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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秦安勉強笑了笑。
“你快拉給我們看吧。”葉竹瀾催促道。
秦安從那個寫著“蓀”字的琴盒裡邊拿出小提琴,手有些發抖,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拉響了旋律。
第三卷 明媚 第083章 鳳凰
在繁華的都市,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身材修長的男人,有著一張清秀雋永的臉龐,嘴角的笑意溫和。
他總是這樣笑著,許多已經熟悉了他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也有些女孩子在他抬起頭來時,偶然見到他眼神裡憂鬱和淡漠,為那一份成熟男人透出的氣質而心跳。
他最近一直在商業步行街沃爾瑪和美特斯邦威旗艦店之間站著,他一直在重複著一首曲子《鳳凰》。
那是歌手孫蓀自殺前的最後一首曲子,這個妖嬈魅惑的女子,讓無數女人嫉妒而怨恨,因為她們的男人或者男友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地瞟一眼她們,然後流露出遺憾和蹉跎的神色。
她說這首歌,唱得多了,就會讓你心中惦記著的那個人如鳳凰涅盤,浴火重生,許多人都說這是一句極其高明的推廣詞,很有意境,這時候她會笑,不是那種顛倒眾生的笑,只是一份為心上人驕傲的得意的笑,淺淺的,不那麼明目張膽,不那麼底氣十足。
男人一直在拉這一首曲子,這首曲子裡邊有一段旋律用的是《卡農》,簡單的重複渲染出最動聽的音符。
他在惦記著誰,想讓誰復活?瞧著他的模樣,許多心懷浪漫的少女,總是會這樣想著。
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他那把小提琴的價值可以抵得上這個省會城市市中心的一套房子,也沒有幾個人認得賽爾維街手工西裝的風格,至於他手腕上珍藏級的百達翡麗,咋一看上去可以在幾百塊錢價位的表櫃裡找到許許多多類似款式的。
他的琴盒放在地上,許多走過路過的人,會駐足聆聽,這個浮躁而商業的社會里,拿著吉他賣唱的很多,小提琴這種高雅玩意在街頭還是少見,賣藝的更少。
許多人鼓鼓掌走開了,許多人搖頭嘆息著,搞藝術的多半落魄,心懷憐憫地放下一張紙幣。
當他準備離開時,他總是微笑著清點紙幣,然後送給旁邊眼巴巴望著他的乞丐。
在很多天裡,他的身邊聚集著一圈乞丐,然後他一個個的分。
他站的位置,一直是在珠寶店的高畫質攝像頭下,也是在交通攝像頭下,每天都會有他的身影被記錄下來。
南山區刑警支隊辦公室裡邊,馬小寶正在重複播放著錄影,都是和這個男人有關,託珠寶店高畫質攝像頭的好處,這個男人的模樣和動作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心藍姐,你都把這些錄影翻來覆去地看了三天三夜了,你真的懷疑他是嫌疑人?沒有理由啊,那個什麼導演完全是死於意外,和他有什麼關係?”馬小寶是刑警支隊的新人,他口中的心藍姐,是刑警支隊隊長李心藍,她算得上是政法系統裡邊的一個異數,一個女人,要論身手,總是比不上那些刀槍裡邊練過的男人,可是憑著敏銳分析的頭腦和對案情要害的自覺,從文職警員做到了支隊隊長。
“你再仔細看看另一段錄影。”李心藍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給馬小寶看另一段錄影,“這是那個導演死亡的現場,在這個角落裡,你注意到了沒有?”
“是這個男人!”馬小寶看到了那個拉小提琴的男人,他就站在那裡看著,從從容容地拉著他的小提琴,漠視著尖叫,興奮,畏懼的人們,就在他不遠處有一個人剛剛被公交車碾壓過去,斷成兩截。馬小寶很難想象,居然有人還能在這種時候如此冷靜,如果不是李心藍,他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男人也出現在這段影片裡。
“是他。”李心藍神色複雜地說道。
“可這也只是交通事故啊,那個公交車司機也承認是他分神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紅綠燈。”馬小寶還是覺得李心藍的自覺只是自覺,缺少證據和邏輯支援。
“你還記得那個被這個導演逼得自殺的女明星孫蓀嗎?事故現場留下的那個琴盒,裡邊寫了(蓀)字。那把小提琴,那個琴盒,應該是屬於孫蓀的。”李心藍神情凝重,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那這個男人和那個女明星孫蓀是什麼關係?他一個街頭賣藝的,怎麼和女明星扯上關係了?”馬小寶感覺匪夷所思地問道,雖然都是搞音樂藝術的,可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是街頭賣藝的?他叫秦安,國府教育集團你總聽說過。王局讓你給他侄子打聽的那個貴族學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