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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主體建築繼續抵抗。
“左右兩翼,兜上去,堵住大門,休走了一個妖孽!”黃守忠大聲喝道,反手劈翻一個倒地偷襲的偽軍,飛起一腳將他踹出老遠。
七八名黑旗軍戰士飛身上前,搶在一眾偽軍湧入教堂前堵住了去路。
“砰!”槍聲響起,一名堵在大門前的黑旗軍戰士應聲倒下,人牆多了一道缺口。
“敢偷襲!”在大院外斷後掠陣的吳鳳典一眼就瞥見了教堂二樓處那道一閃而過的人影,立刻端起長槍,瞅準了就是一擊。
“啪!”二樓窗臺上的磚石被擊得粉碎,那道人影疾速隱沒在窗簾後。
第二撥前營戰士衝進大院,將餘下的偽軍團團圍住。身陷絕境的偽軍們開始驚惶,甚至有人扔下了武器;可黃守忠根本沒打算給他們投降的機會,當下一撥密集的槍聲響起,大院裡便再無抵抗的人群——未死絕的,統統補上一刀。
“鳳典,外面交給你了!”黃守忠大喊一聲,將長槍往肩上一掛,跟著他的前營弟兄拔出大刀就往教堂裡衝。久經沙場的黃守忠很清楚,衝出來的近百名偽軍不過是狂熱的送死者而已,真正的大人物仍然躲在教堂裡面,不把他們揪出來砍了,這一趟就算白來!
吳鳳典立刻派出一隊神槍手潛伏下來,專門監視二樓及鐘樓隱藏著的敵人,又派出一隊人擺來乾柴茅草準備放火燒教堂,也斷了敵人從窗戶跳下逃生的指望。
就在黃守忠帶人衝進大禮堂的時候,北圻教會的紅衣主教和本教堂的黑衣牧師一齊出現在了前方中央的耶穌塑像前。他們手中沒有武器,誓死守衛天主的神情卻是十分決然。
“我以聖父、聖子、聖母的名義……”面對如狼似虎的瀆神者,主教和牧師的臉上都帶著寬容與捨身的從容。
“砰!”又一聲槍響從二樓內側的迴廊上傳來,紅衣主教低頭看了眼胸口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一道黑色人影出現在迴廊盡頭,長槍平舉。另一個帶著戲謔與嘲弄的聲音在開槍者的身後響起:“你以為殺了主教就能讓黑旗軍找不到李維業藏金的地方嗎?”
那刺客緩緩舉起短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願主保佑你……”牧師抱著主教,虔誠的禱告著。
“砰!砰!”接連兩聲槍響,牧師與刺客,一先一後的在黃守忠眼前倒下。
“臨死還敢耍我一道,你有種!”方有財狠狠踹了刺客的屍身一腳——原來那刺客趁著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自殺的一瞬,突然掉轉槍口,朝同樣知道秘密的牧師開了一槍,自己也被方有財一槍擊斃。
方有財向黃守忠亮出了身份,也從臨死的牧師口中得到了李維業藏金地點的所在……
火勢熊熊,碉堡裡的法軍卻仍在頑強抵抗。吳鳳典見黃守忠和一眾兄弟們都已安然撤出,便向楊著恩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揣著李維業藏金秘密的方有財招來馬車,在登車時朝河內方向望了一眼,恨恨道:“早晚定要叫你還我那五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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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據點被攻陷,百餘名偽軍葬身火海,七名法軍士兵戰死……李維業一拳砸在桌上,兩眼像要噴出火來。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作為一名軍人,他怎能容忍那些完全沒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流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奪走高貴的法國士兵的生命!還有那個自稱美國公民的中國奸細,他肯定是衝著自己在教堂附近的藏金地穴而來……一切的一切,都讓李維業無法忍受;一切的一切,只有用戰爭和武力才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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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闆!”
“唐先生!”河內郊外的黑旗軍營地,方有財與唐景崧相顧大笑。這是劉永福第二次見到方有財,每一次,這個憨態可拘卻又帶著幾分精明狡猾的胖子總能給他帶來驚喜,不論是吳源成還是李維業,全都莫名其妙的著了他的道兒。
唐景崧拉著方有財胖嘟嘟的手在劉永福對面坐下,笑道:“哪裡有急,哪裡就有方老闆;若非方老闆暗中派人照應,只怕唐某很難如此順利的在越南走完一遭,再來見淵亭啊!”
劉永福朝方有財拱拱手,他不愛說話,一記抱拳,已是最好的答謝。
“啊呀呀,使不得使不得,唐兄乃朝廷欽點的繡衣使者,大帥乃威震南越的方面大帥,我方有財一介草民,豈能受此大禮,客氣了,客氣了,嘿嘿嘿……”
“繡衣使者……”方有財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