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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卿驚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聲音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喜悅。
葉瑋安笑道:“前天從公堂分別後就再沒見到你了,想來想去放心不下,便來看看你,過的好嗎?”
錦卿笑嘻嘻的說道:“好的很呢,師父對我可好了!”
櫃檯處的丁臨河陰陽怪氣的說道:“顧錦卿,醫館是個嚴肅的地方,要打情罵俏到別處去,別在這裡礙眼!”
葉瑋安聽這話,頓時皺了皺眉頭,一雙溫潤的眼睛此刻卻隱含著怒氣,瞧向了丁臨河。
丁臨河嚇了一跳,這人身著華貴,氣度也不似一般人家,那一瞪眼的怒氣和氣勢渾然天成,丁臨河氣勢上頓時就矮了一截,訕訕然不敢再說什麼了,丁臨河站了幾年櫃檯,察言觀色的能耐還是有的,那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錦卿忙拉著葉瑋安出去了,葉瑋安是她的朋友,她不想讓她的朋友受到這樣的對待,可眼下她拿丁臨河沒辦法,只好退讓一步了。
葉瑋安沉默的跟著錦卿到了店外,卻沒再說些什麼,錦卿心裡有些感懷,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禮節上做的十足,別人不說的事情他絕對不問。
葉瑋安果然沒再提起剛才的無禮少年,只笑著問了下錦卿學了什麼,錦知在家過的好不好,錦卿和他在路邊聊了一陣,卻有些心不在焉。
汪祁昌在生活上馬馬虎虎,可對於醫術卻是極為嚴謹認真的,她今天是第二日來學醫,若是在外面耽擱的久了,只怕師父會對自己有意見。
葉瑋安早瞧出了錦卿不在狀態,問候了幾句便笑道:“我今日來辦些事,順便來看看你,你沒事我便放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錦卿自然瞧的出葉瑋安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低著頭笑了笑,心裡充滿了歉意,不過只要葉瑋安還在清水縣,那見面的機會就多的是,想到這裡,錦卿便爽快的和葉瑋安揮手告別了。
剛回到店鋪裡,錦卿還未來得及收起喜悅的神色,丁臨河便靠在櫃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看不出來啊,長成您這樣都能傍上有錢公子哥?!”
錦卿猛的頓住了腳步,氣憤的瞪住了丁臨河,“你胡說些什麼!”
此時店裡店外有著不少病人,一聽有八卦立刻豎直了耳朵,眼都不眨的盯著這兩個人,生怕錯過了什麼勁爆的訊息。
孫掌櫃此時不在店裡,兩個坐堂大夫根本是看好戲的態度,而汪祁昌此刻正在東屋診病,他是決計不會理會這等雞毛蒜皮小事的。
“我哪裡胡說了!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顧錦卿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攀上了有錢少爺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學醫多辛苦啊,當大戶人家的姨娘不是更容易?喲,小人給您賠不是了,您馬上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別記得小人有做錯的地方……”丁臨河盯著錦卿,話越說越難聽,臉上滿是譏諷。
錦卿雖不在意不相干人的眼光,可到底是個要臉面的人,原以為丁臨河只是年紀小,脾氣暴躁性子不好,可現在看來,心理上都有毛病了。
本來錦卿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現在被丁臨河言語一激,表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實際上早就火冒三丈了。
“孫掌櫃說你早年喪母,果真不假。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有娘教養出來的!你爹若沒教你怎麼說人話,滾回家學會了再出來,省得丟人現眼!”
錦卿盯著丁臨河,看著他白嫩的麵皮由白變青,再漲的通紅,嘴上的話卻是慢條斯理,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半分不畏懼丁臨河兇狠的目光。
屋裡的病人大夫都屏息看著這兩人,跟斗紅了眼的鬥雞一般,直到東屋裡傳出來一聲咳嗽,汪祁昌的聲音穩穩的傳了出來,“錦卿,在外面瞎晃悠什麼,還不快進來!”
錦卿聽到師父的聲音,知道師父是在給自己解圍,扭頭掀開簾子進了東屋,她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徒,別人若強在她身上加汙言穢語,她也不介意揭別人的傷疤。
進了東屋,汪祁昌微眯著眼睛看了錦卿一眼,翹著鬍子咕噥了句:“小丫頭脾氣倒挺大!”
錦卿氣哼哼的站到了汪祁昌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汪老頭診脈,心裡滿是怨氣,自己的徒弟受欺負了也不說幫忙,真不夠意思!
等到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已經是中午了,汪祁昌摸著鬍子考校了下錦卿,讓她回憶了第一個病人到最後一個病人的脈象、症狀以及對應的方子,錦卿都準確無誤的答了出來。
汪祁昌頗為滿意,他已經七十歲了,一輩子見過不少人,號稱是“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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