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影后睡醒了(第2/2 頁)
事。”
段竹從他懷中坐起來,反過來推著他肩膀,何景沒有防備,倒在沙發邊上。段竹在他臉前,輕柔地吐息笑著:“那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他珍惜地抱住她,心裡的隱憂一下子都清理乾淨,只有面前這張又遠又近的美麗面龐。
……
第二天段竹離開時,何景抱了抱她,還是忍不住說:“早點回來。”
怕她不喜歡,他很少這麼要求過。段竹笑著嗯了聲。何景這次回來是為了錄一個綜藝,為期兩天,又抽空安排了廣告宣傳的拍攝。
她到鄭家宅院時,正是清晨與上午相交的時分,車進了庭院裡,她走下車,鄭禹棠倚靠在大門口,直直地看著她。
“早啊。”她問好道。
鄭禹棠面無表情,冷冷道:“來別人家做客還打擾主人的作息時間,真是夠禮貌。”
段竹看他藍髮襯得臉色更蒼白,滿是熬夜過的疲憊,道:“我沒想到你會來迎接。你不來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
鄭禹棠不耐地打斷她:“我爸的地方也不是隨便讓人進的,當然要我看著了!”
段竹隨他走進屋中,感嘆道:“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
鄭禹棠嗯了一聲:“我懶得改。平時也不怎麼住。”
管家已經備好茶點,向她和藹地笑。段竹認出他還是從前那位,頗為驚喜地寒暄。
她望著落地窗正對的草坪,又看了看鄭禹棠,面上微笑起來。
鄭禹棠忍不住問:“你笑什麼?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想起有一次來這裡,見到你在這片草坪拿水槍射人玩,頑皮得很。”
鄭禹棠臉瞬間紅起來,想要發怒,又想到什麼,吃力忍下來,只是喝茶的時候把碟子摔得很響。
段竹想起,鄭先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優雅得體,再生氣也不會表露在動作上。鄭禹棠和他真是完全不像。
勉強客氣後,鄭禹棠也再受不了她一樣,飛快帶她往主宅別墅後走。只有他們兩個人,穿過一道寬闊的草地,到了一棟兩層的紅白房子。
鄭禹棠找出鑰匙,邊開門邊說:“我爸生前半年就搬到這裡,東西也都挪過來了。老頭子不放心我安排,怕我把他的東西扔到庫房喂老鼠。”
走進去,大概是經常有人打掃看望的緣故,房子雖然很幽靜,但十分整潔,沒什麼蛛網灰塵,陽光恰好灑滿進來,一片溫馨暖和的氛圍。
段竹被氣氛感染,傷心懷念漸漸化為感動。
屋子並不大,佈置得十分溫馨,木質餐桌上放著一個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鄭禹棠看起來還是三四歲的樣子。
她默默想:對不起,最後沒能陪伴你,是我作為朋友失職。你現在有沒有見到最想念的夫人呢?
身後傳來腳步聲,鄭禹棠拿來一封信。“我爸留給你的。”他遞過來就走到房子另一邊,遠遠地坐下了。
段竹站在桌邊,拆開了信封。
“……小竹,你回來了嗎?很抱歉,我的身體迅速衰敗,作為朋友,不能幫你回來,眼看著你二十年的人生被一點點毀掉。對於你的忽然離去,我調查不出任何原因,甚至有一種力量隱隱阻止著我。我想要託付給別人,然而小棠心智太不成熟,你的師兄,他似乎被你的事打擊到,我至今聯絡不上他……只好留給你這封信,我感到你總有回來的一日。……以我多出來的幾十年經歷,想要告訴你,人生最渺小的就是過去的挫折,將這幾十年一點點放大,它像一條奔湧的長河,難以不裹挾泥沙,卻無法阻止奔湧的流向。……”
鄭禹棠百無聊賴地坐在視窗的沙發上曬太陽,他不喜歡曬太陽,但老鄭在這棟房子裡時,常常就這麼坐在這裡看著外面——
好吧,現在也不能理解。陽光好刺眼。
他轉了轉椅子,餘光始終跟著房間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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