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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著魚肚白的東方,雷非烈收起觀景的心情,趁天色尚未大白,他踏著沾有晨曦朝露的野草尖兒,施展上乘輕功輕點而過,想回房補個眠,等晌午再起身用膳。
推開門,一陣女性幽香撲來,雷非烈不悅的眉頭一凝,想必是杏花閣的花魁何媚兒又買通寨內的兄弟,混到他的床上。
何媚兒是他有過的女人當中,最令他消魂的,只是最近她開始認不清自己的本份,妄想成為霸風寨的寨主夫人,甚至想幹預他的行蹤,掌控他的心。
當然這只是她痴心妄想的空想罷了。雖說他是一個土匪頭,但不至於娶個人儘可夫的婊子入門,他的妻子最少也得是個清白身子品性端良的姑娘,免得勾搭上寨子裡血氣正盛的兄弟,讓他戴綠帽當王八。
“何媚兒,立刻給我下床,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雷非烈站在有些昏景的床頭,看著背向他的嬌軀。
床上的人兒聽若未聞的沉睡著,彷彿她疲累至極,天大的響雷也不干她事般的安靜。
雷非烈氣極了,不管以前兩人之間有多少歡愛,他用力的扳過她的身子,卻出乎他意料之個的露出一張陌生的芙蓉面,他不由得一怔。
多美豔的女子,兩頰好似初春的鮮豔紅桃泛著粉色的淡紅,微啟的櫻唇吐著蘭芷香氣,兩扇黑又長的眉睫微翹著,翠濃得像雨後的遠山。
她白皙見青脈的頸旁有著細微的起伏,令人心口一窒,順著頸線往下滑,前襟因他粗魯的翻身而蹦開,露出半截酥胸。
雷非烈硬生生的吞噎一口口水,體內有股異樣的氣流賓士著,他不自覺的用手指輕撫她玉脂般的嫩肌。
驀然,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她是誰?是誰帶她入寨的?十光?阿威還是古風?為什麼將她放置在自己房裡?有什麼目的?誰這麼大膽敢違背寨規?
這一切疑惑的答案,都在這個謎樣的女人身上。
不對,就算再戀床的女人,在自己如此兇惡的搖晃下,至少也該有些反應,雷非烈低喃著不解。恰好薄被下的藕白小手滑落讓他有些悸動的想去碰觸。
他一按住她皓腕上的脈門,立即明瞭她為何深睡不起,也不在意他的惡劣態度,因為她中了迷香丸。
一陣不捨由他心底浮起。怕清晨的露水溼氣害她受風寒,雷非烈用他從未有過的輕柔,將被子拉高至她的顎下,遮住了令人想入非非的春色,安靜坐在床旁,等候她迷藥消褪清醒。
時間隨著旭日東昇,緩緩喚醒床上的冰美人。
龍雲一睜開眼,就感覺到頭頂的光線被遮住了些,眼神往上一瞄,就瞧見有個挺性格的酷哥,正倚著床柱打盹。
她這個跟隨誤墜時光流的三小姐來到唐朝的二十世紀頂尖女子,對“男色”早已練就一身銅骨鋼皮,百毒不侵。何況在二十世紀的龍門,個個都是男俊女美的超級“好貨”。
一股氣莫名的升起,龍雲將她自龍霧那受的氣,轉嫁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就當他忘了排流年、批八字吧!
她撐著略顯虛弱的身子,猛然的甩他兩巴掌,力道大得她手心都發麻。
“誰?!”雷非烈突然被頰上的痛意驚醒,快速的擺出應戰的架式,戒慎的審視四周。
“如果你要問是誰賞你兩個鍋蓋,本姑娘可不好意思搖頭。”好硬的臉龐,打得她手好痛。龍雲心想,她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打人打到自己手痛的人。
雷非烈驚訝的回過頭,他差點忘了床上有個女人。“是你打我?!”她有那個力氣嗎?
他的臉八成腫了,他覺得口中有血腥味,用食指輕抹嘴角,果然有血漬。
“你說呢?”看他臉上紅腫的五爪印,她沒算吃虧。
他問。“為什麼打人?”打了人還未見愧色,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很簡單,你該打。”被打還問原因,有夠愚蠢!她暗罵道。
雷非烈眼神倏地沉下三分。“你到底是誰?幕後主使人是誰?想做什麼?”
龍雲冷冷的嘴角一撇。“很好笑,這個問題正巧和我的問題雷同。”想玩把戲?裝傻,作賊的喊捉賊,天理何在!
“你……”他一股氣硬是悶在胸口發不出。“好吧!你為何會出現在我床上?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
是不難,只是答案令人想抓狂。“因為我醒來就在這張床上,滿意這個答覆嗎?”
“為什麼你……哦!我忘了你被下了迷藥。”該死,是誰設計了他,而他居然笨到要問一位昏迷之人。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