地說。
“你是不是冷呀?”我問。
“不是冷,我是尿憋的。”楊陽喝酒走腎異常嚴重。
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