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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四姐開玩笑,逗逗她。”說完這句話,不等夏老爺子訓斥,他就撒丫子溜了。
“爺!”夏至看夏老爺子。
夏老爺子黑著臉運氣。
夏老太太領著幾個孩子走了回來,她就問夏老爺子夏柱是怎麼了,怎麼跑的那麼快。“好像後面有啥追著似的!”
“怕我問他!”夏老爺子沒好氣地回答。
“爺,你也別太生二柱的氣。”夏至就勸夏老爺子,“其實二柱今天挺好的,還陪著我老叔還有來寶出去玩了這半天,才回來的。”
夏老爺子微微吃驚,就看向小黑魚兒。
小黑魚兒點頭:“嗯吶。我們不讓他跟,他還非得跟。啥都不會,礙手礙腳的。”然後,他還朝田來寶看了一眼。
田來寶早就不引人注意地湊到夏至跟前兒,低頭瞧夏至手裡正縫的荷包。
小黑魚兒就湊近夏老爺子,用小手攏著嘴,低低的聲音:“二柱就溜鬚來寶來著,可煩人了。”
夏老爺子就哼了一聲,然後想了想,轉身出屋,說是去找夏二叔。
……
吃過晚飯,夏至就對夏橋和小樹兒說:“娘要回來了。”
夏橋和小樹兒都吃了一驚,不解地看著夏至。夏至就把夏柱的話簡單地跟兩個人說了。
“二柱就是那個性子。他故意嚇唬你。”夏橋說。
“我看不是。”夏至不這麼認為,“大哥,二叔和二嬸可是閒不住的人。”
小樹兒不大懂,夏橋卻聽明白了,但他還是不大願意相信:“不能吧。”
“且看著吧。”夏至也不多話。
晚間歇下的時候,孫蘭兒就嘆了一口氣:“十六,大娘要回來了,我就不能給你做伴兒了。”她的幸福日子就要結束了。
“蘭子姐,就算我娘回來,咱還是照樣。”夏至告訴孫蘭兒,她以後晚上還是可以到她這裡來睡。
“最多就隔幾天來住一宿,多了恐怕就不行了。”孫蘭兒很憂傷。
“蘭子姐,咱們總有辦法的。”夏至只能寬慰她。
孫蘭兒想了想,就朝夏至笑了笑:“十六,能過這幾天好日子,是我想都沒想到的事。我應該知足。”
她這麼說,夏至就不好受。
……
後院東廂房
三間廂房,堂屋做了灶間,兩間南屋到晚上中間就下了隔板。夏二叔、夏二嬸領著夏柱和夏楊住在外間,五月和七月姐妹倆住在裡間。
已經入夜,除了小夏楊,夏二叔一家都仰面躺在炕上,誰也沒睡著。
“……咱爹是啥樣人,啥樣事沒經歷過。他已經看破了,也是咱們行~事不密。”夏二叔幽幽的語氣。
“他爺就是性子太古董。”夏二嬸憤憤不平,“要擱別人,就是咱想不到,他都應該給孫女在前頭安排好了。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他自己不撿,也不讓咱們撿。當老人的,看著咱們吃糠咽菜,他就樂了。”
“說啥都沒用了。”夏二叔嘆氣,“我已經答應咱爹,等哪天趕集,咱就去相看相看老趙家的孫子。”
“我不去。”隔著隔板,五月賭氣地說道。
“你不去哪行!”夏二叔不耐煩地蹬了蹬腿,“你~爺一生氣,以後咱都別想過日子了。”
“咋就不行!”關係自身,五月實在躺不住了,就霍地坐了起來。“咋就咱們那麼怕我爺。看我大娘,人家咋就不怕!把我大月姐給賣了,還不讓我大橋哥和小樹兒唸書!我爺把她咋了?還不是讓人家給制服了!我大伯那一股,我大娘說啥就是啥!我爺還對十六他們那麼好!”
話音落地,東廂房裡落針可聞。
半晌,夏二叔才又幽幽地開口:“咱不能跟你大娘比。老田家人,她那真是豁的出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說啥光腳穿鞋,你就不是個秀才。你是個秀才,咱也不用分家了還看他爺的臉色!”夏二嬸突然說了一句。
夏柱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
沒人看見夏二叔的臉色,他嘿嘿笑了兩聲:“沒錯,誰讓我不是個秀才!”所以,他在很多方面都要依仗著老爹,不敢跟老爹真翻臉。
他這麼說,別人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老趙家的孫子,咱得去相看。”夏二叔又說。
“是人家相看咱五月吧。他爺的脾氣,人家不說不好,肯定就得按著咱的頭讓咱答應。”夏二嬸怨氣滿滿。
五月嚶嚶地哭了:“我不給莊稼人做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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