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部分(第1/4 頁)
聲音不大,在空蕩蕩的禮堂裡迴盪著,秦安等了一會,不見有人答應,這才挪動步子,往舞臺上走去。
剛剛抬起腳,秦安強自止住了步伐,他可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天自己在禮堂調音,孫蓀把他當成了小賊,在樓梯上設了陷阱,差點沒有把他摔成殘廢,雖然這是孫蓀打電話叫自己來的,可還是小心一點好,這個叫心有餘悸,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
秦安摸索著緩緩走上舞臺,舞臺上的燈光亮著,白亮亮地披散下來,落在泛出灰黑色的地板上。紅絨幕布流淌著光暈,一角的斯坦威鋼琴烤漆的表面溢滿著光彩,一個美麗的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琴凳上。
妖嬈嫵媚,禍水尤物般的孫蓀,就這麼悄然無息地出現了,一如無數次秦安在舞臺下看著她顛倒眾生的模樣兒。
第二卷 年華 第200章 唐媚好看,還是孫蓀好看
美麗的女子總是習慣問男人,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臉,要是我沒有這麼漂亮,你還會喜歡我嗎?
女人問這種問題的時候,要麼是痴痴的傻,因為太愛他,要麼是冷冷的笑,因為不愛他。
對於這種糾結的問題,秦安的回答只是,美麗的你才是你,不美麗的你將是另外一個人了,你為什麼要想證明我可能不喜歡美麗的你,而去喜歡另一個並不美麗不是你的人?
當然,這種回答的前提條件只是,女人的這種美麗是天生的,她所臆想的自己沒有這麼美麗,也是天生的。如果女人問的問題關乎她的容顏被後天的某種遭遇奪走,那就不是這麼容易回答的了,關乎道德和人性的事情,誰也沒有底氣過於堅決迅速地回答……如果不想說謊的話。
喜歡你,因為你是你,你若不是你,自然是不喜歡的。
喜歡一個人,總是有一些原因的,只是有時候沒有發覺,等發現自己喜歡上某個人時,卻發現喜歡的什麼地方都喜歡了,就找不著最初自己被吸引的原因了。
再看到孫蓀這副樣子,秦安恍恍惚惚地覺得,也許當初撥動自己心絃,就是在她接近自己,精緻的容顏近在咫尺,眼眸子裡迷離著神采,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慄著,看著她嫵媚橫生的模樣時。
秦安記憶裡的孫蓀,一直是一個妖嬈尤物般的女子,有著讓人驚心動魄的衝擊感,彷彿是那灑落一地的鑽石映照著穹頂的璀璨燈光,彷彿是那破碎的琉璃每一個尖銳邊角都直刺人心。
當他再在69班教室裡見著孫蓀時,她是一個驕傲的少女,有著倔強的馬尾辮飛揚,顯得略尖的下巴微微昂起,眉眼間的嫵媚藏起來了,散發著冷豔的氣質,就是如此,秦安感慨著他能夠擁有孫蓀的少女時代。
坐在斯坦威鋼琴前的孫蓀,讓秦安的心跳震盪的彷彿要跳出來了一般,那種血往腦子裡湧的感覺,讓他有些分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一天,在69班的教室門口,恍如初見。
這一天,在禮堂的鋼琴前邊,恍如再見。
孫蓀解開了她一直保持著少女心底那份驕傲象徵的馬尾辮,柔順的髮絲泛著黑亮的光澤,一如她身前斯坦威鋼琴的烤漆般如鏡如水,原本筆直的髮絲蜷縮成大波浪的風華,一大束地垂在胸前,蜿蜒起伏襯托著她豐腴的酥胸,黑色的鏤空花邊修身針織開衫勾勒出她輕盈的身姿,白色的內衫潔淨素雅,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壓在領子口,天鵝般修長美麗的脖頸顯露出那份精緻的氣質,看不見了少女出水芙蓉般的淡然,卻多了一份震撼人心的妖嬈。
這樣一個孫蓀,幾乎看不到往日裡那個馬尾辮少女的影子,她那粉膩的臉頰有著淡淡水粉的柔潤,她那紅潤的嘴唇,有著唇膏的色澤,她那顫動著的睫毛,格外的翹挺,她化妝了,而且有著一份女孩子對於自己最美麗妝容敏銳觸感的把握能力。原來的孫蓀就讓人覺得太過於美麗,太出挑顯眼,現在的孫蓀,在秦安心裡一下子就勾起了那個讓他心臟滴血的詞“紅顏薄命”。
看著秦安走了過來,流出種種讓孫蓀心顫莫名的情緒,孫蓀的臉頰上顯露出一抹緊張的羞紅,看了一眼秦安,側著臉,像古時候洞房時才第一次和新郎見面的新娘子被掀開了頭蓋。
秦安走近孫蓀,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眼睛裡都是疼惜和憐愛,手指撫摸進她的髮絲,瞧著她的額頭,瞧著她的眉,瞧著她的眼睛,瞧著她的鼻子,瞧著她的唇,一點點地沒有漏過去,彷彿要將她裝進他的眼睛裡似的。
就像那一個夜晚,他說想要抱抱她,孫蓀讓他抱了,因為她看見他的眼睛裡只有自己,就像現在這樣,好像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