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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視不得的,那四人都神態恭敬,與這老漢說話,都帶著十二分的恭維之色。不敢輕笑浪言。
這老漢便是那小種經略相公府上的慶總管是也。他與眾人說話,自持身份,只是微笑點頭,偶爾說上兩句,就閉口不言,然便是如此,這四人都順著他的幾句話,極盡誇讚之能事,竭力奉承。雖阿諛之態盡顯,卻彼此都甚是覺得有光。
這慶總管對著四人奉承,不過是微微一笑罷了。倒是那遲遲未到的鄭屠,他也耐得性子等下去。不急不躁,慢慢的吃茶。
這般作態讓那四人自然是驚疑不定,卻不知這鄭屠哪得如此的情分麵皮,竟敢讓慶總管坐等良久。各自心中揣測不已。對那鄭屠又不免要高看一眼。
幾人也不敢流露出焦躁的神色,吃了三四遍茶水,就聽得樓梯處,傳來了響聲,小二早在樓下高聲唱喏道:“鄭大官人到了!”一面說,一面將他望樓上引來。
“鄭大官人!”見得鄭屠出現在那閣門口,五人都起身叉手見禮。那四人早早迎了出去,只有慶總管自持身份,沒有動,但臉上神色也盡是歡喜。
“諸位哥哥請了,鄭老爹請了,慶老爹請了。”鄭屠一一拱手相回應,然後笑道,“今日能夠請得各位哥哥,倍感榮幸,爭不耐各位都比俺早到了,對不住!”
“哪裡的話,但請入席再談!”慶總管點頭笑道,“卻是我等早來了,怨不得鄭大官人。”
“如是,便請入席!”說罷,鄭屠拉起慶總管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主席上,鄭老爹坐在了鄭屠另一邊,其餘都敬陪下首坐了。
鄭屠喝了一聲道:“小二哥,店裡最好的酒菜但有,只顧上來。一發算錢還你!”
那小二高聲應了,不多時,那雞鴨魚肉流水般的上來,又送來幾瓶好酒。鄭屠這才道:“今日,這樓上可是俺包下了,誰人也不得上來,若是要酒菜,再來喚你不遲!”
小二應諾,下得樓去。六人便坐在那席面上,聽得鄭屠一聲“請”,便六雙筷子下去。吃過雞鴨,又篩滿酒水,幾人吃了幾盞,便面酣耳熱起來。
又吃了一盞。鄭屠放下筷子,抿了抿嘴望著眾人點頭而笑道:“今日也算是對諸位的一個酬謝。俺鄭屠能夠重回狀元橋,皆是託了諸位的相助。”
四人忙都推辭。坐地虎李響道:“俺也斗膽,喚你一聲哥哥。俺也只是做了一個見證,卻是王彪那廝自己作死,怨不得哥哥的。自是哥哥的手段,與俺等有何干礙?”
張有財忙點頭道:“正是,那廝強買強賣,也是知州大人定了的鐵案。如今這狀元橋依舊歸了哥哥,俺等也好再依附著哥哥,做些好營生就是。”
鄭老爹也點頭附和道:“正是。“
先前此三人不過是圖鄭屠的利,因此與鄭屠一道算計王彪罷了,只是結果便已顯露出這鄭屠一旦張開獠牙巨口,便是個家破人亡的局面,教人翻不得身,絲毫沒有反抗掙扎的份。而且整個過程中,那王彪甚至是連這鄭大官人的面都見不到,就一敗塗地,落得個充軍發配的下場,不由先前的那些小心思便有些不敢說出來。
試想,先前鄭大官人要三人斷了王彪的供給,其實在整個事件中,並沒有多少用處,便是讓三人一起告狀也不過是個引子,起步的關鍵的作用。那鄭大官人不過是接著這事,將三人拉入了他鄭大官人的陣營,至於入了夥,要做些什麼,定然是以他鄭大官人馬首是瞻了。
鄭屠點頭道:“諸位兄弟、老爹權且放心,先前我等的合同俱有作用,俺卻不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諸位若是不負俺,俺定然也不會負諸位。”說罷衝著三人一叉手,團團一禮,卻也是衝著李響並慶總管而去。眾人忙還禮。
坐地虎李響心裡也甚是躊躇。眼見的金錢豹子頭王彪被這鄭屠不動聲色便做了個家破人亡的結局。自己與那王彪相較,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的分量,那日鄭屠攔住自己,不動聲色的展示了他的實力,更是讓他不得不乖乖聽命,如今事情了結,卻不知道如何發付自己。
就待他正要說話之時,便聽得那慶總管哈哈大笑,站起身對那鄭屠道:“鄭大官人,今日承情,只是小老兒在相公府上聽差,不敢稍有耽擱,你我合作之事,還望鄭大官人不要忘記。小老兒便先告辭了。“說罷,便衝著鄭屠拱一拱手,對諸位在座的也微微點一點頭。
待眾人慌忙回禮,鄭屠也叉手笑道:“罷了,本來宴請老爹,說些話兒,卻不想老爹如此匆忙,也罷,老爹也是相公府上總攬全事的人,須臾離不得片刻,老爹請便,改日俺單獨請老爹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