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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四次作戰行動中,陳毅、粟裕不知搞什麼鬼名堂,退退進進,時南時北,時東時西,像條泥鰍,讓人摸不著,抓不住。一個月來只是行軍、行軍,路程竟達一千多公里,那情景就像“耍龍燈”,時不時地向你揮綵球,左右迴旋,上下飄動,就是無法與其接觸。
誰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呢?顧祝同煩躁地抽著悶煙。
國共兩黨的軍事力量相比,國軍優於共軍,這不容置凝。
最初,顧祝同想依仗強大的兵力優勢,逼陳、粟部退向黃河以北,或退到膠東一隅,至少是等待陳、粟部疲憊之際,再同其決戰,這樣既可以揀到便宜,又可以儲存實力。但一經接觸,堂堂國軍主力便立即龜縮和靠攏,只求自保,不顧大局,甚至對非嫡系部隊見死不救。這一點讓顧祝同非常惱火,但他又無從下手處理。
顧祝同最頭痛的就是戰役上指揮的遲緩與戰略上快速之間的矛盾,更憂心的是蔣軍內部嫡系與非嫡系、主力與非主力、中央軍與地方央軍、上級與下級間的內江,顧祝同想管卻又無能為力。
這些話他不能對蔣介石說,他這個陸軍總司令、徐州總指揮,僅僅是一個有其名無其實的空架子。
顧祝同狠狠捏滅了菸頭,正想站起來出去散散心,副官劉進堂突然進門報告說:“顧總,據可靠訊息,共軍主力已向蒙陰東北及淄川、博山撤退,我軍是否跟進?”
顧祝同眼睛一亮,一下子站起來:“共軍現已疲憊,向北逃竄,好!等的就是這一天。我馬上給委座打電話報告。”
劉進堂知趣地退出門去。
顧祝同一下子精神煥發,國字形臉上滿是喜氣,他迅速撥通了南京總統府的電話。
“委座,共軍現向蒙陰東北及淄川、博山撤退,我認為戰機出現。”
“娘稀匹!陳毅、粟裕想溜,傳我的命令:”跟蹤追剿‘,改’穩紮穩打‘為’穩紮猛打‘!“蔣介石的聲音裡透著興奮。
“是,委座,我們打算以整編第七十四師為中心,第二十五師、第八十三師分別為左右翼,第六十五師保障第二十五師翼側,第七軍和第四十八師保障第八十三師翼側,幾日攻佔華野指揮部所在地——坦埠。調王敬久兵團之第五軍,歐震兵團之第十一師等部,由萊蕪、新泰東進。委座有何指示?”
顧祝同在電話裡就迫不及待地開始部署兵力。
“好!你馬上去辦!”蔣介石似乎很滿意。
坦埠,華東野戰軍指揮部。
粟裕茶不思,飯不想,拿著黨中央發來的各種電報檔案、各方面送來的偵察報告,還有敵臺的一些廣播記錄,在地圖前走來走去,沉思默想。常常一個人站在地圖前面,用鉛筆和手指在地圖上比來劃去,一看就是半天。
現在粟裕更加消瘦了,胃病又復發了,血壓高達二百二,他在地圖前沉默得愈久,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就愈加不安,他們擔心的是粟裕司令的身體頂不住,心裡盼望他好好休息,卻又不敢勸止。因為早在黃橋決戰之時,陳毅就有明確規定:“粟總在地圖前構思殲敵方案時,任何人不準打擾!”
正當身邊的工作人員著急時,陳毅來了。
“好啊!大好春光你不賞,一個人關在屋裡念什麼經啊!走,一起打獵去。”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
“莫來這一套,你要會休息,我還不來呢。走吧,今天一定好好耍一下子,痛痛快快玩一場。”邊說邊拉著粟裕就走。
一路上,陳毅的興致特別高,總是有說有笑,而粟裕總是若有所思。
忽然,一隻又肥又大的灰兔子跑過,陳毅眼疾手快,一槍即中,並十分高興地對粟裕說:“五○二(粟裕身邊工作人員對他的編號,陳毅是五○一),你看這隻兔子該怎麼個吃法。”
“這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硬吃是不行的,必須智取,而且一定要全殲。”
粟裕的回答,使身邊的工作人員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陳毅哈哈大笑:“好嘛,好嘛!讓你打獵來散心,你魂牽夢繞的還是蔣介石,你真不可救藥了!”
就在粟裕夜以繼日地考慮怎樣對敵時,敵軍態勢發生了變化。
5 月10日,湯恩伯兵團的第七軍和整編第四十八師從河陽出動,先頭佔了苗家區、界湖,有續犯沂水模樣。該敵位於右翼,比較暴露。
粟裕當機立斷:殲滅該敵並視機打援!
5 月11日中午,粟裕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啟程東進。情報部負責人朱誠基飛騎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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