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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買了這個。這個可貴。”夏老爺子就說。

夏至買回來的是北鎮府相鄰海域特有的一種海參，其營養價值特別高，而且還相當的美味，相應的，它的價格也高高在上。

夏三嬸是山裡長大的，一般的山珍都認識，但對這海參就不熟了。不過夏至說要發海參，她也觸類旁通，就要去拿盆子打水。

“你放著。”夏老太太忙攔住夏三嬸，“這個東西你可發不好，它可不好發了。”

“奶，你會發這個呀？”夏至一聽夏老太太說的就是懂行的話，所以就笑著問道。

“還行，多少年沒弄過這個玩意兒了，就怕手有點兒生。”夏老太太笑著說。

“我奶可謙虛了。”夏至笑。

夏老爺子也笑：“交給你奶沒錯，你奶會弄這個。”

夏老太太就把幹海參拿了下去，準備東西泡發。“得發幾天呢，你們想吃啥八珍豆腐那還得等等。”

一會夏老太太回來，已經洗乾淨了手，然後她又開了櫃子，把小黑魚兒的包袱拿了出來。夏三嬸、夏二嬸、臘月、五月幾個又都搶著幫忙。這次從府城回來，小黑魚兒裝衣裳的包袱就有三個，冬天的衣裳佔地方。

夏老太太一個個包袱開啟。昨天太匆忙，她還沒顧上仔細看這些東西，今天正好一件件問問夏至。

“咋做了這老些衣裳啊？”夏老太太咋舌，“十六啊，我知道你心疼你老叔，可也別這麼慣著他。他才多大點兒，個子又竄的快，這老些衣裳他都穿不過來，到時候就穿不得了。”

夏老爺子在旁邊瞧見了，也讓夏至節省一些。

“不都是我給我老叔做的。”夏至就一件一件地只給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看，哪些是九姑太太給的，哪些是李夏和李夏娘給的，還有田齊和姜氏、田括，田來寶、夏大姑、月牙，她們都給小黑魚兒做了衣裳。

“這是我挑著拿回來正好過年穿的。府城裡還留了不老少。”夏至最後又說道。

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咋趕上這麼好的福氣了呢。”夏老太太就摩挲了一把小黑魚兒的發頂。

小黑魚兒嘿嘿地笑，然後就撲在了夏老太太的腿上。除了衣裳，小黑魚兒還有些零碎，夏老太太也都給整理了一邊。

正好夏至有事出去，夏老太太忙低聲地問小黑魚兒。“……在府城的時候，你也跟剛才似的，跟十六要吃的？”

“啊……”小黑魚兒奇怪夏老太太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想吃啥就跟十六說啊，咋地啦。十六也愛吃。”

夏老太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揉搓小黑魚兒。“你這個孩子……哎……”

夏老太太和夏老爺子對視了一眼，老兩口心中都非常感慨。他們從來不問小黑魚兒跟夏至過的怎麼樣，因為他們知道，夏至肯定不會虧待了小黑魚兒。可他們還是沒有想到，夏至和小黑魚兒是這麼相處的。

夏至這是有多寵小黑魚兒，多縱著小黑魚兒啊。

“你這孩子，咋就一點兒事都不懂呢。”夏老太太說小黑魚兒。

“我咋不懂事了。”小黑魚兒不樂意了，“我想吃啥都不能告訴十六啦。十六跟我說想吃啥就告訴她。她還總帶我下館子，李夏也帶我下館子。對了，那個早茶特別好吃，爹孃，你們跟我去府城，我和十六帶你們去吃早茶……好多好吃的，都吃不過來……，十六做的飯最好吃……”

夏至回來就聽見小黑魚兒這最後一句，然後她就看到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瞧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

“咋地啦？”夏至一邊問，一邊上炕坐了。

“沒咋。”夏老太太立刻笑著說，“十六啊，你別太縱著你老叔了。”

“沒有啊。”夏至想了想，就大概猜到了夏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吃喝穿戴上，我老叔也沒有要啥個別的東西。咱們要是沒有這個條件那講不了。有這個條件，那還有啥說的。也就是這些，我老叔要是不好好唸書，我還管他呢。”

“嗯。”小黑魚兒點頭，“十六可嚴了，寫不完字不許玩。”然後他還伸出手給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看。

夏老爺子就把小黑魚兒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手掌裡仔細打量，小黑魚兒小手嫩唿唿的，不過已經隱約有了薄薄的繭子。

那不是勞作的繭子，而是經常握筆寫字磨出來的，只有讀書人手上才有。

夏至是真的有嚴格要求小黑魚兒唸書寫字。

“一會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夏老爺子放下小黑魚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