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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這岳家的姑娘是個咋樣的人。”
夏至也在琢磨這件事。
回到前院,夏至就看見岳家姑娘、田大寶、夏秀才、田氏還有大丫、二丫都在炕上坐著說話。岳家姑娘是坐在炕沿上,腰板挺的直直了,看上去很有規矩。
現在已經不能再叫岳家姑娘,而是應該稱呼她坐田大寶的媳婦岳氏了。
岳氏穿越紅底碎花襖子,一頭烏黑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大圓髻。她做姑娘打扮的時候就很俊,現在做了婦人的裝扮,卻又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韻來。田大寶就坐在岳氏的身邊,他也穿了一身新衣裳,頭髮梳的光溜溜的,臉上也是少有的乾淨,不過坐在那裡鬆鬆垮垮的,再加上呆滯的眼神,讓人一看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這兩個人做了夫妻,他們坐在一處的差異是那麼的明顯。夏至一眼看過去,就想到了那句話,這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岳氏進了靠山屯兒老田家的門,據說是田老頭耍了什麼心眼。然而,嶽紅嫁給田大寶是有她本人的原因的。
對於岳氏,是不能單純地用同情的眼光來看待的。
夏至進門打量岳氏,岳氏看見夏至進來則是忙從炕沿上站起來,一面陪笑喊了一聲夏至。她的態度很小心,同時還帶了些拘謹和恭敬的意味。岳氏一面跟夏至招呼,一面還給田大寶使眼色。
田大寶也跟著岳氏站了起來,但他不會說話,只看著夏至傻笑。
岳氏的臉上微微一紅:“夏至妹妹,你大寶~哥從來就是這樣,你別介意啊。”還是很小心、恭敬的樣子。
“表嫂和表哥來了,快請坐吧。”夏至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在地下的椅子上坐了。
小黑魚兒亦步亦趨,就挨著夏至的身邊坐了。
“這是……老叔吧。”岳氏的記性看來是相當的不錯,她並不因為小黑魚兒的年紀而有所輕慢,當即就拉了田大寶跪下來給小黑魚兒磕頭。
岳氏的動作太快了,田大寶顯然也是***練過。夏至還沒說什麼,這兩個人已經跪下來磕了一個頭。
田氏的眉頭就微微地皺了皺。
小黑魚兒倒是不慌不忙。他年紀小但輩分高,逢年過節的有人來給夏老爺子磕頭他都在旁邊。夏老爺子不肯讓年紀大的給小黑魚兒行禮,但總有那年紀小的。小黑魚兒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
“你倆起來吧,不用你倆磕頭。”小黑魚兒就大聲地說道。
“趕緊扶你大哥大嫂起來,地下涼。”田氏就吩咐大丫和二丫。
大丫和二丫忙就去扶岳氏和田大寶,岳氏並沒有立刻就起來,一雙眼睛看的是夏至。
“起來說話吧,不年不節的,咱們這不講究下跪磕頭。”夏至開口說了一句。
岳氏這才起身,田大寶一切都隨著岳氏,也跟著站了起來。
大家這才重新坐下說話。
“……啥時候辦的親事,我們這也沒接到信兒。知道的,說你們辦的急,沒告訴我們。這要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怎麼想呢。”夏至這麼問著,一邊仔細打量著岳氏。
岳氏的臉上微微變色,一雙漂亮的杏核眼裡就籠罩了一層陰影。不過她飛快垂下眼簾,然後才又重新抬眼,卻是笑著跟夏至賠禮。
“……是辦的急。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都是家裡老爺子的主意,親戚朋友誰都沒給信兒。……別人誰也說不出啥來,親戚們不挑我們的禮就萬幸了。”
岳氏的話,竟很是通情達理。
夏至隱約地抓到了一點兒什麼,因此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她又問岳氏和田大寶是怎麼來的。“挺遠的路,咋不提前讓人捎個信兒?”
“我們來的,是……是有點兒……”岳氏的臉又紅了紅,眼睛卻偷偷地瞥向了田氏。
田氏正想要說話,立刻就將話茬接了過去。“還用啥捎信兒啊,咱家的規矩啥時候那麼大了。捎信兒了,你是能去接去還是咋地?”
岳氏聽出田氏的話有些嗆,她忙就陪笑想要解釋解釋。可小黑魚兒卻是個急性子。他一聽田氏開口就已經準備炸毛,田氏的話他聽著不好聽,立刻就瞪起眼睛來。
“咱家就有規矩咋啦,這是老夏家不是老田家。都沒來往啦,快過年了上人家來,不得先捎信兒問問。還接,你是挑理啦?你憑啥挑理,你要是先捎信兒,乾脆就不讓你來!”小黑魚兒站起來還不夠,他直接站到椅子上,一面叉著腰就對田氏嚷嚷。
田氏又氣又臊,頓時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