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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定才好。”殷梨亭道:“大哥,四哥,你們說這些空話,不是杞人憂天麼?七弟未必會遇上甚麼兇險。”宋遠橋道:“可是我見到七弟這柄隨身的長劍,總是忍不住心驚肉跳,寢食難安。”俞蓮舟道:“這件事確也費解,咱們練武之人,隨身兵刃不會隨手亂放,何況此劍是師父所賜,當真是劍在人在,劍亡人……”說到這個“人”字,驀地住口,下面這個“亡”字硬生生忍口不言。
由此可見,宋、張二人是一夥,對張無忌是很不信任的,而殷梨亭、俞蓮舟則相對傾向張無忌一邊。看來此時,武當已經明顯分成了迴護和反對張無忌的兩派。本質上來說,這不是對張無忌的看法問題,而是是否支援宋元橋父子主持武當的立場問題。可人算不如天算,不久宋青書便東窗事發,宋遠橋沒法再把髒水潑到張無忌頭上,不得不作出姿態要去“追殺”兒子,此時張松溪又奇怪地出來阻止:
張松溪勸道:“大哥,青書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武當門中人人容他不得。但清理門戶事小,興復江山事大,咱們可不能因小失大。”宋遠橋圓睜雙眼,怒道:“你……你說清理門戶之事還小了?我……我生下這等忤逆兒子……”張松溪道:“聽那陳友諒之言,丐幫還想假手青書,謀害我等恩師,挾制武林諸大門派,圖謀江山。恩師的安危是本門第一大事,天下武林和蒼生的禍福,更是第一等的大事。青書這孩兒多行不義,遲早必遭報應。咱們還是商量大事要緊。”宋遠橋聽他言之有理,恨恨的還劍入鞘,說道:“我方寸已亂,便聽四弟說罷。”殷梨亭取出金創藥來,替他包紮頸中傷處。
張松溪道:“丐幫既謀對恩師不利,此刻恩師尚自毫不知情,咱們須得連日連夜趕回武當。這陳友諒雖說要假手於青書,但此等奸徒詭計百出,說不定提早下手,咱們眼前第一要務是維護恩師金軀。恩師年事已高,若再有假少林僧報訊之事,我輩做弟子的萬死莫贖。 ”
說著向站在遠處的趙敏瞪了一眼,對她派人謀害張三丰之事猶有餘憤。
宋遠橋背上出了一陣冷汗,顫聲道:“不錯,不錯。我急於追殺逆子,竟將恩師的安危置於腦後,真是該死,輕重倒置,實是氣得胡塗了。”連叫:“快走,快走! ”
張松溪的理由是很牽強的:張三丰武功出神入化,宋青書只有利用他對自己的信賴才有可能加以暗算。要保護他只要派一個人去告訴他宋青書叛變,一切小心就行了。完全不必要武當諸俠都趕回去守在張三丰身邊。再說,如果能生擒或斬殺宋青書,丐幫的陰謀消弭於無形,自然也不用回武當,即使要防備丐幫,也應該先從宋青書下手,透過他搞清楚丐幫的圖謀具體內容。張松溪卻罔顧事實,顛倒輕重,讓大家不去管宋青書一起趕回武當,本質上就是維護宋氏父子。後來又扯到趙敏頭上,更是試圖激起武當諸俠同仇敵愾之心而混淆視聽了。
宋青書叛變事發,對於宋遠橋在武當的勢力是極其沉重的打擊。宋遠橋一時無法應對,只有暫時先回武當穩定局面再說,張松溪的話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及時的藉口。但是回了武當,問題也無法解決,只要張三丰一知道此事,宋遠橋一派就完了。因此,宋遠橋還得想方設法瞞著張三丰,為此想必施加給俞蓮舟和殷梨亭不小的壓力。此時宋遠橋和張松溪絕對不敢離開武當,以防其他人向張三丰告發。後來張無忌大婚,宋遠橋不得不奉師命出來,也得拉著俞、殷一起,而讓張松溪留在武當山看著。更明顯的是後來的屠獅英雄會,宋遠橋和張松溪都沒有來,只有俞殷二人被打發出來:
武當派只到了俞蓮舟和殷梨亭二人。張無忌上前拜見,請問張三丰安好。俞蓮舟悄聲問道:“你可曾聽到青書與陳友諒的訊息?”張無忌將別來情由簡略說了,得知陳宋二人並未上武當滋擾,這次宋遠橋、張松溪二人所以不至,便是為了在山上護師保觀,以防奸謀。俞蓮舟又說起宋遠橋自親耳聽到獨子的逆謀之後,傷心愁急,茶飯不思,身子幾乎瘦了一半,卻又瞞著師尊,不敢說起此事,恐貽師父之憂。張無忌道:“但盼宋師哥迷途知返,即速悔悟,和宋大師伯父子團圓。”俞蓮舟道:“話雖如此,但這逆賊害死莫七弟,可決計饒他不得。”說著恨恨不已。
宋遠橋所謂“恐貽師父之憂”純屬託詞,根本上是害怕東窗事發牽連到自己,所以才傷心愁急,日漸消瘦。俞蓮舟“恨恨不已”,也有對宋遠橋的怨憤在內。不久俞蓮舟和宋青書比武,出手狠辣,意在取宋青書的性命:但見俞蓮舟雙臂一圈一轉,使出“六合勁”中的“鑽翻”“螺旋”二勁,已將宋青書雙臂圈住,格格兩響,宋青書雙臂骨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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