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軍師不想嫁人(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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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敵對兩族的血脈,自生下來被視為罪惡骯髒,無論在哪裡,都是被鄙夷的異類。
十多年前,他被父親的族人趕到戰場上先鋒送死擋箭,入侵他母親族人的居住地。他自生下就未見過父母,那些在一次次戰火入侵中死掉的,也許就有他的母親。
他僥倖活下來,中原人把他拖回去報復洩憤,最終重傷的他被扔在墳地曝曬。
他以為自己終於死了時,卻在從沒睡過的柔軟床上醒來。
模糊視線中站著一個藍袍白衫的身影,少女音色像泉水清潤:“醒了就好,能活下來。”
他嗓子乾啞發不出聲,只聽她說:“真是可憐,這裡常年飽受異族侵襲,必然不會對你友好。在屋裡不要露面,養好傷就往東面走,那裡比這兒好一些,隨商隊或從軍都有去處。”
“葉軍師,這醫案還需落名,請你為他寫個名字吧。”
“名字是父母所給,我隨手寫個只作應付。”
“你不收留他嗎?”
“算了,戰事急迫……”
他們聲音遠了,等他幾天後清醒起身,他們早隨大軍離開。留下的只有紙上她在醫本上信手寫的兩字:葉新。
但她的身份很好打聽,軍隊在這裡半月,無人不知那位運籌帷幄的少女軍師。她無事時喜歡在街上閒逛,四處和人聊天。
他按她所說朝東走,加入她所在的軍營,卻沒遇到她,一身族中所學身手被皇子親衛看上,從此遠離邊塞和故土,落在京城的暗處。
救命之恩,他自然該以命相還。
他唯獨疑惑,他被族人驅趕傷害她的國土百姓,可她為什麼把他從死人堆中撿回來?
葉還雲如果善良到連看見敵軍的死都不忍,就不會成為軍師了,她一定是個冷酷又無情的人,無論是讓別人去送死,還是自己死,都能很快下定決心。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留意一個卑賤少年的性命呢?
葉新坐在溪水邊,低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水面。
在冬季,沒有游魚和水草,只有些細小的漂浮物。他望著它們時,眼神失去了平日的冷酷,有些他一生中缺失了的年少自在。
段竹仍想不起這件事。葉還雲不是慈善家,有時會隨手在戰中救人,可能是因為心情不錯、看得順眼,或“看骨相此子日後有所為”之類。
葉新屬於哪一種……很可能是長相打動了葉還雲。
她當然不能拿這種不靠譜的答案去誤導小朋友。
她說:“你大概聽過我的身世,我也是幼時活不下去,顛沛流離,被好心將軍收留才得以活下來,”葉新點頭,她回憶著說:“我一直記得那時的心情,見到流浪的小孩子總不忍心,救了他們,好像也救了自己。”
她神色寧靜深遠,比起身邊小溪,更像流長的江水,永遠望不斷。葉新望著她,只覺心裡平和安寧下來。
段竹又說:“其實,我那時救下的人,很多都給了‘葉新’這個名字。我懶得思索,以為不會有多少人一直用。”
他想不到是這樣的真相,神色顯而易見地黯然。
“但是,你是唯一一個來找到我的‘葉新’。”段竹蹲下身,與他平視,溫和地說:“應當是我謝謝你。”
他說:“那這個名字只有我用了。”
似乎比她只是給他取了“葉新”這個名字還要好。
段竹糾正他的表達:“是,在我這裡,你是唯一一個。”
他總抿直的嘴角微微勾起,竊喜之間竟然有些乖巧。
……
與此同時,安城中,謝殊派出去尋找段竹的第一隊人馬回來,一無所獲。西戎大軍雖退,戰場不清,暫時無法派多人搜尋。
謝殊想起她那時說“我當然會回去”,來不及氣惱她,只擔憂她身邊只帶了一個人,邊境荒寒,又地險物兇……
有下屬大膽進言:“會不會是葉還雲趁機逃跑?”
謝殊瞪了他一眼,這人更覺要勸醒上官,繼續道:“侯爺早知那妖女面目,一有機會,必與您反目,不可再心軟。如今她一定已在逃亡京城的路上,要向陛下告狀,侯爺應早作防備。”
他做好了被謝殊訓斥的準備,但謝殊卻什麼話都沒說,只轉過身,垂目思索。
潘業則給段竹說好話,說她這次守城之戰有功,不會輕易變臉。
這人咬牙說:“你們難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