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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聽周圍一些早起百姓聊著閒天。百姓們所關心的不過是眼前的收成,天氣而已,間或帶著些男女情事之類的八卦訊息,雖然並沒有楊震所關心的訊息,卻也勝在有趣。
“這賊老天,去年還挺和順的,今年五月之後就少有雨。眼看都快六月了,要是再不來幾場大雨,今年可就要旱著了。”
“誰說不是吶。我前日去城外轉了轉,發現浦陽江水都淺了好幾分了。要是真趕上了旱情,咱們的苦日子可就逃不了咯。”
正聽他們談論可能出現的旱情的楊震突然目光一凝,看到了一個熟人,竟是衙門的班頭魏勇。而他也一眼看到了正獨自坐在棚下喝茶的楊震,剛想上來打個招呼,突然目光就落到了楊震桌上的茶陣上,面色竟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嗯?”楊震也感覺有異,但一時卻已來不及收拾這些東西了,莫非讓魏班頭看出了什麼端倪來嗎?
魏勇一聲不響地來到楊震對面坐了下來,卻不招呼茶攤老闆,也不拿面前的茶水飲用,而是一探手取過了楊震跟前那隻反扣的茶杯,再把面前那隻杯中的茶水倒了進去,並一飲而盡。這才看向楊震,靜等他的反應。
楊震見他這一套…動作下來,臉上的警惕之色已然淨去,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驚訝:“原來魏班頭竟是自己人。”魏勇所做的這一系列動作正是表明自己身份的解茶陣的手法了。
“你從杭州來?”魏勇見楊震一直不開口,反倒有些沉不住氣問道。
“正是。”楊震此刻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其實說魏勇是錦衣衛在諸暨縣的密探也說得過去,畢竟錦衣衛向來有監察官員的職責,百姓的身份自然不成,只有身在公門,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問題。
“在下錦衣衛浙江千戶所試百戶楊震,敢問你是?”楊震隨後又報出了自己身份,問道。
“錦衣衛密探校尉,魏勇。”在報出自己身份時,魏勇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一眨眼間,自己就從楊震的頂頭上司成了下屬了。
“我因追查白蓮教匪而來,希望今後你能配合我。”楊震笑了一下,這個自己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好了。他正愁在縣衙裡孤軍奮戰,又想不出怎麼把人送進衙門裡呢,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就這一件事情?”魏勇頗有些玩味地看了楊震一眼問道。
“現在當然不止這一件事情,魏班頭應該知道我的意圖所在。”楊震笑了下道,兩人說話很輕,又一邊喝著茶,像是兩個熟人早上碰上了閒聊一般,倒也不會引起旁人的關注。
“這事可不好做哪。你在縣衙也有幾日了,當看得出來,我們只是些聽命行事的,做主的還是那三位大人。”
“有些事情總要試了才能死心,不是嗎?不然我也不會進衙門,也不會今日來這裡了。”楊震直視著面前的魏勇:“這事他們本就錯了,我們身為朝廷耳目也不能不管。”
見楊震竟拿大帽子壓人,魏勇便是一聲苦笑:“想管與能管根本是兩回事。之前就有幾任知縣做過與他們作對的事情,可結果卻是丟官罷職。我想你也不希望這樣的結局發生在令兄身上吧。你我現在也不過是捕快而已,或許打探訊息比較方便,但其他的實在是力有未逮。”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也沒有想你站出來去與他們鬥。只想你答應我一點,一旦有機會,就以班頭的身份與我和兄長聯手。”
在楊震灼灼的目光逼視下,在他遠高於自己官職的壓力下,魏勇只得點頭答應。但他心中對此依然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以前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難道楊震真能找到什麼機會不成?
可他顯然沒有聽過後世的一句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因為就在這一天,機會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咚咚咚咚咚……”
當楊震早一步來到縣衙門口時,正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衙門口,一名漢子還持著鼓槌用力地擊打著縣衙門口的那面鳴冤鼓。這一突然而生的事件,迅速就招來了眾多百姓的注意,只短短片刻工夫,衙門前就已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圍觀群眾。
因為受後世某些古裝片的影響,大家都以為去縣衙擊打鳴冤鼓告狀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事實卻正好相反,一般縣衙一年都響不了幾次鼓聲。只有當遇上民變,或是殺人這樣的大案時,才準人擊鼓鳴冤而不必受到處罰。而在聽到鼓聲後,知縣老爺就得穿戴整齊了在大堂審案。
若是一般的小案子你敢去擊鼓鳴冤,無論有理沒理,都罪責難逃,輕的重責幾十大板,戴著沉重的木枷在縣衙門前示眾一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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