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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帶娣和田氏都哭了。
如果她們能早一點兒找到大姐……如果當初她們的大姐沒有被賣到那樣苦的地方……
時光不等人,有該做的事就要趁早。最好一開始就不要錯。
錢大郎最後還是過繼了錢二郎的一個兒子。不過那孩子還是養在他父母的身邊,不過是常常來住姥家。
錢大郎一生沒娶,嶽紅也沒有再生育。
錢大郎過世的時候,就是過繼的孩子打靈幡、摔喪盆。田天賜跟著忙裡忙外,選地頭、挖墓坑等事他都在前頭張羅,他還親自抬靈,哭的比過繼的孩子還要傷心。
實際上,這些年來,他比過繼的孩子跟錢大郎還要親近。
田大寶活的很長,最後無病無痛,是正經老死的。那個時候嶽紅已經沒了,田天賜將喪事辦的很體面。
按照當地的風俗,田天賜將田大寶的靈柩送回靠山屯兒跟祖輩們葬在一處,並要開啟嶽紅的墳墓,將兩個人合葬。
據當時下葬的人說,嶽紅的棺材已經腐朽了,他們透過縫隙能看到裡面的衣冠,卻好像並沒有屍骨。當然也有人說他眼花的。
進山裡幹這種活計,主家都會先招待一頓好久。那人估計是酒喝多了,所以才會眼花。
但這種傳言卻並沒有因此就消散。
有人還說,當初錢大郎的陵墓就是田天賜帶著人親自挖的,他似乎故意將墳墓挖的很大。
錢大郎死後一年,嶽紅就沒了,也是田天賜親自帶著親信的人下的葬。
有人說,田天賜只是送了一具裝著嶽紅衣裳的空棺材到靠山屯兒,而嶽紅的屍身卻被他趁夜挖開錢大郎的墳,將兩人合葬在了一起。
這種事田天賜一個人幹不了,自然得有親近信得過的人幫忙。
傳言流傳的很廣,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但也有較真的人說是胡說,因為其中有不少的破綻。
不過在那之後很久,臨水鎮周圍都有一種說法,這裡有一戶田家人,他們應該是姓錢的。
田家的人自田天賜起,就不再回靠山屯兒。他們在臨水鎮落戶,就近尋了一塊墓地作為家族的墳塋。
歲月悠悠,真~相或許已經流失在歷史的洪流中。後代人們已經不再追尋什麼真~相,他們很喜歡這些傳說,併為此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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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完
這就是田家這條線的結局了。
還會有番外送上,久別了,親愛的讀者們n(**)n
番外二
俗語說人活七十古來稀,夏老爺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活到古稀之年。
“從來沒承望能有今天!”夏老爺子坐在燒的熱熱的炕上,對簇擁在周圍的一眾小娃們感慨地說道。他一身簇新的綢面銀鼠袍子,衣袍雖然合身,但他卻稍微有點不自在。
夏老爺子一輩子樸素慣了,他並不愛穿兒孫們孝敬的華麗新衣裳,他更喜歡穿自己的舊衣裳,因為覺得舒服。不過今天日子特殊,兒孫們竟有不遠萬里趕來給他拜壽的,他這個壽星公不得不一大早就被老伴兒給麗麗整整地打扮起來。
不過這一點不自在在看著周圍的一眾小蘿蔔頭時卻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小蘿蔔頭們大的不過十歲出頭。他們年紀參差,衣裳各異,但長相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的地方。
這都是他夏家的血脈!
夏老爺子的目光落在最小的那個娃娃身上。小娃娃長的面板白白,大眼睛水靈靈,秀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這小娃還沒滿週歲,正坐在自己姐姐的懷裡吐著泡泡。
小娃很機靈,他感覺到了夏老爺子目光的注視,一雙大眼睛忽閃了兩下,就張開小嘴,奶聲奶氣地朝著夏老爺子叫:“撓……祖……”
“是老祖。”抱著他的小姐姐立刻糾正。小姑娘**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桃紅緙絲的皮襖裙。看她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跟懷中的小娃面貌有七八分相似,顯然就是小娃的胞姐無疑。
小娃聽話地又叫了一聲,然而發音卻並沒有多大的改進,依舊是一聲撓祖。聽得旁邊的一眾小娃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並沒有多少嘲笑的意味,更多的是開心。
小娃也就跟著開心地笑了起來,彷彿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是他讓大家都這麼歡喜。
小姐姐很無奈。
緊挨著他們的一個小男娃已經笑著將小奶娃抱了過去。別看是個小男娃,他抱小奶娃的姿勢卻已經相當的熟練。
小男娃笑的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