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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迅速啟鑾回京;外國人對於政變所能採取的態度;確定政變擬旨的人選,這個人既要絕對可靠,又要筆力雄健,雙方一致的意見是醇親王奕,他既是奕訢的弟弟、慈禧的妹夫;慈禧還對迴鑾時間、抵京的時間及車駕與梓宮護衛人員之間的聯絡等細節,以及京中如何迎接梓宮、捉拿八大臣等過程都與奕訢進行了詳細的商議。經過此番過招,奕訢這位自詡為文武雙全、又有與洋人交涉經驗的親王,不得不對自己僅有二十七歲的嫂子刮目相看,慈禧的聰慧機敏、工於心計、敢作敢為的品性,使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完成這一扭轉乾坤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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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講 實施政變(1)
奕與慈禧商議了政變的整體計劃以後,就要啟程回京著手準備,而肅順一黨壓根兒就沒看重這次“叔嫂會”,也樂得奕早日離開熱河。所以,在肅順嚴密控制的熱河,一個旨在推翻肅順一黨的政變計劃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商議完成。八月初七日,奕啟程回京。政變計劃在了無痕跡的操作下啟動了。
一
慈禧知道,按清朝祖制,后妃、宮監不得參與國家大事。要不是咸豐帝遺詔給予她代小皇帝掌管“同道堂”印璽的機會,她根本沒有參與朝政的正當理由。而以肅順為首的顧命八大臣則不然,他們是欽定輔佐幼帝的集體,具有政治上的合法性。原則上來說,除非到小皇帝長大成人,八大臣仍然貪戀權力,不歸政於皇帝,那才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得而誅之”。否則,在此之前,任何人侵犯、剝奪八大臣的輔政權力,都是抗旨犯上,應當視為“亂臣賊子”。然而,政治是骯髒的,政治又是屈服於武力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強者往往主宰政局的發展走向。政治權力的合法性、正當性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可以隨時賦予的。成王敗寇的原則,不但適用於改朝換代,也適用於宮廷政變。慈禧清楚她必須成功,才能改寫歷史。可是此時,她所能夠控制的唯一的力量,也是最大的王牌卻只有小皇帝載淳。要實現“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能夠依賴的同盟力量只有恭親王,而這是不夠的。雖然恭親王可以藉助掌管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全面負責外交事務的機會,調動與之相關的一些文武大臣,但要想與勢力強大的肅順等八大臣進行殊死的較量,她還必須擴大群眾基礎。那些不滿肅順“鐵腕”統治的“苦大仇深”的滿漢官員很自然地成為慈禧要爭取的同盟力量,這樣,大學士周祖培就進入了慈禧的視線。
尊鈕祜祿氏、葉赫那拉氏為皇太后的諭旨
周祖培從嘉慶朝就進入翰林院,不僅勤於政事,尤其擅於文墨。歷經整個道光朝,由於筆墨出眾,曾被委以《宣宗實錄》(即道光帝的實錄)副主編的重任。他也曾出任戶部漢尚書,掌管天下錢糧賦稅,略相當於今天的財政部長。在他就任戶部漢尚書時,肅順為戶部滿尚書青玉“慈禧皇太后之寶”。清朝入關以後,為保證滿族具有絕對的統治地位和足夠的統治力量與統治基礎,在各個政府部門的職位中,都安排滿漢兩個官員,以滿族官員為先。他與肅順是同僚,且年長肅順二十多歲,可肅順專橫跋扈,根本沒有把他這個漢尚書放在眼裡。為政敵打造小鞋是肅順信手拈來的好戲,工作中不失時機地奚落與排擠更是家常便飯。某日,僚屬將漢尚書周祖培已經批閱過的部分檔案交肅順稽核時,肅順佯做不知,故意問道:“是誰之諾也?”(是誰批閱的檔案呀?)部下小聲告知:“為週中堂之諾。”(是週中堂批閱的)肅順破口大罵:“呸!這幫混混,就會吃乾飯,哪裡懂得公事!”於是將公文擬稿“盡加紅勒帛”(就是用紅筆塗抹不合適的文句,表示嚴厲批評),連周祖培的畫諾(就是表示“同意”的批示)也一併加上“紅勒帛”。肅順是個不愛讀書的人,對漢學造詣頗深的周祖培他也敢如此粗野的奚落,足以證明肅順為人的跋扈。懾於肅順的淫威,周祖培“默然忍受,弗敢校也”,終日提心吊膽,難安於位。後來終於找了個機會,跑到內閣躲避起來,寧肯放棄有權有利的肥缺,甘願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大學士。
“慈禧皇太后之寶”寶文二
慈禧知道,歷朝歷代都很忌諱女主臨朝的“垂簾”。自己要由幕後走到臺前,代小皇帝臨朝執政,首先,必須有吹鼓手為自己鼓譟,作好輿論上的準備,讓朝野上下形成一種太后垂簾的輿論氣氛。由誰來帶頭製造這種輿論是至關重要的,這個人既能體會權力爭奪的微妙之處,又能不露聲色地引導輿論,還要不暴露奪權計劃。毫無疑問,選擇合適的人是對慈禧運籌能力的嚴峻考驗。
在慈禧的授意下,奕訢與協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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