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若蘭一手挽著披風,一手牽著“福寶”,走進院子。鄉間生活的聲音和味道充斥在空氣中,酒店洋溢著熱情的笑聲和歌聲、鐵匠自成旋律的敲打著。井邊有一群女人挽起袖子在洗衣服,附近有孩子在玩耍。
只有幾位戴著高地帽和穿著鮮豔格子呢計程車兵戍守城牆。其他人呢?她搜尋院子,看見麥肯在吊橋附近。他揮舞著一把木劍和盾牌,正和一棵樹打仗。
為了察看昨夜看見黑影的地方,若蘭走向城堡後方。路人彷佛熟人般的向她打招呼,沒有人靠近她;因為“福寶”的關係。
一座有魚尾形箭窗的塔樓矗立在城堡後面角落。地停在十尺高的城牆下,城牆外傳來潺潺流水聲。她審視窗戶,找出她房間的綠色天鵝絨窗簾。
然後她在花園的牆上找到一扇木門。她拉動鐵門把,上油的門樞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她對獵犬說,然後走入門內。
“福寶”龐大身軀發出的體熱滲透若蘭的衣服。她的一隻手放在狗身上,感覺到“福寶”的骨架。其餘的感覺則完全專注於前面的花園。
一個幽會的地點,她想道,一面注視著那座附有大理石裸體妖精雕像的噴泉。噴泉周圍是精雕細琢的座椅,三面牆上是同樣藻飾的瓷磚,第四面牆則由城堡所構成。靠牆佇立著六座與她同高且長滿植物的希臘陶甕。紫蘇、百里香和茴香的芬芳瀰漫在空氣中。在噴泉和城堡那面牆之間有一座優雅的花圃,形狀是他們的族徽:一顆燃燒的太陽。
“福寶”拉扯皮帶,靈敏的黑鼻子嗅著地面。若蘭放開它的項圈。它追蹤到一股氣味,順著氣味繞過陶甕,在城堡牆上發現“扇門。
除了爵爺和女主人之外,誰能直接進入這座秘密花園?“福寶”抓門併發出低哼。
“噓,小姐。”若蘭低語道。
她試著開門。門鎖了。今晚她們再來,如果幸運,她將可以發現使用這扇門的人。
她回到城堡院子。兩隻斑點灰馬拉著一輛敞開的馬車從馬廄出來。伯爵握著韁繩。他坐得高挺而自信,像煞一位巡行國土的君王。從遠處看,他顯得較英俊,頸項較厚實、肩膀較寬潤。
瞥見她,他便塌下、目不斜視的操韁。馬車右轉,朝著她前進。若蘭嘲弄自己對他的幻想,發誓不再胡思亂想。
人們在大街上停滯下來,堡中的居民和工人停下來脫帽致意,有些人對伯爵出聲打招呼。他們的臉上泛起微笑,除了那位敬畏注視的補鍋匠。
他們喜歡杜凱爾。她不瞭解這位怪胎究竟如何嬴得他們的敬重和愛戴。當伯爵靠近時,眼鏡在陽光下閃爍。若蘭試圖捕捉他犀利的批判眼神,但徒勞無功。
當馬車到達她身邊時,他放下韁繩,爬下馬車。他穿著便鞋,這次左右穿對了,以及外套和深綠色羊毛馬褲。在假髮上,他戴著一頂海狸帽,上面綴著一堆磨損的孔雀羽毛。
他在兩步之外時,“福寶”露齒咆哮。人群倒抽一口氣。伯爵停住腳,他大聲的吞嚥。“它會咬人嗎?”
若蘭拉住皮帶,命令獵犬坐下。她微笑地以足夠令旁人聽見的聲音說話。“其實『福寶』一旦認識你就會很溫和的。我可以借一下你一隻手套嗎,爵爺?”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右手的手套。她想起他的水泡。“你的手好了嗎?”
“什麼?”
“你手上的水泡好了嗎?”
伯爵驚訝的揚眉。“你記得?”然後他揮揮手。“沒事。安太太為我料理過。”
若蘭將手套湊到狗鼻子前。“朋友。”“福寶”搖著尾巴,靈性的眼睛注視伯爵,舉起一隻大腳掌。
人群發出驚喜的低呼。
若蘭歸還手套。“它想要和你握手,爵爺。”
伯爵像是要碰觸沸騰火爐似的伸出手。他瞪著“福寶”的嘴,深恐它一口咬掉他的手指。“它……呃……挺可愛的。”
“對某些人而言,我想是的,”若蘭拍著狗的頭說道:“好孩子。”
“福寶”吠叫。伯爵往後跳起來,跌在馬車上。
眾人鬨堂大笑,但沒有人去扶伯爵一把。
伯爵起身,扶正眼鏡,對人們說道:“好了,各位,請幫我留意帶孔雀毛來的那個傢伙。我正在等他。咱們可以走了嗎,小姐?”
“當然,爵爺。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討論。”
凱爾詛咒自己竟沒有料到她會開門見山。水泡的事使他措手不及。
我的記性很好。
他嘀咕的扶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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