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假千金(第2/2 頁)
雲夫人拉著段竹的手,期望地說:“你的鋼琴我讓人抬了過來,等會兒我們下去,一起演奏一曲好嗎?”
雲想幼時第一次手指放在琴鍵上,就是由母親扶著按下,她最初的樂曲都是媽媽一個個琴鍵彈進腦海中,直到快到媽媽肩膀高,才找了新的老師。
這樣的記憶,對雲想而言數不勝數。雲夫人說雲想帶給她的感情,對於雲想而言,只有更多,她是在媽媽手裡長大的,最初的世界只有那隻手掌大。
嶽織由父親牽著走下去,段竹穿了了一條淡粉長裙,拉著母親的手下樓,樓下佈置如夢幻般璀璨奪目,賓客都投來鼓勵祝福的掌聲與目光,倘若她沒有這些天的經歷,大概也覺得這些美好而理所當然。
雲夫人雖然哭過一場,表情已恢復優雅,段竹坐到鋼琴前,母親拿出大提琴,她們合奏過多次,即使許久沒彈,也默契而流暢。
周圍有賓客聽得沉醉,讚美不已。有人說“雲夫人的琴聲怎麼有些哀傷”,又敏銳地停住話。
段竹半是記憶半是系統協助彈著琴,餘光打量舞臺,賓客觥籌交錯,雲忍帶嶽織在跳舞,雲沁不知去向,雲先生也在不遠處看妻女演奏,神色間看不出喜怒,他一向如此。
一曲終了,雲夫人疲憊無力,到旁邊休息,卻不肯放開她的手,說些淺薄的話題,逃避剛才的沉重。段竹扶著她,直到雲先生過來,說帶她跳一支舞。
剛才的開場舞是他帶著嶽織跳的,這是嶽織第一次在雲家的生日,有格外隆重的意義。和雲想的第二支,像是要昭示她迴歸雲家。
往日的生日宴上,雲想也都是由父親帶著跳第一支。從她還只到父親腰間時的滑稽,到現在的優雅從容。
雲先生在外高深莫測,在家時也不多麼柔和,雲想的記憶中,他教導孩子很嚴厲,對她的要求與哥哥一樣,從未放鬆過。唯獨不對女兒發火,教訓兒子時她若在場,還會刻意放輕言語,大概是雲想自小乖巧體貼、認真懂事,連雲先生都難以不疼愛。
只在她最後做錯事時,父親雷霆大怒,拍桌的巨響幾乎把她耳朵震聾,然後沉默許久,他和媽媽做出了讓她離開的決定。
她不由垂下眼睛,輕輕走著舞步。
闊別三個月,這些還是那麼熟悉。
輕盈的裙襬在空中勾勒出波浪般的花紋弧線,細鞋在地板上落下,彷彿雨點般無聲,而云想肢體窈窕輕靈、氣質高貴,使誰看了也不會懷疑她的身份教養。
“你回來,就還和以前一樣,”雲先生攬著她,聲音沉穩,“先在家裡待幾天,再回學校,家族的事情也還不變……”
段竹手收緊了下,叫道:“爸爸,您不嫌我不是親生嗎?您從小教導我‘自私、冷酷’,說我該回到原生的地方……”
雲先生說:“我也不總是對的。人會有私心,也有破例,你既然知錯了,就還是我們的女兒。”
段竹沉默了一會兒,說:“爸爸,讓我離開的事上,我對您的怨恨比對媽媽的少。”
雲先生微微嘆氣。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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