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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寒暄著略說了幾句家常,廚房裡面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夏大姑帶著人安排,就擺了兩桌。女眷們一桌就在夏大姑那屋子裡的炕上。男人們的一桌就擺在堂屋,由郭姑父和長生陪著夏秀才和夏二叔喝酒。
小黑魚兒和夏柱雖然還不能喝酒,但也被安排著一個挨著夏秀才坐了,一個挨著長生坐了。小黑魚兒輩分高,夏柱則是郭姑父的意思,因為聽夏二叔說夏柱也在桂芳齋裡管事了。雖然這話的是真是假還很值得商榷。
兩桌的菜自然是一樣的,八個菜,蒸炒烹炸都有。夏至隨夏大姑在東屋炕上坐。飯菜擺上來,夏二嬸拿起了筷子就開始褒貶。
夏大姑這桌飯菜準備的還不錯,但是比起她們在田監生家裡吃的,可就差的遠了。“我們到的那天都晚了,還給做了一桌席,光熱菜就有十來道,別說吃了,看都看不過來。”
夏大姑嘴角帶笑,一邊讓夏二嬸吃菜,一面淡淡地說:“二嫂知道,我們就是小生意人家,跟人家監生老爺比不了。就是些家常菜,二嫂湊合吃點兒吧。”
夏二嬸嘴上是說飯菜遠遠比不上她們在監生家裡吃的,但動筷子卻一點兒也不含糊,大口大口吃的非常香。
夏大姑陪著大傢伙,自己卻吃的很少。她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但夏至卻覺得夏大姑的心裡只怕並不痛快。
夏二叔和夏二嬸的脾氣,剛才還不知道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呢。
東屋和堂屋只隔了一道簾子,大家說話相互都能聽得見。雖然是分坐了兩桌,但這邊說話有時候那邊就接上了茬兒。
話題主要無外乎三個:夏秀才在書院的事,郭姑父雜貨鋪的生意,還有就是夏二叔在府城的事了。
最後說的最多的,還是夏二叔的事。
夏二叔喝了幾口酒之後,就開始口若懸河,話也說的越來越玄乎了,口口聲聲田監生如何如何。按照輩分來說,田監生還是他的晚輩,要跟著張財和羅娟喊他一聲姑父。
“大哥,你認得田監生吧。”夏二叔還問夏秀才。
夏秀才酒喝的少,語氣一直是不快不慢不溫不火的,只聽著就跟郭姑父這樣的生意人,還有夏二叔這樣的夏至一時也不好定位的人不一樣。
他很仔細地問了夏二叔幾句話,確定了田監生是他認為的那個田監生,然後才點頭告訴夏二叔他認識這個田監生:“……曾經見過面。”
夏二叔就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來:“我跟監生老爺說到大哥,監生老爺也說是認得的。監生老爺也是在文山書院念過書的。”
然後他又說:“人家監生老爺有錢,不用像大哥這樣苦讀書本。……等得了這個兒子,就捐個官上任去了。”還說田監生誇他能幹,辦事仔細妥帖,“往後監生老爺要上任去,只怕還要帶著我去幫襯,嘿嘿。到那個時候,我也是個師爺,一年少說也能弄上幾千兩銀子。”
這麼說著話,他還壓低了聲音,一雙眼睛裡已經泛著濃濃的酒意了。“聽說普通一件事,說個人情,就有幾百兩銀子的好處到手。”
然後他又哈哈大笑,聲音也提高了。“我是個莊稼人,這些事都是聽人說。大哥是秀才,妹夫和外甥都是府城的老人,這些肯定都比我懂的多,哈,哈哈。”
真是春風得意,得意洋洋。
夏二嬸幾個在屋子裡聽著就連連點頭,也是洋洋自得,不可一世。
看來田監生、張財那裡給夏二叔畫了很大的一張餅。夏至低頭吃菜,就聽見夏秀才很認真的口吻勸解夏二叔,讓他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遵守法紀,而且為人做事要以厚道為本,說著是夏家的本色。
夏二叔似乎就不大樂意聽這樣的話,他含含糊糊地應著,最後還說了夏秀才一句:“要是大哥做官,我跟著大哥,有大哥時時看著就好了。可惜,嘿嘿嘿……”
夏秀才考中秀才之後,連考了幾次鄉試都沒能考上。若說做官,那更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夏二叔偏說這樣的話,就有些譏刺夏秀才的意思。
“跟著誰都是一樣的,二弟總要安守本分才是。”夏秀才似乎聽不出兄弟話中的意思,還是認真地勸道。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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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秀才這樣說,夏二嬸就跟夏大姑擠了擠眼睛。夏大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