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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是最重要的,緊緊地握著那枚鑰匙,孫蓀一整天都有些走神,少女的心。總是有些憂愁,有些牽掛,有些管不住自己。
一邊是珍重的友情,一邊是期待的愛戀,能都握在手裡嗎?窗外斑斕的陽光落了下來,驅散了今天早上的陰雲,可是天氣依然有些冷,秋的蕭瑟,秋的殉爛,在陽光下泛著金黃色澤的草地上交融著,孫蓀趴在窗戶前,看著學校的大巴駛進來了,那個格外顯眼的,因為拔高的個子兒顯得纖長單薄的少年從大巴上走了下來,他一眼就瞧著了這邊,遠遠地露出他那習慣地,帶著溫柔和讓人心跳意味的笑容。
孫蓀看不清楚他的臉。他也看不清楚她的臉,只是能夠感覺到彼此相見時的那一份悄然泛起的漣漪。
孫蓀離開窗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再離開,看著那倆個叫“葉子”和“馬尾巴”的小人兒。
一下午,孫蓀都躲著秦安,看著他從得意地賣弄,期待著她露出笑容的神色,到迷茫而憂傷,孫蓀不知道該怎麼辦。
晚自習第一節課下課,158班的教室裡熱鬧起來,楊曉麗不知道收到了誰的情書,王藝玲在一旁起鬨,葉竹瀾乖乖地坐著在想心事,女孩子們成群結隊地往小賣部走去,男孩子們在走廊上聊著天,孫蓀離開教室,握著那枚鑰匙,往禮堂走去。
夜色籠罩著青蔥的校園,白天裡讓人賞心悅目的大片大片樹蔭到了夜晚便像蟄伏著的巨獸,一動不動地,時不時有風過去,驚起讓人毛骨悚然的梭梭聲。
孫蓀並不是個膽小的女孩子,卻也不大願意走夜路,可是她終究忍耐不住要去感受下秦安送給自己的禮物,那裡邊藏著他的心思。
大禮堂方方正正地,一大片白牆從黑影中伸展出來,那黑灰色的側門格外醒目,孫蓀掏出鑰匙,也許是夜晚的緣故,孫蓀的動作都變的格外輕巧,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開啟了側門,走了進去。
禮堂里居然亮著燈,一盞通透的大燈懸掛在高臺上,鋼琴散發著鋥亮奪目的光華,一個彎著身子的人影蹲在鋼琴旁邊擺弄著什麼。
禮堂只有大門和側門兩扇門,兩扇門都是鎖著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賊!
十套房子啊,這樣的東西招來覬覦的小賊實在太正常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這麼大的東西,他一時半會也偷不去。孫蓀轉身就想去叫人,可是要是他不是偷鋼琴,只是偷裡邊的什麼部件呢?想想這可是自己的生日禮物,自己還碰都沒有碰過呢,就被這小賊惦記了,孫蓀頓時有些忿忿不平了,小心翼翼地從禮堂的音響上拔了一根電線紮在通往高臺的臺階上,計算著階梯距離,兀自不放心地多纏了幾股,然後拿起一截木棍,屏住呼吸,避開繩索,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那人縮在鋼琴的陰影裡,孫蓀的眼睛還不太適應高臺上的強光,眯著眼睛也看不清楚,只感覺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摸索著,孫蓀高高舉起木棍,只聽到一根琴絃突然發出一聲高亮悅耳的聲音,迴盪在禮堂裡。
孫蓀嚇了一跳,本能地舉起木棍就砸了下去,那人這時候剛好抬起頭來,看到孫蓀舉起木棍,在千鈞一髮之際躲到了鋼琴底下。
“孫蓀,是我!”
孫蓀連忙丟了木棍,剛才她已經看清楚了,這個被她當成小賊的,可不是秦安麼?
“秦安,你在這裡幹什麼?”孫蓀鬆了一口氣,幸虧不是小賊,幸虧沒有砸著秦安。
秦安從鋼琴底下鑽了出來,心有餘悸地瞅了一眼那根手臂粗的木棍,被砸著了自己指不定要到醫院裡躺多久呢。
“我在給鋼琴調律。今天我沒有盯著,琴行的人偷工減料,擺好鋼琴就走人了……”秦安擦了擦額頭,剛才那一瞬間,額頭居然泯出冷汗來了。
孫蓀不好意思地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又給他擦了擦手,現在他的樣子都有些狼狽。
在空蕩蕩的禮堂裡,寂靜無聲。明亮的燈光下,精緻美麗的女孩子給手掌沾著灰的男孩子擦著手,她的手帕都有些髒了,這樣的情景忍不住就讓人靜下心來。心裡充滿著旖旎的感覺。
孫蓀抬起頭來,看到他的眼神有些異樣的溫柔,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感覺就像那天晚上他爬進女生宿舍裡來一樣,讓她被一種羞澀的甜蜜親近滋味包裹著,她有些發怯的抽回手來,趕緊說些別的事情,“調律是幹什麼啊?”
“整臺鋼琴靠著張滿了兩百多根琴絃的音板發聲,這些琴絃分成幾組,被稱呼為弦列。這些琴絃每一根拉開的力量都相當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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