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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驚人,所有人都一直關注著其中原委呢,現在驟然冒出這麼個訊息來,自然很容易為人所津津樂道了。有不少人甚至還打了賭,覺著那李業只要一旦被確認是此事的主謀,就是被判個腰斬都極有可能。
“你不想想,這次會試是個什麼情況?那個是天子大婚之下的恩科哪。他李業居然敢在如此重大的考試上做手腳,這不是欺君是什麼?所以我敢打包票,這回不光是他自個兒,就是他那些家人,也絕對沒好果子吃,被髮配到邊遠去已算是最輕的了。”禮部衙門裡,一名一向與李業頗有些成見的官員正唾沫橫飛地在和幾名同僚說著話,看他那興奮的模樣,顯然兩人間的仇怨積得極深。
不過隨著他這番話說出口,本來還饒有興致與其一唱一和的幾名同僚的神色卻突然淡漠了許多,只是淡淡一笑:“其實咱們何必操這心呢?只要事情真是他一人所為,連累不到咱們整個衙門,一切就只看陛下和內閣的意思便是。”
“嗯?”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剛才和自己說得極歡的幾位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意興闌珊了?正當他疑惑的當口,一聲低咳在身後響起:“張綜,他人之事與你何干?還不去處理了自家的事情再說?在衙門裡如那長舌婦般搬弄是非,是何道理?你就是這麼為朝廷效力的麼?”
那張綜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與自己說話的幾名同僚發現了本部堂官到了,才會突然偃旗息鼓,這讓他猛地一陣緊張,趕緊回頭行禮:“見過尚書大人,下官……”
如今的禮部尚書馬自強是個六十來歲的矍鑠老人,雖然因為管著禮部向來溫和,但在這些屬下官員面前還是頗有些威信的。只見他不滿地瞥了其他人一眼,才把手一揮:“你們都散了各自忙去吧。現在李業出了事,他手上的公務還得由你們來幫著分擔呢,就莫要在這兒嚼舌根了。還有,大家到底是同僚一場,這種事情休得再讓本官聽到。”
眾人趕緊唯唯稱是,散了開去。只有張綜因為心頭有些擔心,所以在原地愣怔了好一會兒,隨即就發現馬尚書竟沒有轉回自己的公廳,而是在略作遲疑後,轉身重新出了禮部衙門。
對此,他心裡是頗覺古怪的。要知道馬自強是個極重規矩之人,即便是禮部這樣向來清閒的衙門,他也是不準部裡官員隨意外出的,而他自己也一直以身作則,除了早朝或是有什麼意外情況不在外,幾乎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可今日,他剛才顯然是下了朝回衙門的,怎麼剛進來就又出去了呢?
張綜雖然心下有些疑惑,卻沒有深思。事實上,在得知這一訊息後,馬自強也是很吃驚的,而他現在正打算趕緊回宮去見張居正,把這一壞訊息告訴對方。
但事實上,他這麼做顯然是有些多餘了。因為就在從朝會上回到內閣後,這一訊息便已由秦綱這個心腹報到了他的面前。
當時,他正端著茶杯品著今年新上的明前茶呢,一聽這事兒,整個人都呆滯了好一陣,差點失手將上好的官窯茶碗給摔到桌上。但饒是他定力夠深,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還是因為過度吃驚而把一口燙嘴至極的茶水久久含在嘴裡而發出一聲悶哼。
秦綱在這個時候就展現出了他作為張居正心腹的一面了,即便察覺到閣老有些不妥,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靜靜地低頭站在那兒,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瞧見。
而張居正,也在過了好一陣後,才使舌頭恢復了感覺,神思也重新回到了這件大事上面,面色變得極其凝重:“當真是那李業所為麼?”
“就目前從刑部傳來的訊息看來,應該就是如此了。”
“他怎麼就敢幹出這等事來!枉我這幾年來對他信任有加,悉心栽培,他竟……”說著,張居正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痛惜之色。
倘若是一個完全不知內情之人聽了這話,只會為張居正這種為屬下官員設想,關心下屬的風骨所感動,全然不會生出其他念頭來。但作為張居正的心腹,秦綱卻心底深處除了對張閣老臨事時表現出來的鎮定的敬佩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
就是當著自己的面,張閣老還是得把戲做足了,這是一個多麼會隱藏自己心思的人哪!
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在他腦子裡一閃而已,秦綱又接著道:“李業他辜負了閣老一片苦心確實不該,但現在閣老你該想的還是您自己哪。誰都知道李業一貫是您所器重之人,現在他做出這等事來,只怕會叫有心人聯想到什麼,從而對閣老你大大的不利哪!”既然張居正自己不肯說,那就只有他這個當下屬的來點明眼下的情況了。
果然在有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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