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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宏志被抓起來後,經過審查才暴露出來朱宏志的勢力,他已經不是簡單的流氓頭子了,而是典型的黑社會勢力,審查間牽扯出了命案三起,故意傷人案,綁架案數起,甚至還和縣裡幾個要害部門的一二把手有了牽連,恰逢嚴打的風聲在豐裕縣漸漸起頭,朱宏志算是死罪難逃。
朱宏志最終鋌而走險,打傷了看守人員,搶了一把手槍,跑出了看守所,現在唐謙行和吳德華作為青山鎮對朱宏志案件的主要牽頭人,趕往了縣委開會研究如何處理這一影響極大,犯罪情節極其惡劣的案件。
“我們的朱秋英縣長下了死命令,要求縣公安局儘快將朱宏志抓捕歸案……我聽唐哥好像說過,朱秋英其實是朱宏志的遠房表親,真是大義滅親啊。”軍子冷笑著,有些不屑一顧。
秦安算是明白了,朱秋英未必是大義滅親,只怕是因為他也和朱宏志有什麼牽扯,說不定秦向山來青山鎮投資的事情,就是朱秋英洩露給朱宏志的,否則朱宏志也沒那麼囂張在秦向山第一天來青山鎮就敲上了。
對於朱秋英,秦安印象深刻,此人也曾經擔任過青山鎮黨委書記,省裡某個領導的父親在青山鎮逝世後,朱秋英披麻戴孝,忙前忙後,把喪事辦得風風光光熱熱鬧鬧,然而他就被調進了縣城永裕鎮擔任書記,一路升至豐裕縣副縣長,直到縣長,縣委書記。
朱秋英“為老闆服務”的熱情,在整個豐裕縣人盡皆知,2001年是一個莫姓的投資商嫖娼被民警抓獲,朱秋英痛罵縣公安局,下令無條件放人,還把在鄉鎮調查一件兇殺案的縣公安局長劉一鳴叫了回來,朱秋英帶了縣長,常務副縣長和劉一鳴給投資商壓驚,這天恰巧是這個投資商的生日,朱秋英晚上陪這投資商唱歌,朱秋英唱了一首《永遠是朋友》,讓劉一鳴唱《都是我的錯》。劉一鳴窘迫不已,推搪不唱,朱秋英沉臉吩咐劉一鳴下午不要上班,在歌廳學唱,唱到會唱為止。
秦安倒是期盼朱宏志能夠牽扯出朱秋英來,可惜記憶中朱宏志官路亨通,這時候他才剛擔任縣長不久,以二把手的身份趕走過兩任縣委書記,直到2004年這個號稱“湘南鉅貪”的官渣滓才被逮捕審查。
軍子是親眼看到過朱秋英披麻戴孝的,以他的秉性自然瞧不起這樣的人,心想唐謙行進了縣委,多半和朱秋英不對路,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朱秋英給搞下去。
“這些天吳德華派了民警貼身保護你二伯,就怕朱宏志狗急跳牆,跑回青山鎮對你二伯報復。你們也小心點。”
秦安知道二伯下午啟程要去省城,這兩天回不來,又有民警保護,不需要太擔心。和軍子分開後,就把秦小天和孫炮喊回了家,兩個人雖然不樂意,還有錄影廳看節目的活動沒有進行,卻也被秦安連哄帶騙送了回去。
回家後,秦安看了看時間,匆匆準備了一下,揹著包跑到了清水河旁,他今天約好了葉竹瀾下午和她去抓螃蟹。
葉竹瀾站在河邊一塊斑駁發黑的岩石上,穿著粉杏白鑲拼的雪紡長裙顯得嬌小可愛,猶如童話裡走出來的小公主,一條粉色圍繞著鮮紅絲巾的壓沿帽,多了一份洋娃娃氣質的可愛,纖細的手臂上扎著一朵蕾絲花,這樣漂亮的打扮是秦安不曾在學校裡見過的。
她正撅著嘴,有些不滿地等待著遲到的秦安。
“你穿成這樣,怎麼下水抓螃蟹?”秦安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不過我很喜歡。”
“誰要你喜歡,遲到了還敢說我!”葉竹瀾一蹦一跳地從岩石上跑了下來,“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隻螃蟹。”
第一卷 春光 第057章 心疼
金秋蟹肥,秋水一漲一退,河蟹在穴洞裡張牙舞爪,正是抓蟹的好時節。
清水河的螃蟹大多是個頭大的大青蟹,母蟹蟹黃極多,公蟹雙螯極大,裡邊細白的嫩肉也多。
秦安見過最大的青蟹足有半斤多,揮舞著雙螯很是嚇人,到了晚稻收割時期,結束一天的收割,總有人趁著下河洗澡的時候在洞穴裡掏螃蟹,多的時候一桶一桶地提回家,這東西在青山鎮不值錢,也沒人稀罕,往往都是一年吃上兩回新鮮就沒有人去抓了。
誰能料想到,不用太多年清水河的大青蟹就會絕跡,人工養殖的大青蟹賣到到了四五十一斤。
“螃蟹又不曬太陽,你站在那麼大岩石上,它還爬來和你打招呼?你伸頭看也沒用,螃蟹也不會沒事潛水溜達。”秦安拿出了工具,一根系著繩子的長棍子,繩子頭上扎著一點肉。
“螃蟹是釣的嗎?”葉竹瀾眨了眨眼睛,也拿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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