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影后睡醒了(第2/3 頁)
。但要說他是哥哥,兩人也沒親切到血緣般的無間隙。他們出身經歷不同,趙雪行像一件外套,穿起來暖和,但時不時就翻出一個破洞破兜,需要她去縫縫補補。
也因為有不合,才有來有往。
舞臺上敲起鑼鼓,氣氛熱烈起來。
“我不知道他有一天會來看我,今年春天,一個家中的表兄來信。……”
她腦海中浮現這段臺詞,低聲喃喃。這是她和趙雪行的一部電影裡的臺詞,那時背的太熟了,看到他便自然地想起來。
幾十米外那個人的面目終於熟悉了些,段竹繼續走過去。
趙雪行對她的到來毫無所覺,然而中央跑來一個纖瘦的身影,帶著歡快的笑聲,令他抬頭看,露出笑意交談起來。
段竹不料他還有同伴,停住腳步。
她回座位時,正遇到小瑤回來,臉頰上還帶著快活的紅暈,和她講剛剛見聞。
段竹沒了遊玩的心情,打算回酒店睡覺。車停在茶樓門口,小瑤去公園中的廁所,段竹等著她,在園林的一個湖邊駐足發呆。
“請問,這邊路怎麼走——”一個人從月洞門裡走出來問。
段竹本在盯若隱若現的幾尾金鯉魚,轉頭去看,兩個人都吃驚地僵住了,絕想不到竟會這樣碰面。
——啊、師兄,是你嗎?
倘若剛才上前,段竹大概會這麼說。可這話已在嘴巴里遊過一遍,有了答案,再講出來,就全是虛偽的寒暄了。
僅剩了“師兄”兩個字要出口,趙雪行卻先退一步,摘下墨鏡道:“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裡。”
這句話毫不客氣;如果被當做開場白,說話人無疑十分差勁。
她笑道:“師兄,如果知道了,你就不會進來了是嗎?”
趙雪行一副預設的樣子。
她說:“我在附近拍戲,你怎麼會來這裡?”
趙雪行說:“想接的一部電影涉及這邊風俗,過來看看。”
閒著休假吧。段竹想。
她說:“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只要不見到你,我就很好。”
段竹說:“我最近不時想起從前的場景。現在的拍攝地在一片居民樓,旁邊好多矮房,對面住著一對老夫婦,二樓用紅磚搭了圍欄,種了好多花草,有仙人掌,還架了葡萄,我想起從前在爺爺家時……”
趙雪行聽她娓娓道來,心想大概又是有所要求,無非是資源提攜、金錢商務……這樣的事六年裡已有幾十回了。
茂葉掩映、湖光粼粼,這裡清幽之極,密密麻麻的厭惡卻像往身上爬的蟲子,使人想轉身逃走。但他的雙腳卻被她的話語死死釘著。
他飛快打斷道:“這次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我沒什麼想要,沒有任何要求。”她問,“師兄,我現在讓你看到,就很討厭嗎?”
段竹灼灼地盯著他,很快把趙雪行那股高山積雪的骨氣壓下去,他像縮在陽光下的雪堆,不由地挪開視線。
段竹笑道:“你還是這樣……”
“趙老師,你在這兒——”年輕女孩的聲音打斷她的話。
女孩闖進這園林的一角,整個沉鬱的光影都被捅破、躍起金輝。看到段竹,她淡粉色的唇彎起來:“前輩,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好開心。”
“陶韌?”
“前輩叫我小桃就行。”她紅著臉說。
段竹只輕輕笑了,陶韌顯而易見地有些失落。
她問:“我是不是打擾前輩們說話了?那我去外面給你們守門好嗎?”
趙雪行說:“不用了,我和她沒什麼可說的。”
說著,他冷漠離開,身影在門洞消失。
陶韌連忙對段竹道:“不好意思,打擾您遊玩。很少見到趙老師這麼沒禮貌。剛才看到你們站一起,我就想起小時候看的您的電影,那時前輩和趙老師常常合作,”她眨了眨眼,說:“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現在一切都變了,我接觸了趙老師後才知道了他的真實性格是這樣。”
段竹沒說話,她又有些窘迫地找話說:“每一部裡你們都很迷人,我上學時總想著能和前輩們一起拍戲,做個小配角也好……”
段竹淡淡地道:“現在你的夢想成真了,還是女主角,恭喜。”
陶韌滯了一下:“是吧。謝謝前輩……趙老師平時都很溫和的,剛才那麼對您,您不生氣嗎?”
她臉上全然單純地好奇,段竹几步走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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