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影后睡醒了(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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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慘。】
段竹:明明被罵的是我。
【我只是覺得你在下一盤大棋,要把他吃掉了。】
重新拍攝時,男女主之間氣氛有點怪。但眾人都知道他們不和,都覺得正常。
下午大約一點鐘,如預報所講吓起小雨。
休息時,還未謀面的經紀人發來一條訊息:五月底是段老誕辰九十週年,協會已聯合兩所大學及其它單位,打算隆重舉辦紀念儀式,還有諸多專案安排……
“段竹”過去每年都高調出席,明明是紀念爺爺的日子,她卻品行不端,利用爺爺博眼球熱度,自然引來許多非議。經紀人也不抱期望,只讓她要做什麼提前說一聲。
段竹嘆了口氣,扔下手機,託著臉頰看敞開的陽臺,雨水正沿著篷頂裂縫滴滴答答。
對面二樓是個種滿植物的園子,圍欄後有兩盆仙人掌,細長的掌葉沿著紅磚搭起的空隙伸向下,樓頂四角支起葡萄藤的架。住的是一對老夫婦,每天會上去打理花草。
這令段竹想到自己年幼的情景。她父母早早離異,各組建新的家庭。她由爺爺奶奶撫養,他們生活樸素,她的童年就是這樣的舊街和小院子。他們給了她足夠的愛,又因為爺爺是國際名導,她才比別人更順利地走上演藝道路。
爺爺去世時對她唯獨的不放心,就是人生太過順暢,從沒嘗過什麼挫折,但好在她還有個嚐盡世情的師兄,恰好彌補這點。
師兄的確對她比親兄長還要好。但爺爺怎麼會想到,她會遭遇這種離奇的事?她演了絕大多數的主角,最後竟然是個別人故事裡的配角。
好在他老人家沒有看到這件事。
段竹最終對經紀人回道“這次誕辰我不參加了”。
當晚,她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對方看起來受她折磨已久,鋪墊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段老的誕辰你不去可以的,但趙先生大概會去,你想借機去見他提前和我說,可不能臨時變卦啊。”
趙先生、趙……段竹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師兄啊。
他們都是要提前預約才能見面的關係了。
她對電話說:“知道,我確實不去了。”經紀人還不大信。
晚上,段竹又夢到許多六年前的人事。
她剛回來時,曾用筆寫下從前熟悉的人,然後藉助現在發達的網路一一搜尋。
六年前與她關係密切的約三四人,一人去世,一人反目,一人關係歸於平平……對她殷勤擁簇的數十人,有些飛黃騰達,有些一落千丈,還有一些鴻飛冥冥、完全找不到了。他們如海上之舟、各有際遇,不乏令她大吃一驚的,但無一例外與她早劃清界限。偶爾有聯絡,也只是隔著肚皮的問候。
遠近雲天暝暝,海霧潮雲推移,記憶像不停歇的鐵軌火車,已經載著當時的同伴消失,把她留在原處了。
南方城市的清晨,葉上滴著清露,風裡裹了濛濛溼霧。
第二天化妝時,化妝師察覺她臉色疲憊,想必睡的不好,心疼地拿了毛毯給她蓋,下手輕了又輕。
她拍攝狀態也不好,幾個簡單的鏡頭重來了幾遍,心不在焉似的。彷彿又回到了前幾天的樣子。工作人員不免議論紛紛:段影后的“悔改”果然沒超過幾天。
翁甫決定先停一會兒,拉她到樓後談心。
段竹笑道:“我還以為你終於要罵一罵我了。”
“罵一罵”從她口中說出來,也變成了一件溫柔的事。
翁甫撓撓頭道:“我不算是個靠譜的導演吧?”
段竹說:“什麼算靠譜?我大概也不是個靠譜的人。”
翁甫心裡一暖,幾天下來,他心裡段竹已經飛快躥回當年的女神地位,甚至要更高。
忽然風大起來,桌子上的劇本被吹到邊沿。翁甫隨手拿起來,往紙上看了一眼:“是這一場,已經拍過了。”
段竹問:“是不是拍的不好?”
被她眼睛一望,翁甫頓時忘了怎麼撒謊。
段竹笑了笑:“要是可以,真想重來啊。”
翁甫連忙說:“要是按這個進度,後面可以重拍的。”
一場戲想重來當然可以。可她六年的正常人生卻無法重來了。
【……】
段竹:不用愧疚,半是做戲而已。
【真的嗎?】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