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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胡說八道!”錦卿破口大罵了起來,他們家窮是沒錯,可也不能這麼欺負啊,若讓人知道錦知被道長做過法事,豈不是坐實了他“命硬克人”的謠言,鄉下人都迷信,而錦知不過是個小孩子,日後要他怎麼生活。
劉嬤嬤也怒氣衝衝的盯著張氏,兩個孩子是她的命根子,拼死也不能讓錦知做了這場屈辱的法事。
張氏惱怒之下,也拿這錦卿和劉嬤嬤沒辦法,咬牙說道:“我好心奉勸你們一句,想要在我們朱家村繼續過下去,就得聽話。要不然,我就只能請我男人和我公公來你們家要人了!”
栓子嬸和栓子叔在家裡聽到了吵鬧聲,出門看清楚了事情原委,栓子嬸一向看張氏不順眼,幫腔道:“能大嫂子,你這也太欺負人了,誰知道你兒子咋就成傻子了,也不能見人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就賴人家頭上啊!”
張氏一聽栓子嬸說她兒子是傻子就火了,叉腰回敬道:“你兒子才是傻子!李福財親眼看到的,是錦知打了小虎後小虎才成這樣的!”
錦卿和劉嬤嬤一聽,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該死的李福財,居然想出這麼陰損的點子來害他們家。
栓子叔拍手嘆道:“能大嫂子,李福財那是什麼樣的潑皮爛貨,誰說起來就得往地上吐唾沫,恐怕髒了自己的嘴,他的話你也能信?”
張氏想起家裡還在痴呆狀態的兒子,不由得悲從心起,幸好今日公公和男人去鎮上進貨還沒回來,不然看到好好的大孫子變成傻的了,還不得往死裡打她。她兒子是朱家唯一的男丁,朱老貨和朱能從來不把她當回事,可寶貝小虎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張氏一想到公公和男人回來後,會找她算賬,便捂著臉嗚嗚哭道:“我有什麼辦法,我兒子都成那樣了!”
錦卿看她哭的可憐,想了想說道:“你兒子說不定是生了病,才變得不伶俐了。你若信不過我,那就快去給鎮上給你兒子找個大夫看看。”
張氏啐道:“你少推三阻四了,我兒子從家出去時還好好的,跟錦知打了一場就變成那樣了,肯定是錦知命硬克到了我兒子!”張氏心裡盤算的很清楚,若是生病了,朱能肯定怨她沒照看好兒子,少不得一頓好打,若是推到錦知命硬的由頭上,那也賴不得她。
錦卿看她蠻不講理,也懶得再同她分說了,謝過了幫腔的栓子嬸和栓子叔,便招呼劉嬤嬤開門進屋去,多說也是浪費。
張氏一看錦卿和劉嬤嬤要走,連忙上前去抓住劉嬤嬤就要開始嚎,身後卻傳來了一聲高叫:“閉嘴!”
張氏擋在了錦卿跟前,錦卿一時看不到,踮起腳來一看,原來是朱老貨和朱能到了,錦卿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本來就有舊怨,再加上新愁,怕是今日不能善了。
張氏一看到公公和男人來了,頓時就跟找到了親孃似的,連忙哭嚎著迎了上去,叫道:“當家的,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那錦知命硬,克到了……”
張氏話還沒說完,臉色愈發陰沉的朱能一個巴掌就重重的拍到了張氏的臉上,把張氏給扇到了地上。
第7章 鬍子叔出馬
張氏冷不防挨這麼一個重重的耳光,嚎叫聲頓時戛然而止。張氏跌坐在地上後手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朱能,根本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朱老貨和朱能臉色同樣難看,周圍已經聚集了三三兩兩的看熱鬧的鄉親。朱能看著坐在地上的媳婦,小聲罵道:“還不快起來,我們老朱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張氏愈發覺得委屈,平日裡被朱能揍的多了,但無非關起門來被揍的,外人雖然聽到自己鬼哭狼嚎的但也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可今日卻是實打實的在眾人面前被自己男人打了個耳光,張氏壓抑多年的憤怒終於憋不住了,索性便要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錦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朱老貨怎麼寶貝他孫子錦卿知道,沒道理朱老貨不找自己麻煩反而去修理自己媳婦啊,他們家可沒深明大義到這份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閃開了一條路,大鬍子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拿著根柳樹條,像趕牲口一樣把李福財給抽進了人群裡。
朱老貨和朱能一看到李福財,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張氏看到李福財被大鬍子一個瘸子給打的灰頭土臉,驚坐在地上,一時反倒忘了哭鬧。
錦卿相當的驚奇,大鬍子一條腿不便,可手中的柳條鞭子像是長了眼似的,李福財一旦想跑,鞭子就跟游龍一樣抽到他身上,把他往人群裡抽,細細的柳條看著軟綿,可夏日炎炎,李福財個潑皮幾乎是赤膊,抽到他身上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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