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影后睡醒了(第2/2 頁)
“鄭禹棠,你記的還真是夠久遠。到現在還覺得那是真的嗎?”段竹帶著些無奈地說。
警報解除。
鄭禹棠壓住心口蓬動,又在慶幸之後,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種難言的遺憾。他手指撥著車上的小玩具,隨口啊了一聲作回應。
段竹說的是鄭禹棠十二歲時的事。
那時她已與鄭先生是忘年之交,知道他有個獨子,但她自己心性還是半個孩子,毫無陪小孩玩耍的想法。只在目睹過幾次鄭禹棠的頑皮,就遠遠避開,不招惹他。
直到鄭禹棠十二歲時,段竹為一部電影準備,鄭先生家恰好藏有珍貴的資料,那是他亡妻的物品,不能外借,但她可以過去看。於是那兩個月她就常往鄭宅去,進到鄭夫人的故居。
她不害怕,但知道他對亡妻的深沉愛意,有些小心翼翼。有一回,她正在桌前抄寫材料,轉身時看到門縫中一雙眼睛,嚇得差點把桌上燈打碎。
門後竟然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比她矮一個頭,盯著她問:“你是不是要把我爸爸搶走?你要當我小媽媽嗎?”
段竹哭笑不得,當是小孩子想多的誤會,簡單向他否認,就只和鄭先生說了這事,再沒想過。不久她查好材料,也不怎麼去鄭宅了。
之後又是一年過去,恰好那部電影上映,她陪導演來感謝鄭先生。
導演和鄭先生說些老人的往事,她跑出來去看宅子後的花,卻無意間看到二樓一個陌生少年趴在窗臺。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可能是鄭小少爺。
她微笑向他問好,鄭小先生卻毫無禮貌,只盯著她,面上木然不帶表情,像什麼夜間動物。段竹沒有放心上,轉身繼續擺弄花朵,直到感覺天上下起雨——
天上沒有下雨。是鄭禹棠拿水槍在噴她。
段竹大聲質問,他不回答,段竹只好躲到樹下。不一會兒,鄭禹棠大概感到無趣,就從窗臺消失了。
段竹身上沒有淋太多,不想驚動鄭先生,就借了吹風機吹乾。結果在房間裡時,鄭禹棠又出現在門口。
段竹問他為什麼那麼做,他憋了半天說:“你是不是來搶我爸爸的?”
此後,這就是鄭禹棠給她最深的印象了。
她說:“那是個誤會,我和鄭先生是純粹的朋友。他對你母親的感情十分深厚。”
鄭禹棠不置可否。
回憶裡那個少年已經變這麼大了,她也沒了計較的心思,道:“我不知道你當時對我有什麼誤解,產生了什麼感情,但那些都是錯誤的,你不要再誤解下去……”
鄭禹棠不知聽沒聽進去,甚至開懷地吹起了口哨,道:“可能是當時的習慣保留了下來吧。”
段竹只好問:“什麼時候繼續走?”車停在半路很久了。
鄭禹棠歪歪頭,正要說什麼,段竹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何景兩個字。她隨手接起,聽對面說了什麼,回答一會兒就到,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掉。
鄭禹棠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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