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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來的狀況下抵擋住法軍的突襲!
想到這兒,黃佐炎當即道:“必須立刻讓河內知道這個訊息,決不能讓法國人得逞!”
阮鳳珠搖頭道:“河內的大人們會聽你的嗎?沒準他們還會覺得你一個小小的北圻督統管的太多,聯名在父王跟前參你一本呢!”
黃佐炎冷哼一聲,道:“又不是頭一回,一群老匹夫,陛下可比他們清醒多了。”
阮鳳珠“嘻嘻”一笑,道:“姐夫啊,這回我又立了大功,你怎麼獎賞我?”
黃佐炎白了她一眼,故意道:“上回是誰拿了我的東西去見劉家哥哥的呀?”
“姐夫你討厭!”一提到劉成良,阮鳳珠就覺得耳根滾燙滾燙的,轉身就走。黃佐炎大笑,這可是他用來對付這位刁鑽小姨子的殺手鐧。
阮鳳珠走後,黃佐炎立刻修書幾封:一封發往河內,暗示河內守軍加強戒備以防法軍偷襲;一封發往南定,著令南定派出軍隊沿紅河往西巡邏,即使不能擊退偷襲的法軍,也能從旁加以阻擊,為河內佈防和援兵到來爭取時間;最後一封發往山西,知會黑旗軍留守大將吳鳳典,一旦河內遭到襲擊,還請黑旗軍能夠出兵援救。
“希望劉永福能儘快回來。”送出了三封書信,黃佐炎一屁股跌坐在榻上,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儘管他不願意把一場戰爭的成敗寄託在一個人身上,可劉永福的確已經成為影響戰爭走勢的關鍵。每念及此,黃佐炎都會有些嫉妒,又有哪一個有識之士不想成為左右時局的焦點、國家的中流砥柱呢?
☆ ☆ ☆ ☆ ☆ ☆ ☆ ☆
山西城外,黑旗軍大營,七星黑旗高高飄揚。與習慣於在低窪潮溼的水邊紮營的越南軍隊相比,黑旗軍更喜歡紮營高處,全軍分前後左中右五營駐紮,除去留守保勝的一千五百人外,餘下的黑旗軍主力都已開至山西大營。
北圻督統黃佐炎的書信就擺在書案中央,黃守忠、吳鳳典、楊著恩這三位奉命留守山西的黑旗軍大將及四位幕僚劉奇勳、劉奇謙、韓再生、李德才均神情嚴肅的站在一旁。
黃守忠,前營管帶,身挎一柄厚背長刀,留著一個大大的光頭,乃是劉永福麾下頭號大將;吳鳳典,左營管帶,性情沉穩、擅長堅守,劉永福返鄉省墓時奉命兼領全軍;楊著恩,右營管帶,善打硬仗,每每衝鋒在前,身上負傷多處,乃是黑旗軍中頭號悍將。
劉奇勳,秀才出身,曾遊歷兩廣北越,乃劉永福座下首席幕僚,負責軍中文書機要;劉奇謙,劉奇勳堂弟,曾習武藝,性堅忍、明法令,掌軍中軍法獎懲;韓再生,出身商旅,打得一手好算盤,負責軍中錢糧排程;李德才,越南人,為人機敏縝密,專司情報。
性情火爆的楊著恩第一個發話:“大帥不在軍中,法國人卻來偷襲,某願率本部人馬殺他個措手不及,斷不能讓越南人把功勞搶去!”
“大帥不在,擅自出兵者,當以軍法論之。”劉奇謙不冷不熱的回了楊著恩一句。
“軍法軍法,你只知道拿軍法壓人,想打我老楊的屁股只管開口,我老楊也不在乎多幾條傷疤!”楊著恩最看不慣陰陽怪氣動不動就拿自己人屁股開打的劉奇謙,兩人一個性情暴躁屢屢犯錯,一個刻板無趣執法嚴明,在軍中幾成水火。
站在末首的李德才偷偷瞧了韓再生一眼,這黑胖子卻是眯起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管銀子我管奸細,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黑黑瘦瘦的李德才暗自嘀咕,他一直看韓再生那一身橫肉不順眼,總覺得他是個佔了肥缺不幹事的傢伙。
“老楊,老劉,怎麼又吵上了?法國人要真打來,我老吳跟你一塊兒殺敵,可軍中自有法度,你我兄弟可不能胡來,得先商量個主意不是?”吳鳳典笑呵呵的拍拍楊著恩的肩膀,既然劉永福把兼領各營的重擔交給了自己,他就不能讓將領與幕僚間鬧亂子。
“和稀泥。”李德才瞧了黃守忠和劉奇勳一眼,此二人才是影響決策的關鍵。
“守忠和劉先生怎麼看?”吳鳳典又把難題拋給了他們。黃守忠與劉奇勳相視一眼,誰都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吳鳳典心下一動,這樣的局面是他最樂意看到的——劉永福臨走時,既沒有把統率全軍重任交給戰功卓著、被越南朝廷授以七品千戶兼河陽防禦使的黃守忠,也沒有讓讀書最多、掌管軍中機要的劉奇勳節制全軍,而是讓性情沉穩、辦事周密的吳鳳典兼領各營,在外人看來是為了防止黃守忠劉奇勳這對文武互相不服而產生矛盾的無奈之舉,但身為劉永福心腹的吳鳳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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