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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裡,整條手臂沒了知覺,小腹又中了一腳,已無力氣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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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上,如果說大批點著火把出現在身後的秀林軍令土兵們喪失了鬥志的話,那麼從長街兩側響起的一聲聲冷酷又帶著滿腔傲氣的喊聲則讓他們陷入絕望:
“黑旗軍七星四營管帶劉榮■攜眾兄弟前來接應!”
“黑旗軍武烈營管帶胡崑山攜眾兄弟前來接應!”
“黑旗軍武煒營管帶朱冰清攜眾兄弟前來接應!”
……
曾經叱吒一時的赫赫猛將,曾經並肩作戰的黑旗老兵,不論他們走到哪裡,不論是留在越南還是散居邊境,在這一刻,這些都已是中年人的黑旗軍老兵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浴血征戰的年代裡,喊著整齊嘹亮的口號,邁著堅定執著的步伐,義無反顧地撲向敵人!
“黑旗軍扒船營管帶李唐攜眾兄弟前來接應!”船隊到了,李德才站在李唐身邊,在船上朝韓再生招手道:“黑胖子,老子遲到了,可老子把兄弟們全都帶回來了!”
韓再生大笑,笑聲因激動而有些哽咽,大聲道:“兄弟們好,我替大帥謝謝兄弟們啦!”
“問大帥好!”黑旗軍老兵們齊聲高呼,一如當年那般響亮,那般壯懷激烈!
“噹啷!”越南土兵陣中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更多的人丟下了兵器——他們知道,今天來到的是越南境內前後兩代最強悍的勁旅,如果反抗,下場只有一個……
秀林軍計程車兵們很安靜,默默的將土兵們圍了起來,將他們繳械、帶走,悄無聲息地在芒街鎮四下警戒著。遠處,一個孤單的身影默默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從越南到臺灣,十三年了,縱使相隔萬里,亦難掩心底那一抹淡淡的思愁……
“兄弟們,武煒營左岸,武烈營右岸,七星四營斷後,卸貨,裝船!”伴著劉榮■的喝聲,北侖河畔頓時熱鬧起來,扒船營的船也正好派上用處。
“師父!”陸正剛迎上前,瞅了眼蜷作爛泥狀的吳源成,道,“如何處置他?”
黃飛鴻道:“越南第一走狗吳源成,押他上船,將來也許有用。”
大半個時辰後,船隊起程。扒船營管帶李唐現在是北侖河最大的船運頭子,這一次他帶來了十條船,一次性把所有的貨物裝卸完畢。北侖河兩岸,數百名黑旗軍老兵每人舉著一枝火把,接成兩道火龍,護著船隊浩浩蕩蕩駛向出海口。韓再生沒有同行,辭別一眾老兄弟後,他便隨馬隊一同踏上返回欽州的大道。
時光流轉,相聚短暫,船隊十分順利地到達了出海口,不遠處,便是聳立南疆的大清國一號界碑。火光,照亮了整個北侖河口;寂靜,卻滿是慷慨兄弟之情!
“嘩啦!”浪打堤岸,海面上隱隱出現了一條大船的輪廓。
“方老闆的船到了。”黃飛鴻站在界碑前,單膝跪倒,深深一躬。
海風吹,大小船開始交接,岸上的老兵們一個個雕塑般佇立著——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為黑旗軍出力,也是他們唯一能幫大帥的方式;高高飄揚的七星黑旗就像一棵大樹,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撒下頑強不屈的種子;不論何時何地,黑旗不倒,罡風永存!
“咯吱!”黃飛鴻踏上了大船的甲板,向岸上的陸正剛和老兵們揮手告別。
船起錨,岸上,所有的老兵們突然齊齊跪倒,朝著臺灣的方向高喝:“為大帥送行!”
“世間男兒,慷慨如斯!”方有財一聲長嘆,與黃飛鴻並肩而立。
黃飛鴻仰起頭,不讓淚珠從眼中滑落……
第22章 怒海驚濤 黑旗軍血戰彰化(1)
不論是由黑旗軍鎮守的八卦山正面還是由新苗軍鎮守的側翼,日軍每前進一步,都會以巨大的傷亡為代價;前線的每一位日本軍官,上至大佐下至小隊長,無不感到這是他們在中國作戰以來所遇到的最頑強的一支軍隊——儘管日軍上下都拒絕把他們當成中國的正規軍,可正如樺山資紀曾經提醒北白川能久的那樣,中國人抵抗的力量,往往蘊藏在鄉野民間。
朝陽,迎面灑落在寬闊的甲板上,海風撲面而來,鼓動衣衫。水手們都在忙碌著,在貨艙巡視一圈後,黃飛鴻悠然來到船頭,他喜歡這種迎風而上的感覺,展開懷抱,沐浴在純淨的陽光中,迎接新一天的到來。為了順利走完這一趟,方有財出動了船隊裡最大最堅固,速度最快的旗艦“龍井號”,外加幾十名最好的水手,可謂下足了血本。
“前面就是瓊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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