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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來說,要是有人能從其他位置一躍成為御前侍衛,總會惹來其他人的諸多羨慕與嫉妒之心。但這一次,楊震的那些同袍卻再不敢對他表露任何不快了,反倒是極其巴結地向他道賀起如此高升來。究其原因,還是楊震以自身過硬的功夫壓住了這些人。
蕭然最後的下場已經被大家所知,他全身斷了數是條骨頭不說,脊骨更是折斷,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有這麼個前車之鑑,一般侍衛又怎麼還敢和楊震起任何矛盾呢?所以在他接到任命時,所得到的都是道賀之聲。
對此,倒是楊震本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之情來。因為他實在不怎麼喜歡眼前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這讓他覺著渾身都不自在。而被調到離皇帝更近一步的御前,就將有更多的規矩束縛,那他就更不自在了。
可身為禁軍侍衛的他又不可能違抗上面的指派,最終只得帶著滿心的牢騷,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下與十多名幸運兒一起成為了天子的貼身侍衛。
之後的日子裡,楊震依然如之前般起早貪黑地伴於天子身邊,守衛著他的安全,但事實上真正需要他們這些侍衛做的事情卻幾乎沒有。因為一般皇帝有什麼差遣下來,都由離他更近的太監內侍們把活兒給搶去了做了,畢竟身為天下之主,也是太監們最大且唯一的老闆,誰不想在他買你前有所表現呢?
尤其是當曾經在萬曆跟前很能說得上話,明顯還有馮保作為靠山而地位不低的王權王公公因為一點小事而被萬曆從身邊趕走之後,這些太監做事就更加賣力,也更會看天子的眼力行事了。這件事情給他們的啟示就是,隨著皇帝的年歲一點點增大,就是馮公公這樣的實權人物在某些事情上也得退讓著些。
換句話說,你別看皇上現在還小,權力還不夠,但很快地,他就將掌握大量的實權,至少對付他們這些太監是很容易的。這個認識,自然叫他們在畏懼之餘,也心生渴望,想在天子跟前好好表現以博得一個上位的機會。
在旁冷眼旁觀的楊震卻在心裡感到好笑,因為只有他知道馮保所以將王權給撤走並不是因為忌憚天子的權力會一日日增強,而是因為覺著王權這顆棋子已沒了用處。在皇帝已知道其身份,且對他極其厭惡的情況下,這顆棋子自然發揮不出任何用處,那還留著做什麼?
何況,現在馮保還自以為找到了另一顆更好用的盯著天子言行的棋子,也就是他楊震。所以不如就作個順水人情,給皇帝這個面子了。
楊震還記得很是清楚,就在將王權調走的當日傍晚,馮保就抽空見了他一面。在這次會面中,馮公公以隱晦的言辭告訴楊震只要他肯好好幹,將來的前程一定大好,加官進爵也只在他馮公公的一念之間。
對此,楊震表面上自然是感恩戴德,誠懇地保證一定不會叫馮保失望。但心裡卻是冷笑不止,恐怕馮保在把王權放到皇帝身邊充當耳目時也曾這麼保證過,但結果呢?只怕王公公今後的人生只能是以打掃皇宮的某個角落作結了。
馮保可不知楊震的真實想法,高高在上的他早已習慣了別人對他命令一絲不苟的執行,又怎會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侍衛早將他視為對手了呢?所以在又是一番勉勵之後,便風度翩翩而去。
看著這個連走路都刻意學著一般的文人雅士,看不出半點太監模樣的大太監,楊震似乎已經找到了他為何最終會被萬曆除掉的原因了。因為馮保早已不再將自己當成皇帝的一個奴才,而他本身卻依然只是一個奴才,這樣一個人的結果,除非他真能取天子而代之,否則等待他的必然是滅亡。
除了這種突兀而來的插曲,楊震平日裡依然很是無聊。皇宮之中自然是不可能存在什麼需要他們挺身救駕的危險,他們最普遍的功能依然還是充當人肉背景,從早站立到晚,然後或在宮裡的駐地歇息,又或是出宮回家——蕭然重創之後,楊震也終於有了該有的假期。
就在這種比較無聊的值守中,秋天終於徹底過完,時節已進入到了有些寒冷的冬季。
而隨著寒冬的到來,張居正也明顯考慮到了天子年紀尚小的客觀原因,所以早朝時間縮短了不少,這就讓萬曆多了一些能自己分配的時間。
這日,當楊震依然如前些日子一般如木頭樁子般直立御前,同時靠著吐納來修練清風訣以度過眼前時光時,萬曆卻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楊震道:“楊卿,你陪朕到外頭走走吧。”
聽到皇帝這聲吩咐,楊震先是一呆,隨即才反應過來,忙把運走全身的功法散去,然後拱手稱是。
見皇帝有意出殿走走,便有太監拿來了厚厚的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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