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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門,所幸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中,這才放下心來。當晚不好拜訪,只在城中尋了家客店歇息。
次日一早,陳洪便整齊了衣冠,叫小廝拿了銀子,自己懷揣了書信,徑望都監住處而去。待到了都監的府上,只說是陳家莊族人來訪,那門子便慌忙通報,不多時便有人出來,領了陳洪進去,只在前廳奉茶。不多時,便見得一個粗大男子,莫約三十有餘,壯碩身材,孔武有力,並未著官袍,只穿常服。
陳洪知道便是陳都監了,忙起身拜道:“世叔,侄兒今日特來聞訊。”
那陳都監見了陳洪,甚是親熱,上前把住他的臂膀笑道:“你便是陳洪麼?先前你父親也與我交好,只是最近一些年不曾走動了,先前瞧見你時,還不過四五歲蒙童,卻不想今日便這般的長大了。”
陳洪忙又說了些應景的話,只說父親思念得緊,時時盼望相聚云云。說了一回話,那陳洪又命小廝將銀兩奉上來。
陳都監見了這些銀兩,不由看了看陳洪道:“這卻是何意?”
“無他,只是一些心意罷了,本來要置辦些禮品,只是想來世叔家豈是缺了禮品的?因此無奈何,只好央求世叔自己買些可心的玩意兒,聊表心意罷了!”
陳都監見如此說,也便不再說話,只命人收下,這才笑道:“你父親過來,可曾交待一些事由?”
“不曾,只是寫了一封書信在此,一些思念得話兒都寫在這上面。”陳洪說著從懷中摸出那封書信,然後雙手呈了上去。
陳都監接過書信,展開來,看了看,然後放下來,點頭而笑,又將書信放在一旁,笑道:“賢侄今日到了府中,可要多盤桓幾日,讓我盡心。”
只是那陳洪心思不在於此,只說家中繁亂,有些事要忙,今日不過是以採買之便而來,因此便早早的要告辭而去。
陳都監也不多留,只留吃了一盞茶,方才放那陳洪離去。
直到離開都監府上,陳洪始終沒聽到那陳都監說出關於那鄭屠的話來,不由心中有些疑惑。只道都監不肯看顧些,又記起父親的話來,沒耐何,只得回到客棧中,歇了一日,第二日便往回趕去。待回到莊中,又將事情與陳員外說起。
“果真不曾說起?”陳員外有些詫異起來。
“不曾!”
“表情如何?”
“只是笑,並無其他!”
“便是一些兒怒色都不見?”陳員外手緊了緊。
“一絲一毫也不曾!”
陳員外不由愣住了,這收了銀子,卻不說一句話,卻不是那陳都監心性啊?若是依得他往日的脾性,定然是要管上一管的,只是如今這番表現,著實使人吃不准他心裡頭的念想。
“父親,莫不是那都監也害怕那鄭屠?”陳洪小心的湊上去,這幾日他處處小心,就怕是觸怒了父親,將氣撒在自己的身上。在外也不再蠻橫跋扈。
“這個卻無道理。那鄭屠也只算個都頭,你世叔乃是朝廷敕封的都監,手握大權之人,只得一聲令下,便有數千人馬供他驅馳,這個且想不出緣由,只怕是你這小畜生辦事不太牢靠,惹得他心裡不快活了,故此不曾說的一句話。”說到此處,陳員外又禁不住怒氣衝衝起來。
“如何便要賴在我的身上!”陳洪氣憤不過,沖沖的走了。
陳員外也想不明白,好在這兩日,那鄭屠也不來騷擾,便是託人帶信也沒有。因此倒也稍稍有些放下心來,心裡也打定主意,若是真個要強行買賣,只怕少不得好是要親自去尋那都監說話。
這日,陳員外早早安置,歇了下來不提。只說那陳洪,憋了一肚子氣,卻撒不出來,乘著天色已晚,喚了三五十個莊丁,拿了刀槍棍棒,聚在一起道:“往日我待各位不薄。今日便是你等效力的時候,我等前往那陳老實家中,只聽我一聲號令,便將鄭屠那廝拿了下來。若是要反抗,只管刀槍招呼上去,我一概承擔了。事成之後,每人賞銀子十兩,打翻鄭屠者,賞銀兩百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莊丁受了銀子的唆使,俱都吶喊起來道:“敢不為小莊主效力!”當下一夥人浩浩蕩蕩徑直朝著陳老實家中而去。
待到了那裡,只將那院子團團圍住,又命人打起火把,將四周照的通亮。陳洪只在外頭叫囂道:“兀那操刀賣肉的屠夫,還不出來受縛,或可饒你一命。”
許久不見動靜。那陳洪越發膽子打起來,只管叫道:“若再不出來,打破你家大門。”
這時,便聽得那門“吱呀”一聲開了。鄭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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