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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將女兒把與了鄭大官人,也算是結了親了,今後還不是他的勢頭?”
“你也不用羨慕,若是也生個如此顏色的小娘,也把與鄭大官人,還不是猶如這陳老爹一般風光。”
“你家不是有個閨女?怎麼不帶出來讓大官人瞧瞧?”
“俺家閨女才六歲……”
這些紛擾雖然聲音極小,卻也能夠湧入耳中,那陳家父子自然是聽得眉開眼笑,偶爾朝那些人拱手,而綠珠卻是又羞又急,惱恨哥哥好不曉事,將這些人都帶來了,盡看自己出醜,還要帶著老爹受累,暗自扯了陳老實一把,那漢子這才忙忙的和眾鄰居作別,引了他們出門,又約了日期吃酒,這才作罷!
一番鬧騰下來,綠珠自然在爹爹和兄長的面前漲了身份,便是那些鄉鄰看那綠珠的神色也有些敬畏。而那陳老實父子自然也帶挈著在鄉鄰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如今這鄉鄰里倒有**分的人已然是心裡懼他,言語上也頗為尊敬。
一來二往,天色已然晚了,兩人商議明日一早便回。那陳老實早早的打法他兒子出去買酒菜,那後生這時倒也不推辭,忙忙的出去,不多時,買回來淨是些雞鴨之類,還打了四角酒。父子倆請鄭屠坐了,自身卻站在旁邊並不入席。
“同坐!”鄭屠拿起筷子,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父子倆一起搖頭道:“不敢打擾大官人用飯!”
“俺沒得這麼多規矩,同坐!”鄭屠搖頭,又向綠珠道,“你也一起!”
綠珠見老爹堅持,便坐了下來,父子倆見綠珠坐了,這才敢坐下,一頓飯,先時還有些謹慎,只是見鄭屠和悅,又是平日不曾吃得的肉食,便也漸漸放開了膽子,風捲殘雲,不多時滿地便是雞鴨骨頭。
至晚間歇息,那陳老實又安排了鄭屠與綠珠一個房間裡歇息。這在他們看來,自然是一起睡的,綠珠有些躊躇,倒是鄭屠不甚介意,若是推辭,倒叫陳老實父子不得安心了。
“老爹可睡實了?”綠珠悄聲的問了一句。
“沒呢,有甚事?”鄭屠閉著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沒——沒甚麼!”綠珠心中微微的顫了一下,如今與老爹並臥一床,怕是日後老爹也起了收自己的主意,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耳中漸漸傳來了老爹的鼻息聲,想必是睡著了。只是自己哪得有睡意?只將一雙眼兒瞪得圓圓的,望著漆黑的屋子。
這一晚,綠珠折騰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次日早醒來時,鄭屠已然不在房間,正在外間和陳老實說話。
綠珠忙洗漱乾淨,出了房間,見了鄭屠,正笑吟吟看過來,不由俏臉緋紅,低了頭兒,趕緊經過他身邊。鄭屠見綠珠準備妥帖,便胡亂的吃了些早飯,便與陳老實告辭。
這一路上,綠珠心兒依然不能平復,想著自己的心事。鄭屠見著小女孩白璧的臉龐,一時緋紅,手指而繞著衣襟,不由搖頭輕笑道:“放心罷,俺自會給你個名分。”
這話便是個承諾,綠珠心中歡喜,但又不好歡呼雀躍,好叫老爹看了笑話去,強自忍著,但眼角的笑意,任她怎麼遮掩還是綻開了。
一路上無話,綠珠只想著自己的心事,鄭屠也忙著觀看沿途的風景。待到了府中,眼見的天色已然不早。惠娘接了鄭屠,用過飯,正要會自己的院子,並聽得一個小廝飛奔而來,衝鄭屠道:“老爹,李大官人到了!”
鄭屠一愣,這李響甚少這等時辰來此,今日想必有事,便囑咐了惠娘一聲,自己前往前廳迎客。
“哥哥!”鄭屠在前廳方要迎上去,便聽得門口那李響高聲叫了一聲,急急的朝他走來,“那廝居然走脫了,哥哥快些早作打算!”
鄭屠一愣,忙將李響接入到前廳坐下,又忙吩咐丫頭端茶上來。
“何事,慢慢道來!”鄭屠道。
“還記得金錢豹子頭王彪那廝麼?”李響喘了口氣,一氣兒接下去道,“那廝原來不曾到得定州,他暗中使了銀子與那看押他的差官。中途放了那廝走脫了。那兩個差官回覆定州官營的,只道是在路上受不得苦,一病不起,嗚呼哀哉了。這本身不是甚麼緊要的事,那路上發配的犯人,死在路上也不算稀奇,又怎奈那官差又暗中對官營的使錢,倒也沒人追究。”
鄭屠不由心中一跳,差異道:“你卻又從何得知那廝走脫了?”
李響不由拍了一下大腿道:“你卻道那廝走脫之後,去了何去?”
鄭屠不由搖頭道:“卻是不知!”
“那廝走脫,當即便投奔了渭州城附近五嶺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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