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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份壓抑著的慾望竟然像一道長堤被他挖出個小口來,然後潺潺的流水邊漸漸變成洪流,決堤而下。
第四卷 氤氳 第097章 那山,那水
夜色尚早,淡淡的月光透過錯落的樹葉,和斑斕的樹影一起勾勒出窗簾上最美的花紋,昏黃的床頭燈在鎏金的床頭上變幻著色彩,那起伏著的浮雕有著透著淡淡金光的大紅顏色,熱烈的像現在李淑月那燥亂的心。
小小的秦沁自己滾了一圈,到了床腳去了,死死地拽著床單,讓李淑月都沒有辦法拉動她。
寬大的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李淑月躺著,薄薄的被子一點兒的起伏像老家宅子後的小土坡,她那緊繃著在窩窩裡也看不到一絲皺紋的膝蓋,長長的睫毛交織成簾,小巧的鼻翼微微開闔著,撥出熱熱的呼吸。
這時候應該是整個人最舒暢的時候,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下來,他就在隔壁的燈光下學習,讓她那般安心,回想下睡覺前說晚安的時候期待著明天早上再見時的感覺,靜謐的溫馨會充溢她的胸口,她的嘴角會微微翹起美麗的弧度。
今天晚上她卻怎麼也安心不下來,她知道這時候客廳裡的沙發上,已經沒有了秦安的身影,他應該已經進去了房間,他和廖瑜現在在幹什麼?
李淑月是個成熟的女人,是已經知道男女之事的那種女人,浮現在她腦海裡的卻是她和秦安偷偷地互相慰藉的那種景象而已,僅限於此,彷彿她只知道到這種地步的男女之事似的,可她也清楚,秦安和廖瑜做的事情,肯定不止於此。
她閉著眼睛,聽不到隔壁的聲音,可是耳畔卻徘徊著秦安那粗重的呼吸聲,那是她十分熟悉的調子,像黃河上縴夫的號子,有男人汗水和力量的氣息,每每在他撫摸著她身子時,在撩撥著那暖溼潤澤時,在她的纖纖素手繞指纏的時候,在他緊緊地摟著她的身子時,就是這樣的呼吸聲,為她而奏響,當伯牙的手指撫觸出巍峨高山的氣概時,鍾子期說啊峨峨兮若泰山,彈到激昂流水的曲調時,鍾子期會說洋洋兮若江河。
那山,挺拔峙立,卻顫顫巍巍地等待著撫觸,那水,激昂紛飛,在澎湃洶湧間凝聚成河。
那山,峨峨兮若泰山,那水,洋洋兮若江河。
原本女兒像是她生命裡最後的水源,灌溉著她日漸枯萎的生命,可是當她以為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她心裡的陰翳終究會將她吞噬,在孤苦和自憐自艾中走向年華老去。
她原本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婦人,每日裡只思量著柴米油鹽醬醋茶,家人的冷暖,在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裡,一點點地消耗掉她的青春,秦安卻將她從這樣的日子裡帶了出來,讓她走進喜悅的歡聲中,幸福的溫情之中。
李淑月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老是會在睡前想一想他,經常看到他赤裸著上身,那是一具什麼樣精壯而能夠讓女人安心的軀體,往往在夜色的燈光下,悄悄地看他讓人信賴的胸膛,那跳動著的肌肉被他的衣衫遮掩著,聽著他和自己說話,卻總有一種想要把臉頰埋在他胸口,聽他敲動著她耳膜心跳聲的衝動。
那時候她常常想的是,莫非自己終究是個不安份的女人,真實的慾望不敢表露於心,卻把這份慾望潛藏在所謂家人的溫馨之下,在他對親人的親近和關懷中,扭曲了他的本意,當成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愛慕,這種揭開自己心底醜陋疤痕的念頭,常常讓李淑月心懷愧疚,她聽著齊眉的話,女人也是有這種本能的,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的心並沒有真正背叛她所應該堅持的東西,依然披著倫理的外衣在堅守著不知道能夠監守到什麼時候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說,嫂子,你好美,他和她的目光在黯淡的燈光中相遇,便綻放出心底裡璀璨的光芒,她有些明白了,也許他這麼關心著她,體貼著,並不只是需要她的照顧,那是一種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本能的親近和渴求,就像她的心一樣,她喜歡著他,卻不是身體的需要,而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喜歡上了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她的心已經悄然無息地纏繞在了他身上,隨著他熱烈的呼吸而歡快地跳動著。
這些心思只能埋在心裡,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她都不敢去試探著他,不清楚他的底線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她,真的背棄什麼,更不敢想象那些事情要是真的發生了,在旁人眼裡會出現一種什麼樣刺人的鄙夷眼神,所以當齊眉一個勁地認為她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李淑月否認了,卻並沒有特別阻止齊眉說下去,儘管她知道齊眉的態度不具備代表性,可還是讓她的心跳歡喜的厲害,有些憧憬,若是別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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