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影后睡醒了(第2/2 頁)

一直打，一直打，直到粉身碎骨，我那麼希望相信你會過來……”

如果她沒遇到系統和任務，那就是她原本結局了。她如果那時醒來，只認得師兄的號碼，只信賴他，把他當唯一的希望，他聽見了，卻以為她在惡作劇，不肯接聽。

直到最後摔下去死掉，她也沒聽到期望的聲音。

段竹說：“我那麼糟糕的生活，那天死在哪個酒吧、哪個酒店、哪條街上，難道不會嗎？”

趙雪行肅然抿起唇：“你怎麼想這種事，你當然不會。就算是………再行為恣意的人，也都能活的好好的。”

她孩子氣地說：“你就是用這種藉口不管我的。……爺爺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她把段老搬出來，不是第一次了。但趙雪行第一次心裡被刀戳一樣疼。他沒敢去想段竹說的“可能會死”的場景，只覺得心臟糾結在肺腑之間，胸口攪成一團地痛。

但那一定是假的……

他想去扶段竹肩膀，被她躲開。他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發給我——”

段竹打斷他：“我不在意這些，別人罵我也無所謂，就算爺爺知道了，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也不會相信。”

他沉默片刻，道：“我不能愛你，只能給你這些。”

段竹問：“六年前也沒有過嗎？”

趙雪行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他……他只想讓她死心和安分，說：“沒有。”

段竹只嘆了聲氣，像是把過去的一眾事情都嘆出心底。

她道：“我明白了。我要走了。”

趙雪行點點頭，退了兩步，要轉身離開，又回身道：“你冷不冷？”

他想遞過西裝外套，段竹拒絕道：“會讓人誤會的。”

趙雪行手停在半空，再度點點頭，收了回去。段竹流了兩滴討人厭的眼淚。他後退兩步，身影逐漸消失。

【趙雪行好感值還是沒有變化。】

【真的很冷酷。】

段竹：是吧，以前完全想不到。

她拿出手機，通訊錄滑到小瑤，手指懸了好久，又往下滑，停了一會兒，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後，那邊何景的聲音問：“怎麼了？”

段竹問：“你在拍戲嗎？”

“沒有，已經拍完了。”

段竹有些猶豫道：“我……剛知道了一件很傷心的事。……你來接我嗎？”

何景沉默片刻，說：“好。”

何景掛掉電話，走回餐廳，說：“我有點事，你們先吃。”

友人體貼地說下次再約。小木坐在他身邊，比旁人都眼尖地看到他手機上的顯示。一出門他就極力規勸：“景哥，是不是她叫你過去，你千萬不能去啊，你忘了以前她怎麼——這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能因為她最近變好了點就被她迷惑，段竹她就是個騙子！”

何景停到酒店樓下，讓他先回去。小木還要勸。

何景說：“我已經答應她了。”

小木語頓，何景的優點之一就是信守承諾，這個優點一旦被段竹利用，就是致命弱點。

他還安慰小木說“沒事的，我有分寸”。小木一點也不信，別說分寸，他老闆面對段竹連原則都要沒有。

他心想，今晚是準備失戀醉酒套餐，還是單身萬歲電影呢？

段竹回到休息室，等一個多小時，何景才到。她已經把小瑤打發回去了，獨自上了車。車內乾淨整潔，唯一重的只有她身上的脂粉和香水味。她沒來得及把禮服換下來，只裹了一件外套。

車子發動起來，行駛在路上。

段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