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軍師不想嫁人(第2/2 頁)
茅塞頓開,這方法貴在奇險,他們作為局內之人是不敢想。
那將領問:“可會不會令人反生怠惰?”
段竹道:“不會,因為你們還要抽出百人精銳成一隊,餘下的人只有拼命。”
這下潘業也驚愕了:“抽出這百人做什麼?”
段竹笑容收起來,道:“倘若謝殊被西戎大軍圍困,草原山壑複雜,此時也該是營救出發之時了。”
正應她的話,謝殊揚馬朝歸城的道上賓士,身邊護衛提著西戎皇子和大將的兩顆腦袋,他心湧豪情,忽然背後一寒,緊緊躲過,小腹右側劇痛,一柄長槍刺進來。
“亂臣賊子,豈能叫你謀逆皇命!”
他難以置信,下手之人竟然是他最欣賞的沈將軍。
這時隊伍也分成兩隊對峙,一是跟著謝殊的貼身護衛,一是沈將軍手下。
由於沈將軍的暗中算計,謝殊毫無防備,隊伍中他的人遠遠少於沈將軍的人。
兩方打起來,謝殊連開口詢問的空檔都沒有,節節敗退,匆忙間與幾個士兵逃到旁邊山原中。
冬日山嶺光禿禿的,溝壑橫縱,難以行路,為保護謝殊,跟隨士兵都是拿身體給他擋箭擋刀,一個個倒下去。
二十人被追殺逃命,很快只剩不足十人。
謝殊臉上滿是灰塵血跡,傷口失血,口中也幾乎恨得咬出血。
他恨自己識人不清,恨遭到背叛,他總是遭到這種背叛,因為謝奉,因為所謂皇命……
直逃得失了方位,身邊只剩下四人,謝殊傷口止不住血,整個人失力,由護衛拖著走。又一個追兵大喊著殺過來,謝殊只聽沉悶幾聲,身旁護衛也從失去力氣,緩緩從他倒下去。
他眼中湧出熱淚,反而生出力氣,抓緊掉落的刀,大吼一聲站起來。
一陣強健馬蹄聲傳來,他心生憤怒,抽刀往後砍,被一個不強的刀力擋開。
他撐刀而立,坐在馬上之人,白披風下露出鵝黃袍子,鬢髮烏黑,面色蒼白,一雙眼睛是他心裡夢裡想過無數次的明亮。
一柄長劍一端在她的手中,另一端伸到他面前。
冷劍烏黑,她手指如雪,天地在荒蕪間都失了顏色。
他是將死還是已死,能看見她?
她清聲說:“謝殊,我來救你了。”
謝殊張了張嘴,湧上血腥。
臨死的時候,她還要騙他嗎?
……
他緩緩抬手握住劍身,堅固而冷硬。
段竹坐在馬上俯視看他,而旁邊武將見偶像如此,連忙下馬扶住,旁邊將士也都壓不住低泣,恨不得以身代之。
段竹早知道他深得軍心,親眼見到才有所感觸。
這些人不僅是作為士兵願意效忠謝殊,還是作為人拜服於他,願為他而死。
那麼葉還雲和皇帝戒備他也很正常,即使謝殊本人無意願,但依靠他的人越多,臣無二主,誰都想為自己的陣營牟利;而他越是為國為民、受百姓愛戴,日後篡位都不會有非議……
謝殊被攙扶走到馬前,正對上段竹打量的目光,她毫不遮掩複雜神色,他嘴角笑容僵了片刻,又緩緩勾起笑。
他們糾纏多年,只一眼便明白了彼此心情。
她想殺他,這回卻來救他;救下他後,又起了戒心。
謝殊竟然開心,他忍不住想笑,胸腔泛起一陣疲乏無力,低低地喘起來。
段竹不喜不怒地問:“謝侯還安好?”
謝殊輕聲沙啞道:“死不了。”
段竹叫來隊伍嚮導詢問路線。她這回帶一名將領與百名士兵來,還有兩位熟悉當地草原路線的人,路上她令分成多隊搜尋和接頭,藏於明暗。
忽然隊中斥候跑來,說追兵已在附近。
段竹飛快對將領說:“將軍帶謝侯直奔回城,路上遇見一隊接應兵眾,使其綴於尾後暗處,若遇見兩隊,夾於兩隊之間掩護,敵軍多是倉皇撤退,遇見只留兵阻擋,儘快離開。”
那將領一路來也摒棄前嫌,對她信服至極,當即抱拳應下。
謝殊半昏之中驚醒:“那你呢?”
段竹說:“我去見見這位追兵。”
一旁武將摸不清意思:“姑娘要帶多少人攔他?”
“一人即可。”
武將駭然。謝殊盯著她,虛弱道:“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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