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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我要吃飯。”這一次,夏樹的聲音低了八度,一面還從眼皮子底下偷瞄小黑魚兒。
“你喊誰呢,不知道叫一聲姐啊?”小黑魚兒立刻竄到夏樹跟前。
夏樹瑟縮了一下,連退兩步,躲到大門外,但是沒敢跑。他垂下手,低眉順眼、期期艾艾地叫:“老叔,我叫我二姐吃飯。”
小黑魚兒並不打算就放過他,卻被夏至拉到了一邊。
夏至低聲跟小黑魚兒說話:“老叔,我能收拾住小樹兒,你回去吧。”
夏樹很受田氏的溺愛。雖然是弟弟,卻從來不把夏至放在眼裡,總是對她呼來喝去,隨意地使喚她。
過去夏至總挨弟弟欺負,那是小姑娘老實,還被田氏壓著的緣故。
小夏至逆來順受,夏至可不會受小屁孩的氣。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被田氏寵的一身毛病,深受田氏重男輕女的思想影響,把她當使喚丫頭的小屁孩。
弟弟什麼的,她可不會慣著他。
“你行嗎?”小黑魚兒不放心。
“他打不過我。”背對著夏樹,夏至擼起袖子,露出細瘦的手腕和胳膊。
她比夏樹大三歲,比夏樹個頭高,因為自小勞作,現在下田幾乎能頂半個勞力,小姑娘看著瘦,但已經很有力氣。
夏至好不容易將小黑魚兒勸了回去,面對夏樹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看到小黑魚兒回屋子裡去了,夏樹鬆了一口氣。再看夏至的時候,就恢復了方才不屑和不耐煩的樣子。
對於二姐的笑容,夏樹是不稀罕的。夏至總是討好地朝他笑。然而,今天夏至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讓他看著心裡發毛。
雖然是這樣,夏樹也沒多想。
丫頭片子,沒有老叔在跟前兒撐腰,終究還是怕他的。
夏樹抬起下巴,用鼻孔看著夏至,等夏至上來跟他說好話。
夏至並沒搭理他,徑直往家裡走。夏樹心裡巴不得立刻離了這裡,誰知道老叔是不是在堂屋門口看著他呢,因此馬上跟在了夏至身後。
到了自家門口,夏樹還忍不住回頭張望,看到小黑魚兒沒跟來,這才真正放了心。
進了堂屋,夏樹又用鼻孔看夏至。
“你跑後院幹啥去啦?等娘回來,我要告訴娘。”這樣威脅了夏至,隨後又問,“我的飯呢?”
“在鍋臺上。”夏至說著,轉身叉了後門。
夏樹沒有絲毫危機的意識,他是真的餓了,快步走到鍋臺前,掀開蓋簾,就看到半盆高粱米水飯,旁邊什麼都沒有。
“我的雞蛋呢?娘讓你給我蒸的雞蛋糕呢?”夏樹怒氣衝衝地問,又罵夏至:“你個懶妮子,是不是忘了給我蒸?”
夏至不答話,又走到前面,將前門也關嚴,上了栓。
“死妮子,我問你呢,你聾啦!你是不是饞癆犯了,給偷吃了?”夏樹敲著鍋臺,大聲地斥問。
“只有飯,你愛吃不吃。”夏至慢悠悠地走回來,菜刀眼看著夏樹,特意將語氣壓的平平板板的沒有一絲起伏。
夏樹就覺得背上一寒,本能地覺得不好。但他是欺負慣了夏至的,不相信夏至真敢把他怎麼樣,所以就又挺著小胸脯,衝夏至扯著嗓子喊。
“死妮子,等娘回來,我告訴娘,讓娘打死你。”
這是夏樹對付夏至的殺手鐧:向田氏告刁狀。
只要他使出這個殺手鐧,不論他提的是什麼要求,夏至都會忙不迭地答應。要不然,被田氏聽到了,或者他真去向田氏告狀,夏至免不了要被田氏一頓臭罵。
小姑娘臉皮薄,受不了田氏的罵。
夏至是怕極了這個弟弟,然而那是過去的小夏至了。
“呵呵……”夏至擼起袖子,笑著走近夏樹。
夏樹往後跳了跳,在他眼睛裡,平時溫順的姐姐目露兇光,而他竟然有些怕。
“我告訴娘……”
“那也要等娘回來才行哦。”夏至冷笑。
不等夏樹再吵再罵,夏至已經抓住他,利落地剝了他的褲子,露出相比身體其他部分白了不少的小屁股。
一隻手就按住夏樹,夏至抬起另一隻手來,重重地落下。
夏樹拼命掙扎,像待宰的小豬一樣嚎叫起來。
然而他卻掙脫不開夏至,夏至的巴掌一下下落在他光溜溜的小屁股上。
夏樹先是乾嚎,等夏至幾巴掌下去,他的眼淚珠子噼裡啪啦地開始往下掉,嘴裡依舊罵罵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