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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天依然昏迷不醒,這種用毛巾浸泡乙醚的手法並不稀罕,一般人會昏迷十個小時以上,醒來後基本上不會記得自己被弄昏迷的情景。
“秦向山的電話號碼你知道吧?讓他準備票子贖人。”中年人拿出一部手機,並不是常見的摩托羅拉大哥大,而是一部國產的YD60001,這種模擬機遠比國外手機要便宜,不過也要萬元以上了。
秦安已經確定了這個中年人就是朱宏志,如果不是被他綁在這裡,一般人看到他瘦弱的模樣,只怕很難相信他就是青山鎮的頭號惡棍朱宏志。
秦安雖然鎮靜,這時候卻也沒有脫身的好主意,腦子裡轉過幾個念頭,老老實實地把秦向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朱宏志。
已經是後半夜了,但秦安和秦小天失蹤了,秦向山也不可能有心思睡覺,連夜從縣城趕回了青山鎮。
電話一接通,朱宏志只說了一句:“你兒子和侄子都在我手裡,準備錢吧。”
說完朱宏志就掛了電話,沒有給秦向山說話和討價還價的餘地,甚至沒有說數目,神態從容,老練的很。他這個電話純粹是給秦向山施加壓力,計劃還沒有真正開始。
短暫的通話,秦安也聽著了秦淮和李琴的聲音,兒子被綁架了,也不知道現在急成什麼樣子了。
秦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你……先放我們……回家,我讓……他們拿錢給你!”
這種典型的小孩子式的天真痴傻,朱宏志只是輕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
秦安一聲聲地哭著,朱宏志越來越不耐煩了,惡狠狠地道:“給我閉嘴,再哭我就割了你舌頭!”
這種威脅果然有用,秦安似乎不敢出聲,只是壓抑著聲音抽泣。
朱宏志不時間看看手錶,房間裡除了秦安的抽泣聲,安靜得可怕。
“滴,滴,滴,滴……”
一陣水滴聲伴隨著尿臊氣充斥在房間裡,朱宏志眉頭一皺,看秦安褲襠溼了一大團,破口大罵道:“我艹你媽的,嚇的尿褲子了,真他媽的丟人!”
罵完,朱宏志提著秦安的衣領,把他丟到了地上。
秦安腦袋磕著堅硬的水泥地,只覺得腦門火辣辣的燙,又好像不敢哭的樣子,眼淚鼻涕糊著臉,讓朱宏志看了耐煩。
“叔叔……我想大便……”秦安愁眉苦臉地道,咬著牙齒,似乎擔心自己多說了這麼一句話,會讓朱宏志割掉舌頭。
“沒用的東西,偏偏屎尿多的很!”朱宏志惱火地站了起來,剛才秦安要是沒有把尿拉身上,朱宏志多半會讓秦安忍著,但看他剛才那副丟人模樣,如果他憋不住了多半會拉身上。
要是那樣,這房子裡就沒辦法呆了,難道自己還要帶著一個滿身屎尿的傢伙上路?
朱宏志無奈,解開秦安手上的繩子,卻沒有解開他腿上的繩子,這樣他跑也跑不了多遠。
秦安一蹦一跳地跑到門口,就準備解開褲子蹲下來。
“去你媽的,給我滾遠點!”朱宏志破口大罵,一腳踹上秦安的背,真沒有見過這麼不開眼的,拉大便都拉門口,秦家怎麼有這麼沒出息,沒膽,蠢到無可救藥的孩子。
“啊……”秦安吃疼地喊了一聲,回頭看月色下的朱宏志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心想這裡多半是個周圍荒無人煙的地方,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院子最前邊。
朱宏志只當秦安是被嚇壞了,站在房間門口隨意地看著,他總不可能跟著秦安,院門口他已經鎖死了,秦安綁著腳又跑不遠,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秦安蹲下身來,脫了一截褲子,露出大半個屁股圓如滿月,白花花地一片。
“媽的,真是個傻叉!”朱宏志看秦安把屁股對著自己,罵了一句,側過臉去,也不正眼瞧秦安了。
秦安回頭看了一眼朱宏志,迅速鬆開腿上的繩子,只是假假地套在腿上,從褲兜裡摸出彈弓,裝上了鋼珠反手捏著,然後哼哼唧唧了一陣子,穿上了褲子,又一蹦一跳地跑向了朱宏志。
“朱宏志,你剛罵誰媽呢?”離朱宏志不到三米遠,秦安突然冷聲道。
看著朱宏志愕然轉過頭來,秦安拉滿彈弓,鋼珠激射而出,正中朱宏志的左眼!
“啊!”
鮮血混合著眼球裡的汁液飛濺而出,朱宏志發出痛苦的哀嚎,捂住了眼睛。
“我問你罵誰媽呢?”
秦安操起地上的一塊方磚,狠狠地拍在了朱宏志的腦門上,朱宏志踉蹌著退後了幾步,發出幾聲悶哼,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